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兒是我妹妹,哪裡能勞動大堂兄先去瞧我。”
蘇瑞這時走上前來,背在身後的手伸到她面前,青籬看去,卻是一寫得滿滿字跡的紙,伸手接了,隨口笑道:“二堂弟可是在考校我的學問?”
將伸開,再細看時,卻是自己先前抄襲的詩句,分別是《詠柳絮》、《詠牡丹》《將進酒》和揚萬里大人的詠荷名句。
旁的倒還罷了,這將進酒是怎麼傳出去的?詫異的問道:“這些你從哪裡得來的。”
蘇瑞見她的神色,朝著蘇鳴得意的道:“哥哥,看,我說夫子說的寫這詩之人就是二姐姐吧,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
蘇鳴一臉的驚訝,“二妹妹,這詩真的是你作的?”
青籬將紙交還給蘇瑞,有些赫然的笑了,“嗯,不過是許久之前的事兒,你們哪裡知道的?”
這下蘇瑞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
蘇鳴見她應承,更是震驚不已,“這,這真是二妹妹做的?”
青籬點頭,“給你們看這個的人,沒告訴你們是誰作的麼?”
蘇鳴笑了笑,“我們新來的夫子原先是詹王爺的舊識,說在詹王府裡自詹王爺那裡得了這《將進酒》,恍惚聽說是二妹妹的,至於後面的兩首,倒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的。”
青籬瞭然,定然是沐軒宇說了出去的。
蘇瑞在一旁笑道:“國子監的吳夫子才到學裡沒幾天,天天拿著二姐姐的詩督促我們”
方氏在一旁聽明白這其中的原由,將紙張接了過來,讀了兩遍,笑著一連聲的叫好:“好,好,嬸孃雖不懂什麼詩啊歌啊的,但也能瞧出這詩的好處來。”
說著拉了青籬的手,神情極是欣慰,“你這孩子竟是這般有才的,咱們府裡的人怎麼都不知?”
青籬連忙笑道:“嬸孃,我這算是什麼才,就湊巧做了這麼幾首”
蘇鳴上前兩步,整衣躬衣,行了一個大禮,青籬一時避不及,生生的受了他這一禮。
蘇鳴直起身子笑道:“二妹妹的詩作雖只這幾首,可每一首都是傳世佳作,二妹妹如此聰慧,我自嘆不如。”
青籬見他面色真誠不似作假,可她這些都是抄襲來的,受之有愧,便嗔怪的瞪了蘇瑞一眼,“瞧瞧,可都是你招來的。我如何受得了你哥哥的這般大禮。”
蘇瑞嘿嘿一笑,依偎到方氏身邊。
方氏笑著對蘇鳴道:“快把你的學究氣收一收,沒得嚇著你二妹妹。”
青籬不欲多談這個話題,生怕蘇鳴一時興起拉著她論起什麼學問來,便朝著方氏道:“來攪了嬸孃半晌,我也該回去了。正巧今兒聽張貴說我從長豐運來的物件兒也該到了,早些回去安置一下。”
說著起了身,“請嬸孃代我問叔父安。”
方氏知她一向是有主張的,便不多留,只笑道:“你放心,你叔父那裡我自會替你把話帶到。”
待青籬出了院門,蘇鳴仍是一臉的遺憾,方氏好笑道瞪了他一眼,“你二妹妹又不是走了極遠的,想去與她探討學問,走幾步路就到,偏作這副樣子。”
蘇鳴一笑,略有些困惑:“可我瞧著二妹妹不欲多說呢。”
方氏斂了笑意,一嘆,“也是,她個女孩家家的,便是再有才,又能如何?”
然而青籬帶給二房的震驚還遠遠未結束,傍晚時分,蘇二老爺回到院中,臉上滿是笑意。
進了上房便朝著方氏道:“快,你快叫人去請二丫頭過來。”
方氏滿臉的驚訝,“老爺這麼急著找二丫頭可是有事?”
蘇二老爺笑呵呵的說道:“可不是有事,可是大事!”說著又催促她:“先去找了二丫頭來。”
方氏見他著急,連忙使了春雨去請,回身笑道:“籬兒下午在這裡坐了小個半時辰,剛走了一會兒子,早知道老爺要找她,我便多留了她一會兒子。”
蘇瑞在一旁搶著說道:“父親,前幾日我們吳夫子說的那幾首名詩,原來竟是二姐姐做的。”
說著將方才的紙又拿給他,蘇二老爺伸手接過來,一瞧之下,登時站了起來,“這竟是二丫頭做的?”
方氏笑著問道:“聽老爺的話意,似是讀過這詩?”
蘇二老爺道:“何止是我讀過,大哥也讀過。當時還贊這寫詩之人的胸襟氣度暢然快意,這竟是自家孩做的”
說著將紙放到一旁,感嘆,“我們蘇家竟出了這樣有才的孩子,我們卻半點不曉。”
青籬剛回到院中,椅子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