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著的窗子裡吹進來。司馬昭然坐在軟榻上。盯著桌上擺著的半開著的書籍,嘴角緊緊的抿到一起。
這時,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王爺,劉公子求見!”
司馬昭然霍得起身,“要他去書房等我!”
“是!”
書房。
司馬昭然看著手裡信箋。
眸光裡滿是柔意。看到最後,竟是不自覺的輕嘆。
劉子楚瞅著司馬昭然的神情,竟直接的訝然低呼,“呦~!原來我們安樂王爺也有因為女人神態盡失的一天啊!”
“這也多虧了只是報告她行蹤的案子,若是換成她的親筆,那王爺還不直接把書房的頂子給竄個窟窿?”
聽著劉子楚這根本就是無視他王爺形象身份的話,司馬昭然只淡淡的瞥過去一個白眼,“你倒是有閒心在這裡說鬧,要不是你,她能落到遊族的手上?”
劉子楚神色也跟著一變,“這倒是又怪上我了,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因為我的靈鳥,還有那計一年半載不能消弭的香料,你能這麼快找到她?”
“最重要的是,當初她看上的人,根本就是我——”
“劉——子——楚——!”
“幹嘛?怕你!”
面對某人的眸光深沉,劉子楚絲毫不怯懦。堅決迎難而上。
瞪著劉子楚,司馬昭然手指間隱隱的在夜色裡發出“咯吱”的聲音。
劉子楚聽的清楚,突的,前一刻還深沉的嘴角洩出一抹笑意來。
“生氣了?”他明知故問。
司馬昭然仍瞪著他,抿唇不語。
劉子楚只覺得心情越發的暢快,只是倒也有理智告訴自己不能撩撥的這個男人太過。畢竟這個早就知道實情的傢伙恐怕心裡頭更難過。
——人家當初怎麼就沒看上他呢?
這時候,突的半空中傳來鴿子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過去,司馬昭然的眼底更是霎時光亮四散。
很快,雪白的羽鴿飛入窗子裡,直接落到司馬昭然的肩膀上。
司馬昭然沒有絲毫遲疑,趕忙的從鴿子腳上的銅環裡拿了綢絹下來,
只是當看到裡面的字跡,司馬昭然整個人又僵立在當場。
劉子楚心生不安,趕忙的探頭看過去,在看到裡面所寫之後,也訝然的瞪大了眼睛。
“這,這”
明明都已經能回來了,怎麼就硬是不回來呢?
什麼叫把事情都處理好?
這事情哪兒是這麼容易就能處理好的?
“昭然”他開了口,司馬昭然已經攔住他,“我要你幫我去辦件事。”
“好!”劉子楚想也不想的應了。
司馬昭然在他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然後轉頭衝著外面低喚了聲,“吩咐下去,本王要進宮!”
“是!”
隨著門外人的應聲,司馬昭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劉子楚看著司馬昭然離去的背影,眉峰挑了下。
自言自語的說,“這都子時了不知道這傢伙能不能見到他爹啊!”
“五成?不對,還是六成吧!”
柳姍姍後悔了。
就在轉天白天她就後悔自己怎麼就沒和那個前來接她的人回去呢?
這不就是白受苦麼?
神馬福星小王爺,根本就是想把她折騰去半條命的小傢伙!
就在早晨吃早飯的時候,柳姍姍就只覺得一股噁心直接從喉嚨裡溢位來。
別說剛吃的小米粥,就是連昨夜吃下去的東西都差點兒吐了個底兒朝天。
一旁的榴蓮急的都幾乎要哭了。就是菲菲都緊張的很。
客棧裡的老闆看到她這個樣子,好心的說前面的鎮子裡有個不錯的大夫,對這種病症很有一套。
所以他們一行人拜別了客棧老闆,就往那個鎮子裡趕。
幸虧了那個鎮子裡的那位大夫沒有遠行,很快就給她開了副藥。
只是要連服七天。
啊啊啊——
柳姍姍覺得自己想要死的心都有。
她也聽說現代也有好多孕婦吃不下喝不下的,可一般到了醫院輸個液什麼的就能好些,可中藥啊——講究的就是治根治本,所以這個慢啊!
整整兩天,基本上她就是吃什麼吐什麼,到了第三天才能好一點兒。
唯一慶幸的是一路上的顛簸倒是什麼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