流風回來了。”
對於他會提及此事,青籬略有詫異,不過,還是笑著點頭,“你們是多年的朋友,即是你生辰,他哪裡有不到場的道理?”
“這幾日可是悶著了?不若後日讓青陽來拉了你出去散散心?”
青籬撲哧一聲笑了,抬起頭,眼睛在對映著溫暖的燭光,閃閃發亮,“偏挑那樣一個日子叫我出去,可見打的是什麼主意。”
“嗯,我倒替你慶了兩個生辰了,你一個也沒替我慶呢。”某人大方的點頭承認。
若是還在長豐,自然是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的,要與他好好慶祝一場才是,現下,倒不好辦了,且不說蘇府的這茬兒她不在意不理會,僅嶽府便不得不在意,他與她的事兒,已擺到明面兒上,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易在眾目睽睽之下相見的。
當下撇嘴:“不過一個生辰罷了,以先生大人這樣的年紀,過生辰可是好事麼?不過是再老一歲罷了唔”
話未完,便被某人不悅的以唇舌堵了回去,狠一通懲罰的長吻之後,頭頂傳來某人略帶鬱悶的聲音,“不過剛二十歲,能老到哪裡去,嗯?”
燭火在他潤白的臉上渡上一絲柔和的光,眉眼間不自覺流露的情緒讓她有一剎那的恍惚。從何時起,初見時他那生人勿盡的淡漠疏離早已湮沒在記憶之中,現在再回想起最初的相處模式,他不停的訓斥,她不斷的挑釁,竟似是在玩一場你來我往心中肚明的遊戲。
不覺一笑,“你這模樣正合我的心意,若是那等毛頭小子還不了本小姐的眼呢。”
說實話的後果是,直到那人離去,她都一直處在恍惚之中,紅姨挑簾進來,看到自家小姐雲鬢微散,雙頰通紅,眼神迷離的模樣,回身將幾個丫頭趕出門兒,將門兒掩好,才輕手輕腳的立到她身邊兒。
一連叫了好幾聲的小姐,青籬才略回了神,對上紅姨滿目的不贊同,突的臉色一紅,低頭掩飾,“奶孃怎的還不去歇著?”
“小姐,不是奴婢多嘴,”紅姨身子向前傾了傾,“小姐與嶽先生的事兒雖然已在提了,可總不好就這麼來往著,萬一”
青籬囧得直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她一向不尊世俗,這幾人倒也知道,可是今日確實太過了低首擺弄著手中的茶杯,胡亂擺擺手打斷她要說的話,“我知道了,下次他再來,奶孃就趕了出去便是。”
紅姨嘆了一聲,安慰道:“好在離小姐的好日子也不遠了,小姐就委屈些時日罷。”
“奶孃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困了。”青籬站起身子逃似的進了裡間。
天哪,真丟人丫頭們把她看成什麼人了?
好吧,要安份,要像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一樣的安份可不能讓丫頭們背後笑話她。
打定主意,第二日便差了張貴送了封與那人,嚴令他在婚事之前不得再爬牆。
那人回信的結果自然是令她滿意的。
朝著睛朗的天空吐了一口氣兒,舒展了雙臂,轉著見杏兒幾人仍舊坐在抄手遊廊下做著針線,走過去瞧了半晌,“天天做這個有什麼意思?”
杏兒丟了手中的活計站起來,歡天喜地的問道:“小姐莫不是有旁的事兒叫奴婢去做?”
青籬笑著看她這急切的模樣,杏兒這丫頭是個不耐煩做這等活計的,她倒是有一事兒,雖他的生辰不能親自慶祝,心意也是該到的。
“嗯,去叫幾個粗使的婆子來,我們在院中壘個好物件兒。”
杏兒一聽是好物件兒,二話沒說的匆匆出了院門。
閤兒手中活計不停,笑著問:“小姐又想做什麼?”
青籬神秘一笑,“是你們都沒瞧過的好物件兒。”
其實她想要做的無非是個土烤箱罷了。上次給嶽珊珊的蛋糕是蒸的,雖口味兒還不差,總感覺少了些什麼,這次時間也充裕些,試著做個土烤箱烤制一次試試看。
烤箱的原理她倒也略知一兩分,重要的是長期生活在農村,在不知道烤箱之玩藝兒之前,烤地瓜時最常用的辦法不是埋在火堆之中,而是將煤爐子周邊用掉了底的鐵盆圍起來,將地瓜擺在其中,利用碳火的熱氣慢慢的將地瓜燒熟,這樣烤出來的地瓜,皮即不焦,裡面又軟甜可口,倒比在火堆中埋著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說的這個土燒箱倒與後來到了城中,大街小巷裡隨處可見的烤地瓜爐子頗為相似,不過是以碳火為底,四周以泥磚封實了,做幾排鐵架子架於其上,想來烤地瓜能成,用來烤蛋糕亦不差罷。
紅姨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