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便宜,一張入場票才三個銅板,這拿大頭的就在這市集裡吧?
於是,當其中的一個捕快衝到他跟前嚷嚷著,“餓扁了餓扁了!快給爺來碗豆腐花!”時,大爺面上舔著笑,忙舀了一大碗滿滿的豆腐花遞給捕快,心頭明白,這拿大頭的來了啊。
可誰知,這捕快卻是丟下了銅板,罵罵咧咧的走人了!
大爺迷惑,大爺不解,這這是怎麼回事??
噗的一聲笑聲響起,大爺轉頭,就見一三十上下的男子站在他的身側,面容端正,眼睛甚為清亮明朗,看著已經走遠的捕快,嘴角勾著有些壞壞的笑,男子身後還跟著一二十上下的皺著眉頭的青年和一十六七歲上下的少年。
大爺忙諂媚笑著開口,“三位要來點豆腐花嗎?”
男子嘿嘿一笑,蹲下,笑眯眯的點頭,“大爺,給我三碗豆腐花。”
“好好好這就來!”大爺心頭樂了,這市集真是好啊!
男子扒拉著豆腐花的動作很快,少年的動作更快,青年就有些慢條斯理了。
男子一邊吃著豆腐花,一邊開口隨意問著,“大爺,您這不是流沙縣的人吧?”
大爺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看著男子一身青色的袍服,儒生打扮,便稱呼道,“先生真是厲害。小老兒這是前陣子剛剛搬來的,聽人說這流沙縣的官爺好,不欺負人,就趕緊搬過來了。”
聽大爺這麼一說,青年和少年的眼裡都有些得意之色,男子嘿嘿一笑,“大爺一定不知道吧,這市集裡的捕快是不會跟你們要錢的,大爺下次要是再碰見剛剛那捕快,您多要點錢,別客氣啊!”
青年和少年對視一眼,青年似乎很無奈,少年翻翻白眼。
大爺很迷糊,“這個可以嗎?”
男子掏出銅板,放到大爺手裡,勾著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大爺您這就放心吧。”
大爺呆呆的看著手裡的銅板,看著那遠去的三人,不解,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話說這遠去的三人,男子打頭,青年和少年在後。
青年很無奈,對少年說道,“遠遠,你說,老師從四年前就跟鐵捕頭大事小事的對著幹!你說要是這鐵鋪頭真要是個不濟事的也就罷了,但這鐵鋪頭除了脾氣躁了點,固執了點,也沒其他壞毛病啊。對老百姓也好,這老師幹嘛總閒著沒事整人啊。”
少爺有氣無力的回答道,“還能為什麼呀,誰叫這鐵捕頭他是我二師傅鐵木的表弟?大瓜哥,你就別攙和了,爹自打知道我拜了鐵木前輩為師,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青年嘆氣,“我說這鐵木可是鐵家的當家,皇上親封的徵南大將軍,你能做他的關門弟子,有什麼不好?老師這是鬧的什麼彆扭啊!”
突然陰森森的聲音傳來,“原來我一直在鬧彆扭啊。”
青年和少年的腳步一頓,心虛的抬頭看去,都哈哈乾笑了一下,“爹(老師)!”
男子冷哼一聲,“有那個功夫說那些廢話,還不趕緊給我走人!”
青年和少年忙跟了上去。
**
此時,西地的雲城裡。
遠遠的城門外走來兩人,這兩人十五六歲,其中一少年身著藏青色袍服,面容俊美,神情漠然,一少年身著灰白色袍服,面容清秀,面上帶笑,甚為親和。
兩少年的身邊還有一頭白色的碧眼狼,白狼似乎曉通人性,甚是乖巧的走在兩少年的身後。
雖然白狼看上去很乖巧,但城門外進進出出的人還是一臉駭然的對這兩少年避之不及,少數人雖然沒有駭怕的臉色蒼白出聲尖叫,但也是悄悄避開了兩個少年。
灰白色袍服的少年對四周紛紛閃避的人露出歉然的笑意,很無奈的轉頭對俊美漠然的少年說道,“小默,我就說了啊,這裡不比青陽縣,讓小白先去找爹好了,你卻要它跟著我們”
俊美漠然的少年,也就是默三,看著灰白色袍服的少年也就是許未,漠然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一些,開口說道,“如果我不在,小白在你身邊可以保護你。”
許未摸摸鼻子,沒再說話,出了祁連山後,小白就嗖的一下衝了出來,興奮的繞著他們轉圈,那祁連山山下的老人顫顫巍巍的告訴他們,四年前,這小白來了之後就一直在這茶鋪裡等著他們。
他知道小白的武力值很高,可是這帶著一頭狼這樣的招搖過市,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點?
“未未,我們進城。”默三說道,牽起許未的手,許未心頭覺得很自然,被默三這樣牽著手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