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更讓王夫人的怒意又盛了幾分,若不是二丫頭,自己家女兒怎會又受氣又被掬的。抬腿向蘇青箏的院子走去。
“娘,”蘇青箏被守門的婆子攔著出不得門,氣惱不已,遠遠見王夫人行來,大聲叫著。
王夫人皺著眉走近,斥道:“你湊什麼熱鬧?好好在院子裡待著”
蘇青箏仍是往外掙脫著,“娘不是說我也就快要嫁人了。到了那邊兒沒人護著,叫我多學些本事麼?”
王夫人因著這話臉色又沉了幾分,這樣的話怎麼當著這麼奴才說?可轉念一想,女兒的話倒也沒錯,嫁了人要應付的妖蛾子多著呢,早些讓她見識見識也好。
當下臉色一寒:“還不快放大小姐出來”
太太當家多年,自有餘威在,兩個婆子見她發了怒,即不強辯,也不敢強攔,唯唯喏喏的說了幾句老太太交待之類的話,還未說完,蘇青箏已從她二人身旁擠了出去。
“走罷。”王夫人也不看她,轉身又向來時的方向而去。
眾人浩浩蕩蕩的進了籬落院,一進院門,杏兒閤兒“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任紅姨怎麼拉,這二人就是不起身,只是一味兒的抹淚,把個青籬的心哭得如貓抓一般。
煩躁的叫紅姨搬來椅子,就在院中間坐了,朝著立在一旁的紅玉綠玉道:“說吧,到底什麼事兒值得你們在老太太院外動手?”
紅玉本是理虧的,又兼她一向打心裡眼怵這位二小姐,嘴張了幾張,愣是沒說出一個字兒。
青籬冷笑一聲,“怎麼,我問話,你不說,可是怕我偏聽偏信,偏著我的丫頭?”
綠玉見二小姐發怒,囁囁的開了口,“二小姐,也,也沒什麼大事兒,她們三個淘氣,一時話頭不合,都在氣頭上才動起手來。”
“哼”她話剛說完,便聽見一聲冷哼,只聽二小姐說,“我倒還不知道我的丫頭有這能耐,只單對嘴淘氣就能跟大姐姐跟前兒的人動手。”
人群中間有一位婆子,聽二小姐動了氣,嘴裡雖說不偏自己的丫頭,可這話的意思卻是偏得很,存著和稀泥的心思,上前一步,賠笑道:“二小姐,這事兒的起因,奴婢倒是聽了兩句,可真是玩笑話。只是怕杏兒閤兒姑娘認了真,這才”
一個個都不說,這讓青籬更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氣人的話能叫杏兒閤兒不管不顧的在老太太院門外就動手。
“你即是聽到了,你就說說,是什麼玩笑話。”
那婆子又是賠笑,“丫頭們之間鬥氣的話,作不得真,二小姐不聽也罷。”
又說紅玉綠玉,“兩位姑娘不管怎的,在老太太院門外動手,是有不對,還不快給二小姐認錯賠不是。”
杏兒閤兒還是一味兒的抹淚。
紅玉綠玉聽到這話,倒一齊的跪下,“今日是奴婢們不懂事,不該在老太太院門口動手。請二小姐責罰”
青籬淡淡的坐著不出聲,直覺今日這事兒兩個丫頭肯定聽到什麼難聽的話兒,而且這話兒還不好說出口。
“杏兒,閤兒,你們兩個給我抬起頭。”
見這二人沒動靜,她又加了一句:“你們再不說是因著什麼,我也就不問了。不過,若是以後讓我聽到什麼話”
“小姐”她話還未說完,閤兒已抬起頭,眼中含淚,頗是委屈的叫了一聲。
青籬動也不動,只是挑挑眉,“往常你在面前兒都是一副潑辣相,今兒叫人欺負成這般模樣,連個原由都不敢說,本小姐的臉都叫你們倆個丟盡了,還有臉委屈?”
情知小姐是故意拿話激她們,叫她們實話,可是聽著心裡還是極難受,不覺眼淚又出來了。
青籬暗歎一聲,對自家的丫頭還真旁的辦法。正想擺擺手叫她們散夥。
卻見閤兒扯了袖子一抹眼淚,規規正正的磕三個頭,才道:“小姐讓說,奴婢便說,可小姐得應了奴婢,這事兒一了就趕奴婢出去。”
杏兒本正抹淚兒,一聽這話,連忙也一抹眼淚,高聲叫道:“還有奴婢”
“喲”青籬突的笑了,眼角含著一抹冷色,“我倒不知是什麼話有這麼大作用,能叫你們倆人這般。”
“都站起來說吧。”
“可小姐還沒應奴婢呢”紅姨上前拉,閤兒拗著身子就是不起。
青籬心頭那個憋氣啊,若是手頭有杯子,她也得先摔上兩個解解氣。
“你這死丫頭,沒大沒小的,和小姐討價還價起來了。”紅姨伸手在閤兒背上重重的給了她一巴掌,又拉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