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宣洩,生生的溼了眼眶,這世上,究竟有幾人,如阿翼一般待她!?
她以為這悲涼的人世,最難得的便是溫暖。
然她所渴望的溫暖,確是阿翼不經意間所給。
阿翼驀地回頭望向曲向晚,一雙眼睛亮若晚星,而後眨了眨,笑道:“好姐姐,我們一起開啟好不好?”
曲向晚深深吸氣,剛要回答便聽任凌風冷冷開口道:“五弟,你也太胡鬧了些!還不給老夫人賠罪!?”
曲向晚的身子驀地一頓。
五弟!?王身宴知身。
五殿下任凌翼!
她最不願的,便是與皇室之人牽扯!
朝中三派鼎足而立,其中一派好似便是以任凌翼為首
任凌翼回頭瞥了任凌風一眼,而後笑嘻嘻的望向曲向晚道:“好姐姐,身份有什麼關係,阿翼若是願意,永遠做你眼中的阿翼。”
說著手下使勁,紅綢豁然被扯開,眾人皆是一怔。
那是一個美輪美奐的花籃,青藤編制的藤筐,遍插鮮花青竹,花色嬌嫩,綠葉蔥翠,生機勃勃!
好新鮮的賀禮!
贈花乃是一樁雅事,世人多贈盆景,確從未有人將各種鮮花齊插在藤筐中,這般插在一起,不禁色彩豔麗,品種豐富,還多了絲奇趣!
阿翼笑道:“老夫人大壽,姐姐選取佛手,劍蘭,南天竹,另外再配些一品紅,仙客來,紫薇花,牡丹花這些花皆寓意富貴吉祥,長壽安康,心思可謂妙到毫巔了!”
男客皆是交口稱讚,皆道曲家五小姐蕙質蘭心,心思玲瓏至極啊!
曲月柔臉色沉了沉,杜月梅則是極不甘心的變了臉色!
葉氏也起了新奇心道:“花兒竟然可以這樣送,真真是令人驚詫呢”眸光落在曲向晚身上,頓了頓道:“好孩子,你有心了。”
曲衡之也轉怒為喜道:“五殿下說的對,心意最是貴重,本相也開眼了。”
阿翼得意的望向曲向晚,卻見曲向晚面上並無欣喜之色,不由噌近道:“好姐姐,你是氣我隱瞞身份麼?”
曲向晚看了他一眼,退後一步道:“臣女有罪,還望殿下饒恕!”說著便要行大禮,嚇了阿翼一跳。
任凌風道:“五弟,五小姐還是個未出閣女子,你與她混在一起成何體統,還不回來!”
阿翼頓住身子,眼睛閃爍,望著跪地的曲向晚,心像有尖利的爪子輕輕撕扯。
曲月柔溫聲道:“月柔代晚妹妹請罪,妹妹自幼生活在山野中,禮數不周到在所難免,晚妹妹本是有罪之身,還請殿下減輕妹妹罪責,若是責罰,還是責罰月柔吧。”說著輕輕走出,盈盈下拜。
眾人禁不住讚歎曲月柔溫婉曉義,一時稱讚四起。
阿翼看也不看曲月柔,轉身望向高坐在上一直不語卻無法令人忽視的人道:“雲王,你最公道,你說姐姐有罪無罪?”
墨華長睫微抬,淡淡道:“大小姐身子嬌弱,殿下手下留情吧。”
一句話讓眾人怔楞了。
阿翼哈哈一笑拍手道:“曲向晚不知禮數,對本殿大大不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念在大小姐知書達理,願意為她受罰的份上,便掌嘴五十好了!”
一句話落,眾人皆驚。
曲月柔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杜月梅臉色煞白,當眾掌嘴,這還讓月柔日後如何在眾人面前抬頭!?
曲向晚也有些愕然,驀地抬頭古怪的望向墨華,高坐在上錦衣雪華的男子漫不經心瞥她一眼,便移開目光。
任凌風蹙眉,只道曲月柔一世聰明,一時糊塗!
雲王面前賣弄心機只會自取其辱,況坐上的哪個不是精明透頂的人?她那些小心思早被人一眼看穿,反倒是曲向晚進退有度,更得人心了!
況皇上下令曲向晚為雲王醫治,雲王自然會偏著她!
不知為何,任凌風心中有些煩躁!
曲衡之也是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五殿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帝老子都不怕,又如何會給他面子。況雲王開口,五殿下下令,他即便明知臉上無光也不好求情,同為女兒,雲王和五殿下庇護曲向晚是給足了他面子,懲罰曲月柔又是打了他的臉,兩者一平衡,是謂正好。
曲向晚蹙了蹙眉,老夫人大壽,阿翼此舉葉氏哪裡還有面子?她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雖然她心知,他是在為自己出氣
“女兒家怎好當眾掌嘴,望殿下垂憐!”曲向晚開口,阿翼立刻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