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樑子是結定了,即要與魏府爭一爭高低。還想鬥過人家,她憑什麼?能憑的也只是她前世帶來的那個的新鮮物件兒罷了,有了這些東西,她便能掙多多的銀子,有了銀子,才能將魏府一板到底。
所以,原先打算無私奉獻的東西,現在她統統要改為私藏,至於何時拿出來麼?等她掙到足夠的銀子再說罷。
便朝著杏兒擺擺手,“你只管如此說。交待府裡的人都說我最近身子不爽利,什麼人也不見。”
杏兒困惑的抓抓頭,便出去了。
她剛出去沒一會兒,便又急匆匆的進來了,“小姐,平西候府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張買辦來了。”
哦?!青籬微愣了一下,問道:“他來幹什麼?”
杏兒捂嘴一笑,“說是來給小姐賠禮的。還有上次那個可惡的小子也跟著來了。”
青籬饒有興趣的站起身子,在屋中踱了幾個方步,抬起頭,朝著杏兒道:“去叫了柳兒來。”
那小侯爺居然會行這一招,倒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柳兒似是一陣風般。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一進門見小姐悠閒的坐著,桌前除了一本攤開的書,並沒有她想像的帳本等物,登鬆了一大口氣,“杏兒急急忙忙去叫我,我還以為帳目又出錯了呢”
青籬微微一樂,這柳兒被她抓過兩次帳目的錯誤,現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便搖了搖頭,將她又好一通誇讚,直到柳兒臉上微微浮上彆扭的紅色,才停了嘴,朝著她道:“平西侯府的張買辦來了,說是要與我賠禮。即是平西候府做了這個姿態,我們也不能太過於拿喬了,你取二百兩銀票到前廳,退還給那張買辦。如此咱們與平西侯府算是扯平了。”
柳兒領命而去。去了不多時,便又匆匆回來了。青籬見她手中還握著兩張銀票,便知道她事情沒辦成。
柳兒回道:“小姐要我將銀票退還給張買辦,他不但不接,還在前廳裡面死命的磕頭,說這銀票要是接了,他回去定然沒命。還哭著求小姐見他一見,他說,若是見不到小姐,得不到小姐的親口原諒,他回去也逃不過一死。”
杏兒在一旁插嘴道:“那張買辦哭得極可憐。怕他說的話是真的罷。”
青籬嘆了口氣,將筆丟了,站起身子。道:“走罷,去看看。”與魏府樹敵是魏府欺人太甚,至於平西侯府的小王爺麼,此人雖然不甚招人喜歡,但也沒有到了與之硬頂硬碰的地步,再者平西侯府勢大權大,她就是想硬碰,現在也無這個能力。
幾人到了前廳,只見張買辦與那日的兩個小廝跪在前廳正中間兒,額頭許是因為方才磕頭的緣故,紅腫不堪,且微微滲著血絲。府裡的幾人幫工裝模作樣的在院子裡幹活,實則是在偷偷的看熱鬧。
青籬皺了皺眉頭,招了紅姨來,指指外面的人,朝她擺擺手。紅姨匆忙的去了,不多時便傳來紅姨喝斥趕人的聲音。
那張買辦見青籬來了,本來死灰一片的臉兒上,登時露出幾絲喜色,朝著她“砰呯呯”的磕了幾個響頭,“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李小姐,小的給您賠不是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李小姐饒小的一條性命吧”
後面的兩個小廝也跟著死命的磕頭求饒。
這三人一連磕了十來個響頭,青籬才輕輕的咳了一聲,“你們即是來誠心來的,你們的歉意我便收下了。你們回去罷。”
張買辦聞言一喜,止住磕頭的動作,抬起頭朝著青籬求道:“小的斗膽,可否求李小姐寫幾句話讓小的帶回去?”
額頭上的鮮血如水流一般,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在下巴處匯合,然後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只他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已然滴落小小的一攤鮮血。
青籬不由心中更是煩躁,小侯爺這般行事,真的是讓這三人來誠心與她道歉麼?她暗自搖頭,這般大張旗鼓的叫自己府裡的奴才來與她服軟求饒,自打臉面,真不像他那樣狠戾的人會做出的事兒。即便他有心這樣做,難道就不考慮半分平西侯府的顏面?堂堂貴族世家,這般與一個小門小戶的人道歉,被人傳將出去,置平西候府的臉面於何地?這明著是道歉,可暗著怕就沒這麼簡單了。
神色不明的坐了一會兒,叫杏兒取了紙筆,提筆寫了幾行字,交於張買辦。張買辦三人性命保住,皆是大大的鬆了口氣,恭敬的接了,告辭而去。
陸聰一晃三搖的進了前廳,朝著青籬一笑,“啊呀呀,這可如何是好?”
杏兒幾人被他這句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青籬卻聽懂了,陸聰也想到了另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