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過人吶”
嶽老爺笑著請他入座,連聲道:“黃公公謬讚”
黃公公笑著搖了搖頭,“令媳的聰明智慧連皇上皇后娘娘都讚不絕口,怎的是謬讚?”
青籬覺得怪異,這姓黃的老頭怎的只將她拎出來一通的猛贊?
嶽老爺若有所思的掃過青籬,心中一動,向黃公公道:“莫非這聖旨”
“嶽大人,莫急,莫急,”一言未完便被黃公公打斷。
嶽夫人進來,說香案設好了。
嶽老爺連忙起身:“黃公公請。”
嶽府眾人在院中香案前跪下,黃公公展開手中明黃卷軸,尖著嗓子唱喝:“聖旨到春天承運,皇帝詔曰:聯聞嶽昭淵之媳,嶽行文之妻蘇氏,飽覽群書,聰慧過人,對農耕一頗有心得,特召來司農署顧問,望爾為國為民傾其所才,盡其所學。欽此”
青籬自聽到顧問二字,便明白箇中原由。這定是青陽搞得鬼,昨兒她才剛與青陽解說過個詞的含義呢。
眾人謝恩,青籬上前接旨。黃公公笑道:“少夫人之才舉國罕見,還望能多多為聖上分憂啊。”
青籬屈身行禮,回道:“黃公公過獎。我不過多讀了些農書,能得聖上如此抬愛,自當盡全以報國為民。”
“好,”黃公公笑眯眯的點點頭。
轉向嶽老爺:“咱家也久留。嶽大人在朝為官,想必也知,因去年天災,大批百姓流離失所,新法也隨之中斷,聖上甚上憂心吶”
嶽老爺笑著道:“黃公公放心,即我嶽府兒媳有這樣的本事,蒙皇上不棄,我嶽府上下定然竭盡全力報效朝廷。”
黃公公滿意的點點頭,“如此,咱家就回去向皇上覆命了”
說著已帶兩個小太監離去。
外人走了,青籬臉上的笑意垮了下來,直覺手中的這聖旨是塊燙手的山芋,暗怪青陽給她搞這麼一個突然襲擊,朝嶽老爺嶽夫人苦笑:“父親,母親,這”
嶽老爺擺擺手,“即是聖上下了旨意,這可推脫不得。再者,你即有那樣的本事,也合該為國出力”
嶽行文點頭,“父親說的是。”又轉向嶽夫人:“只是日後籬兒陪母親的時日少了些,還望母親多擔待”
嶽夫人被這突然來的聖旨搞得頭腦有些發懵,剛新婚的女子哪裡能這般的出去拋頭露面,微嘆一聲:“陪我倒是小事兒”
青籬略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想了想勸道:“母親,這聖旨說是隻要我做個顧問。昨兒青陽來,正好閒話到這上面兒,她倒解釋過,說顧問不用去當值,也不用兒媳頻頻拋頭露面,若是她那裡有什麼不知的不懂的,只叫她來我們家中便是”
“若,若真有必須去農田中檢視的事兒,那便叫先,哦,便叫夫君陪著再不濟帶了帷帽也使得”
嶽夫人原先神色沒怎麼變,聽到“帷帽”二字,“撲哧”一聲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規矩了?就連你外祖母那會兒,也沒戴過這個呢”
聖命雖不可違,可青籬也不想讓嶽夫人心中不痛快,又陪著閒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覺得她是真無心結,才請辭回院。
剛一轉進前往自己院中的小道,她騰的轉頭,急催:“柳兒,快去讓張貴將地豆丈菊等種子取些送來。”
“又做什麼?”嶽行文問。
“哎呀,”青籬懊惱的一拍手,“這些日子忙暈了頭,連這樣的大事兒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現在這個時節正該將豆丈菊的種下。”
“丈菊還好說,晚幾天無妨。那地豆這會子怕是已經發芽了,待芽長大了再種下,收成可是受影響的。”
嶽行文輕笑:“這麼說這聖旨來得正好?”
青籬嘿嘿一笑,悄悄湊近他,“其實我心裡高興著呢,只是怕母親不高興,不敢顯到面兒上來”
嶽行文輕彈她額頭,“你當母親沒瞧出麼?”
青籬嘿嘿一笑,心中那個高興暢快,這是認得青陽以來,她做得最最正確的一件事兒。
顯然她忘了就在不久前,她還在怪人家來著。
“這麼說來,莊子裡的麥子得毀去一些才是。”嶽行文又問。
青籬點頭:“待會兒張貴來,便叫他去辦這件事兒。”
“嗯,半夏也閒著,也讓他去學著些。”
不多時,柳兒領著張貴匆匆回到院中,青籬將各樣種子檢視了,心中鬆一口氣,還好,也許是這裡沒什麼溫室效應,土豆的芽處剛剛頂出個小尖,手腳利索的話,這些四五天便能種完。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