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是蹊蹺,聽那大夫說,自己的病並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是勞累再加春夏之交季節變換引起的發熱而已,這樣的病,若在前世,她根本不屑吃藥,只不過憑著自身的免疫力硬抗個幾天就好了。怎麼越吃藥反而越嚴重了?不但身上越來越沒力氣,而且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再這樣下去,怕她有一日會悄無聲息的死在床上。

突然,心思電轉,大意!她太大意了!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是有人希望她悄無聲息的死掉吧?

想到這裡,雙眼遍佈寒光,硬撐著坐起身子,靠在床頭,將那日從賞花宴歸來的點點滴滴重新過了一遍。

柳兒端著湯藥挑簾進了裡屋,一眼瞧見二小姐坐了起來,連忙放了湯藥,歡喜道:“二小姐可覺得身上好些了?”說著眼圈便紅了。

杏兒和紅姨聽見裡面的動靜,齊齊的從外面衝了進來,見二小姐臉色蒼白的靠著床頭坐著,不由的淚水漣漣,齊聲叫了句“阿彌陀佛”。青籬心中冷笑,神佛若管用,世間還會有這麼多枉死的人麼?雙眼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三人,看著看著,思維又有些渙散,這正是她昏睡的前兆。死命撐著,對著這三人道:“我這會子餓了,有些想喝那白粥。什麼都不用放,只須清水加白米即可”頓了頓又吃力問道:“我們院中可有白米”

紅姨的眼淚流得更歡,哭著道:“小姐放心,我們院子好物件兒沒有,這白米是有的。莫說白米,就是龍肝鳳膽,若是小姐能吃下去,奴婢拚死也要去求了老太太奴婢這就去給小姐做”

說著一行抹淚,一行出了正房。

見杏兒柳兒仍站在房中,青籬打發她們去燒水,她要泡澡。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為何越來越重,但是想來用熱水發發汗,也許能排出體裡的一些毒素——如果真有人下毒的話。

如果真有人下毒,那這滿屋子吃的用的聞的,甚至是擺件兒,統統都可疑,還有這院中三人但願不是她們故意所為!青籬在心中嘆了一聲。

見這三人出去,青籬哆嗦著,強撐著憑最後一點點清醒的意識,摸到針線筐裡,費盡全身力氣,才從針線筐中摸出幾根繡花針,拿起一根針狠狠的扎進指尖,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剎時她又清醒了幾分。一連紮了數針,才罷手。

只是做完這幾個簡單的動作,便用盡她全身的力氣,靠在床頭大口喘著氣。

她並不是想吃什麼,只不過是不想這三人知道,她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保持著清醒。在沒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可疑!

在青籬的堅持下,浴桶設在東廂房的一間耳房裡。不知道是因為耳房裡終日無人氣,有些清冷的緣故,還是這泡熱水澡她真的蒙對了,還是正房裡有古怪。總之,當她一桶接著一桶的熱水泡著,直泡到面板髮皺時,便覺得那腦袋輕了一些,那昏昏沉沉的感覺也似乎消去了一分。

泡完澡,青籬徑直叫杏兒和柳兒將浴桶抬了出去,叫紅姨將米粥送進耳房。

青籬一邊吃著紅姨喂來的米粥,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面上一直是悲傷哀愁擔憂的神色,目光鎮定,不躲不閃,心中略安。這些日子以來,她與這幾人朝夕相處,以她對這幾人的瞭解,她們應該不會害自己。她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幾分信心的。但是謹慎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不是?

吃完米粥,青籬靠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見柳兒端著湯藥又進了耳房,便淡淡道:“剛吃了粥,這會子喝不下藥,先放著罷”

柳兒一臉為難,二小姐今日剛好一些,若是不按時服藥,病又重了可如何是好?正要勸說,卻見二小姐一臉的堅持。她便知道,這是二小姐心中確實不願,勸說無用。只好點點頭道:“奴婢先將藥端回去,待小姐覺得能吃得下了,奴婢再熱了來”

一直在東廂裡呆到天將黑,身體上的無力感少了一些,這其間也只犯過幾次迷糊,青籬死命的在指尖狠狠紮了數針,竟然一直就清醒著。青籬越發認定自己的病有古怪,只是不知是藥的問題,還是正房裡有問題。

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紅姨沒有參與其中。這整個下午,她吃了紅姨做的米粥,喝了幾大壺紅姨送來的白水,卻沒有使她的病情加重。

哼,她可以暫時容忍那些人對也冷言冷語,可以容忍她們的白眼斥責,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她們要了她的命!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何況她本就不是個泥人脾氣呢。

自此以後的幾天裡,她將那一碗一碗苦湯藥統統倒在東廂耳房的窗後,那後面是一塊長滿雜草空地,也不怕被人發現。白天儘可能的呆在院子裡紫藤花下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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