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昨兒有人去瞧詹皇嬸,我聽得了幾句,好像是因楊銳房中原先有個開過臉兒通房丫頭,你們家大小姐醋意大發,故意陷害她偷了自己的嫁妝首飾,趁著楊銳不在院中,關在房裡打了個半死。後來許是誰透了信兒給楊府老太太,這丫頭才算是保住一條命。只是,聽說楊銳回去跟你家大小姐好鬧了一場,還動上手了”
青籬默然,心底卻不自覺有些憤怒之感。氣道:“這事雖說大姐姐做得不對,可那楊府難道沒錯麼?未取正妻就收通房,便是對正妻的不尊重再者那丫頭是不是真的偷了,也說不好呢,她那樣心思簡單的人,未必不是讓別人給下了個套子反套住了再者那楊銳還動上手了,真是白瞎了他那白淨斯文模樣”
青陽不妨她是這樣的反應,怔了一下,看她像是真氣了,調笑道:“你聽哪個說未娶妻前不能收通房的?未娶妻前不宜納妾倒是真的再者,父母做主的親事,夫妻不合者,一個百里面沒有五十個,也有三十個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稱心如意麼”
青籬嘆了口氣,反握了青陽的手,慢慢往前走,“縣主說的是,這是命呢。也與她的脾氣有些關係”
青陽點頭,沒說話。
兩人慢慢走著,陽光從枝葉間灑下來,斑斑點點的光影投在兩人頭上臉上身上,暖風徐徐,讓人心神安寧。
“日後也能時時這樣才好。”青陽笑著說。
“是啊,有縣主陪著,我心裡也高興。”
嶽行文與昨日已開始到司農署當值,院中靜悄悄的。兩人讓丫頭將貼著後牆遊廊下的長塌收拾了,擺上茶水點心,青陽歪在塌在,對著一園子草藥感嘆:“嶽死人臉這廊子搭得好,若是夏天,躺在這裡午休,肯定極涼快愜意。”
青籬正檢視了那油菜種子,聞言回頭一笑:“縣主回頭也照著樣子改一下,雖然看起來怪模怪樣的,倒真是實用。”
青陽又說:“你在長豐那蔬菜架子也不錯,可惜沒等到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