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能醫治好雲王,皇上必定龍顏大悅,厚加賞賜呢。”
那白青臉色變了變道:“多謝大人稱讚,下官將不竭餘力,使雲王儘快痊癒。”
碧菊扶著曲向晚走過長長的甬道,疑惑道:“小姐,那個白青似乎有些奇怪。”
曲向晚沉吟道:“是妖是鬼,總會露出原形。”
碧菊笑道:“小姐還是關心雲王的呢,否則也不會下雨天專門往太醫院跑了。”
曲向晚道:“他若出了事,對我有害無利。”
正說著卻見一乘小轎緩緩行來,來往的丫鬟無不避到兩側,曲向晚與碧菊對視了一眼想了想還是讓開。
那轎子經過曲向晚時,轎簾好似被風吹起一角,曲向晚凝眼望去時,卻見那轎簾依然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
碧菊拉住一個過往的小丫頭道:“哎,這轎子裡是誰?”
那小丫頭一見曲向晚,慌忙行禮,神色微微慌張道:“奴婢也不知,請翁主恕罪。”
曲向晚擺了擺手道:“罷了,下去吧。”
那小丫頭不敢看曲向晚被毀的臉,立刻退了下去,轉身時,卻見一眾人簇擁著太子走來,曲向晚只道冤家路窄,禮數週全的福了福身。
那跟著太子的少女想來是個被寵壞的公主,看到曲向晚毫不掩飾聲音道:“咦?這不是父皇新封的醜八怪翁主麼?三哥,她以前樣貌好時追著你跑,現在容貌毀了便不敢追著你了呢。”
任凌風視線掃過曲向晚臉上那道可怖的疤痕,眼底滑過一絲惋惜,微微蹙眉道:“玉宛,莫要胡說。”
玉宛不滿道:“我哪裡胡說了,明明就是醜,日後誰還願意要她?這副形容,誰若是娶了她才當真是瞎了眼睛呢!“
玉宛這麼一說,任凌風反倒不好再與曲向晚說話便道:“母后還在等著我們,走吧。”
曲向晚低垂著眼睫,面上沒有絲毫情緒,直到任凌風遠去,碧菊方道:“那個公主太討厭了,小姐為何不反駁呀?”
曲向晚淡淡道:“反駁?她說的可不就是現實。”碧菊眼圈一紅:“小姐,是奴婢對不起您”
曲向晚頭疼道:“再哭便將你丟在這皇宮裡。”碧菊立時不哭了。
相府後花園。
“啪”的一聲,曲月柔身側的小丫頭秋葉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那半面臉頰立時紅腫起來,秋葉捂著臉委屈道:“小姐”
“閉嘴!”曲月柔冷冷呵斥,不解氣的又踢了秋葉一腳。
身側柳不實不懷好意道:“月柔妹妹何必拿這個水靈靈的小丫頭出氣?”曲月柔冷笑:“水靈靈?”說著抬起護甲,秋葉臉上便多了一條細細長長的紅血印,痛的秋葉直掉眼淚。
柳不實嘿嘿一笑道:“如今全帝都城都知道了那個小踐人容顏被毀,月柔妹妹怎的還不滿意?”
曲月柔冷笑:“容顏被毀有什麼用!?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柳不實眼底滑過一絲陰冷的寒芒:“上一次沒將她堵住,讓她逃了去,這一次本世子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還那麼好運!”
曲月柔冷笑道:“世子可有妙策?”柳不實冷冷一笑道:“蘇琦北迴來了!”
曲月柔一怔,旋即驀地冷笑起來:“你是說”
柳不實陰寒的笑道:“好戲要開場了。”
雨歇了一陣子,又開始淅淅瀝瀝下了起來,雨點砸落綠葉從花,枝葉搖曳間,兩道身影自秘密的花葉間走出。
曲向晚臉色幽寒的望著遠去的身影。
碧菊臉色土白,氣急道:“簡直太可恨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欲要陷害小姐,真真是該殺!”
曲向晚冷著臉面,唇角輕溢位一個“哼”字道:“蘇琦北是誰?”提起這個名字,碧菊小臉又白了白道:“小姐,那是個惡魔。”
曲向晚道:“如何個惡魔法?”
碧菊凝了凝眉道:“他是個殺人狂魔,每至月圓之夜,狂性大發,一定要殺人方能度過。”
曲向晚微微蹙眉。
碧菊又道:“他原本是宮中禁衛首領,後來不知為何神志不清了,皇上見他殺人如麻,特意將他送到靈隱寺休養,不知為何如今又回來了,莫不是恢復了清醒?”
曲向晚心頭微沉,蘇琦北與她有何干系?
碧菊緊張道:“小姐,你需小心,怕是有人暗中使計讓你去為他治病,奴婢聽說太醫院已經死了數位太醫,皆是以前被他所殺!”
曲向晚冷冷道:“是禍躲不過,只能兵來將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