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著,和著早起的蟲鳴,愈發顯得靜。
青籬瞧了一會兒,輕輕抽動放在腰間的手,想要早早起身。
腰上猛的一緊,有輕笑聲傳來:“起這麼早做什麼?”
青籬抬頭,對上他黑亮的眼,笑:“你早醒了?”
“嗯,”嶽行文以手支頭,半仰起身子,“被有人偷看醒的。”
青籬嗔怪瞪他一眼,推他,“快起身吧,今兒母親說要來呢。”
嶽行文挑了帳子看了一眼,翻身坐起,青籬披了衣衫,將燭火點佔,又將他的衣衫遞過去,嘴裡嘟噥:“今天你那個什麼表妹的,肯定要來,真煩那小丫頭”
嶽行文穿上衣衫,汲了鞋子,按她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梳子輕梳她的黑髮,“煩就莫應酬她。”
青籬點頭:“你也躲得遠遠的才好。”
嶽行文點頭,兩人收拾整齊,出了房門。院中靜悄悄,藹藹霧氣縈繞,在口鼻處落下絲絲溼潤。
並肩出了大門,順著靜幽的葡萄長廊,說著閒話,向東行去,走到葡萄長廊的盡頭,又是一扇門,與之相連的是一條約兩米寬的小道,這條路不是用來了走馬車收糧用的,而且供莊內的人通行的。
每日早上,在莊子裡轉悠一圈,是青籬自入住這莊子的必修課,一年四季,景緻日日不同,比起大宅院中日復一日難熬的生活,這樣入了天堂般的日子自然捨不得錯過。
兩人沿著小路,穿行在莊子中,依舊是以小路為界,路北是她的田,路南是青陽的。有時嶽行文不在的日子,陪著她散步的人便換成了青陽,兩人一路走,會一路鬧著,吵著。
日子便在這樣或安寧或歡聲笑語中一天天度過。
日頭漸高,兩人轉了許久,也有些累了,便迴轉。
此時的葡萄長廊,在秋日晨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