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內推廣。”
“就這種子本身而言並不值錢它現在只所以金貴引得這麼多人爭搶是因為稀少,這些人爭到手中,無非是兩個結果,一是種了來年轉手賣種子,二是把種得的糧深加工後再轉手賣出後一種可是我們不想看到的”
“所以,我認為商賈之家不可取他們利心太重了,雖然追求利益最大化沒錯,但是不適合我們現階段呢。倒是官場之人倒是可以選取三四家,但是他們的莊子種植水平不行,這個要給他們提附加條件,還要派人幾個熟手的佃民去”
“純粹的農戶地主之家,倒是正適合的,挑幾家田地豐足口碑好的便可”
青陽丟了手中的筆,“若按你說的,是不是統共打算挑十家左右?”說著用手指敲敲那厚厚的一疊子紙,“這裡可是有上百家呢”
青籬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咱們的種項種子也不多,只十家便足夠了。其餘的,就多加附加條件,比如:非京城轄區內不可,或者非良田不可,又或者非平坦地勢不可,又或者田裡不能有茅草牽牛花等‘危害性’雜草這隻筆在縣主手中,只要說得通,縣主想怎麼加,可不就怎麼加麼?”
青陽咯咯一笑,“好,這法子雖無賴,卻是最湊效的。”
青籬撇嘴,得了便宜還罵人,這就是青陽啊。想了想又道:“那棉花還得再加一個附加條件除了購買時付的種子錢外,次年秋收時,還應該再上繳兩倍於此數的種子給我們。”
青陽這一年多來,對農事倒也瞭解不少,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棉花最有用自然是棉絮,將棉絮留給種植戶,他們已得了應得的利,再者棉籽產量本身就少,這麼合計倒是不錯,便笑著提筆寫了。
按照兩人說好的法子,先按原先調查的情況,挑了幾家最滿意的出來;官場之中,她很沒出息的建議青陽搞平衡術,朱丞相與他的老對頭龐太師各取一家,再就照顧一下司農署的諸位官員吧,從中挑了一位姓李的官員,倒不是青陽青籬二人對他有什麼好感,而是整個司農署只有他手中有祖上留下的千畝莊子,大小也合適。
正挑得興致勃勃,卻見青陽對著一張報名表發呆,伸過頭去一瞧,撇見那個“胡”字,不由嘆息一聲,伸手扯過,“這個不合格,不予錄取”
青陽如夢初醒般一笑,“好,就聽你的。”
也挑選得差不多了,見青陽沒什麼精神,便將剩下的報名表收拾了,放在一旁:“這些明日再合計一下,看看找哪些由頭給拒了。縣主可是累了?”
青陽強笑著點點頭,“是有點累了。”
青籬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晚飯後再來看縣主。”
青陽點頭。
青陽以手支頭,靜靜坐著。西斜的秋陽從門口斜照進來,拉出長長的光影,將她下脖頸以下照得通亮,從而襯得那面色愈暗
她長嘆一聲,悄悄掩了門,又交待碧雲碧月小心侍候著,才帶著閤兒回了自己的院子。
杏兒夏日裡被她老孃接回了長豐,說是在那邊尋著一個很不借的後生,死活非要她回去瞧一眼,若是妥當,就早些把親事辦了。
現如今已走了三四個月了。柳兒已有五個月的身子,倒是閤兒問了她幾次都不肯吐口,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盤算
只是一年多點,變化就如此巨大,自己的丫頭都要當娘了,青陽還是形隻影單,讓人心中頗不是滋味兒
回到院中,紅姨迎了出來,笑:“嶽先生正要我去尋小姐呢。”
青籬一邊挑簾進房一邊問:“可有什麼事兒?”
嶽行文招手讓她過去,捉住她的手腕,青籬明白,又怪他:“我沒病沒災的,你天天把脈,也不嫌煩麼?”
嶽行文放了她的手,“血氣略有虧,來,把這碗藥喝了”
青籬盯著桌上那碗熱氣騰騰的藥,把眼一眯,“你說,你給我喝的是神馬藥?每次騙我喝這些,能不能不找那些治病養身的藉口?”
嶽行文沉默,以她的聰慧,早該知道了。拉過她環在懷中,低聲道:“再等些日子吧。”
青籬不依,扭身抬頭瞪他,“母親可不知你回回讓我喝這些藥的,近些日子我的耳朵都快被唸叨聾了哼,我看,再這麼下去,母親就把給納妾的想法轉變為實際行動了”
“混說什麼?”嶽行文黑著臉輕斥。
哼,你惱,我還惱呢青籬不甘示弱的反擊,“我哪裡混說?你那姨母有個遠房的侄女吧?近些日子總來瞧母親,回回都帶著她,還話裡話外的說什麼她五個兄弟姐妹,她母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