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透透的裝可憐這招怕是威力極大呢。
青籬心中暗笑,臉色卻愈加的清冷,重重哼一聲,配合著胡流風演戲:“小女子與胡公子的交情不過爾爾,往常以禮相待不過是看著縣主的面子,即縣主說要趕人,我自然是要趕人的。”
胡流風眉眼一挎,朝著嶽行文抱怨道:“若不是你鼓動我去什麼戶部,本公子也不至於被趕出家門。現在本公子口袋空空,你拿些銀兩給我,我好去吃頓飽飯。”
一邊說還一邊做了個揉腹的動作,那動作緩而無力,似是真是餓了許久。
嶽行文嘴角微不可見的抽動一下,將臉轉到一旁,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
陸聰在一旁半真半假的攙和進來,一把揪了胡流風的衣領,拖著就要向外走,哼道:“像你這樣裝可憐博同情的,本少俠見多了。再不好好的走,信不信我真的斷了你手臂?”
先前他們的文鬥,不見什麼效果。陸聰這一上手,卻是來真格的。胡流風被他這一拖,衣領勒住脖子,登時氣也出不得。陸聰還沒拖出兩步,就見胡流風的臉色已然因呼吸不暢而憋得通紅。
青籬怕被青陽看出端倪來,一直不敢正眼瞧她。只好努力斜著眼珠子用餘光打量著立在右側的青陽。
此時。她臉上惱怒與不忍兩種神色不停變幻著。就在胡流風將要被陸聰拖出廳堂時,她猛然一抬頭,大紅身影一閃,朝著陸聰怒聲喝道:“還不快放手!”
青籬登時鬆了一大口氣,抬頭看向那人,正與他投來的目光相撞在一起,相視而笑。
陸聰一挑眉,嗤笑道:“你讓我放手我就放手麼?本少俠這是在伸張正義,為民除害”說著將手又緊了緊,胡流風被他勒得臉色愈發脹紅,雙手在空中亂舞。
青陽臉色一變,撲過去就要扒陸聰的手,她這一撲,陸聰便拎著胡流風的衣領子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可憐的胡流風被這一拖,臉已然呈現紫紅色,青陽柳眉倒豎,怒目圓睜,似是要將陸聰生吞活剝了一般。
陸聰卻是揪著衣領的手微微一提,向她示威。
青籬一溜小跑兒插入兩人中間,朝著陸聰道:“快,快,快鬆手。縣主已經不氣了。”
胡流風雖然被勒得氣息不暢。卻還是悄悄的向她比劃了一個感謝的手勢。青籬暗笑,不知道是感謝她出言相救呢,還是感謝她配合他演一場戲給青陽看呢。
陸聰一臉不悅的鬆了手,胡流風登時弓著身子,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青籬在一旁暗笑,胡流風這戲演得也太賣力了,這般咳嗽,即便是真沒事兒,待會兒嗓子也會沙啞腫脹起來。
青陽呆立著,神色不明,一雙丹鳳妙目直直盯向前方。似是落在胡流風身上,又似透過他落在某一不知名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青籬見狀連忙招了小可小樂,讓這二人扶著胡流風進客廳,又親手扶了青陽,一面往裡面走一面道:“縣主,以我看胡公子剛才似是被勒得不輕呢,不若叫他在這裡歇息一會兒再趕他走罷”
青陽目光閃動,一言不發,不置可否。
青籬微嘆一聲,扶了她進了客廳。
廳內胡流風臉色脹紅,正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氣,一見這二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便又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歐陽玉晃著扇子踱到胡流風身旁,低聲說了句:“你真不是個好人。”
胡流風抬起頭,因用力過猛而微微充血的桃花眼一挑,悄聲笑道:“彼此彼此。”
歐陽玉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刷”的一聲合起扇子,一晃三搖的出了客廳。
歐陽玉一走,胡流風又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隨著他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劇烈的咳嗽,青陽原先神色不明的臉上,隱隱透著努力壓制的憂色。
青籬心中直翻白眼,胡流風這廝真是將青陽摸得透透的。
她朝廳中幾人打了個眼色,悄悄的退了出去。
領了眾人到了北面的客廳坐定,又叫杏兒柳兒等人端茶倒水,一番忙活,青籬這才朝著幾人笑道:“歐陽公子、陸少俠先陪先生坐著,我去叫廚房安排些酒菜,中午好與先生胡公子接風洗塵。”
陸聰不滿的叫道:“我來了這麼久,你還沒與我接風洗塵呢。怎麼他一來就有呢?”
歐陽玉轉著手中的扇子,彼為感慨,若有所指:“真真是同人不同命哦~”
青籬不理會這二人的怪話,捂嘴一笑,轉身出去了。
出了前廳,剛行了兩步,聽見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回過頭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