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嘆一身,翻過身去,不願再想,只能是邊走邊應對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睡得香甜,忽然沒來由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是誰在一旁窺視著自己,猛的一下睜開眼睛,藉著昏黃的燭火,只見床邊坐著一個人影。
“啊”她呼的坐起了身子,驚叫只發出一半兒,一隻白晰修長的手便捂上了她的嘴。
在她耳邊低笑,“可是想驚了人來?”
這聲音熟悉如斯,青籬沒好氣的扒下捂著嘴的手,瞪向那人:“先生,你可知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可是真嚇著了?”嶽行文將帳子挑開,微弱的燭火透了進來,見她眼中的驚懼之意還未褪去,眉眼間浮上一抹自責。
青籬拍拍還狂跳著的胸口,微翻了一個白眼,表達自己的不滿意,“可不是真嚇著了。”
自她回到蘇府,她總覺李姨娘就在跟前兒似的,方才那一□,以為是李姨娘的魂魄來找她聊天敘舊了呢。
“倒是我疏忽了。”嶽行文自責一笑,握了她的手,輕輕的拍著,無聲的安撫。
他的聲音很輕,手掌很暖,微弱的燭火從他身後投來,將他幾近完美的輪廓投影在帳子上。
“先生,”青籬怔怔的看著那影子,心頭有暖流劃過,“你何時到京的?”
“剛到。”嶽行文湊近她,細細的瞧了瞧,一手撫向她的臉頰,“這些日子可是胡思亂想了?嗯?!怎麼瘦成這般模樣?”
他的手指撫在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像是三月初見時草藥園子中暖陽,也不理會,任他撫著,微微一笑,也不作聲。
四周靜寂下來,微弱的燭火忽閃忽閃的跳動著。
“這事兒你莫再操心了,一切交由我,可好?”
“先生即回京了,自是要交給先生的。”青籬抬起頭笑道。
嶽行文欺身上前,連著被子將她抱在懷中,“嗯,這就對了,乖乖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