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怕,有什麼話只管與你叔父說。”
青籬感激一笑,“謝嬸孃。籬兒自知此事重大,便是叔父嬸孃有心助我,許是也有心無力。籬兒不作他求,只求嬸孃叔父莫要阻攔,便感激不盡了。”
方氏心頭一酸,嗔道:“你這是什麼話?你自小與我親近,即是你心中所想的,嬸孃自當為你盡全力。”
方氏的表態讓蘇二老爺眉頭大皺,不悅的道:“你可是糊塗了。籬兒的事兒自有大哥大嫂做主,哪裡輪得到你做主?”
方氏一愣,可不,籬兒與她再親,她終究也只是個嬸孃,這等大事兒自有她正經的父親母親做主。
方氏神色黯了下來,青籬連忙安慰道:“嬸孃不必憂心,這事兒籬兒自己來辦就好。”
一句話說得方氏眼圈一紅,緊握著她的手:“這話糊塗,這等事兒哪裡有女孩兒家家親自操辦?”
說著轉向蘇二老爺,“老爺,這事兒你若不管,我管。”
蘇二老爺二丫頭自進來,大大方方的認了事。再者一不求,二不辨,只簡單的幾句話,卻讓人心頭髮酸,原本心中的氣兒登時消了大半兒。同時,他也知道了這孩子在這件事兒上的決心,一肚子的大道理反而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嬸孃不可。”青籬連忙推辭,“嬸孃疼我,我自是知道的。可也沒必要因為這事累得嬸孃招老太太不喜,再得,叔父說得對,我自有正經的父親母親在”
蘇二老爺輕咳一聲,“你嬸孃說你與岳家大公子”
青籬點頭應是,苦笑道:“不止叔父嬸孃為難,籬兒也覺得這個是難解的局。且先不說與平西侯府的親事,單是太太與大姐姐對先生的心思,這事就難辦”
“可,千難萬難,這事卻不得不辦。我一向沒替自己爭過什麼,可這等事關籬兒一輩子的大事兒,卻不得不爭,也不能不爭。”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透著無比的堅定,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
蘇二老爺原本是找她來興師問罪的,卻被她三言兩語的說得不但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