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陰險道:“向晚妹妹這話,本少爺我可是聽不懂啊。”
曲向晚冷聲道:“皇上賜我免死詔書,你想違逆聖意不成?”柳不實臉色變了變轉而森森冷笑:“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這麼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少爺我心疼還來不及呢,都愣著做什麼,綁了她!”
幾個人嘿嘿一笑,便向曲向晚撲來。
碧菊用力一推曲向晚厲聲道:“小姐快走,不要管我!”
“碧菊!”曲向晚被碧菊推的踉蹌一步,臉色大變。
碧菊奮力推到一人,一把抱住另一人的腰,急聲道:“小姐,你再不走,我們兩個都逃不掉,小姐待奴婢宛若親姐妹,奴婢拼死也要護佑小姐安全。小姐,你快走啊!”
曲向晚一時心亂如麻,她對碧菊始終抱著三分懷疑的態度,然自碧菊跟了她,確實從未做出對不住她的事,她已然將她看做自己人,如何能置她於不顧?
然正如碧菊所言,若她再猶豫,兩人都逃不掉,若她逃掉,碧菊尚且有救。
曲向晚臉色幽冷,眸光漸漸泛紅。
那些人已然出手,一番拳打腳踢,碧菊手臂,臉上已然烏青,碧菊,她可是個姑娘啊!
曲向晚身子顫了顫,眼見有人向她撲來,再不猶豫,轉身便走。
她要救碧菊,她要柳不實付出血的代價!
柳不實臉色一沉怒喝道:“不要讓她跑了,抓住她!”
碧菊一把抓住一個人的腳腕,悽聲道:“小姐,快逃!”
曲向晚閉上眼睛,只覺那四個字,已然恩重如山,她不是忘恩之人,亦不是無情之人,可恨她手無縛雞之力,竟連自己的人都無法保護!
這樣的狼狽,這樣的恥辱,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柳不實顯然打定主意不放過她,一路猛追。
瘟疫橫行的街道,蕭條淒涼,每家每戶,門窗緊閉。曲向晚踉蹌向前,始終無法擺脫身後緊追的身影,然她已然筋疲力竭。
曲向晚靠著石橋上的護欄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角的發被汗濡溼,黏膩在臉頰上,曲向晚回頭,那些人已上了橋頭,而前面便是一條寬大的廣場,她更是無處可藏。
側頭看了看橋下,曲向晚有一瞬間的眩暈,橋高十丈,水深莫測,當真要走投無路,跳下去麼?
曲向晚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再睜眼已是幽冷一片,不待那些人上前,已然縱身跳了下去。
急趕而來的柳不實臉色陰沉,咬牙道:“這個踐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我搜!”19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