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寇夜淡淡地應道。
“這玉上為什麼會有‘無芮’二字?”無芮徑直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寇夜淡淡地笑了起來,月光映在他的笑容上,照的他整個人更加的清冷。寇夜看著無芮手中的玉石,認真地說道:“因為這是她送的。”
寇夜說的那麼認真堅決,甚至有種悲愴的感覺。這樣的寇夜讓無芮有些看不懂,甚至猜不到他此刻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情緒。
看著無芮怔住的模樣,寇夜居然又笑了起來,可是笑容裡卻有淡淡的無奈:“送我這塊玉的人已經失去了記憶,就算是我一直在她的身邊,她也不記得我是誰了。更不知道她手裡拿著的這塊玉就是她送的”
寇夜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無芮也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忽然見她靈光一閃,想起之前尤翠曾經說過什麼,當時似乎提起了兩個人的名字。
“寇夜因為要參加鄉試,想要從政,所以還沒有到宿京來。至於芙蓮大概在雲寧州的某處勾搭野男人呢!”
是了,就是這句話!無芮轉頭詫異地看向了寇夜,此刻才想起來為什麼當初會覺得他的名字那麼熟悉。
“你是我的旎伴?”
“你記得?”
“不,我之前聽尤翠提到過你的名字,可是當時沒有什麼印象。後來再次聽到你的名字只覺得很是耳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了!尤翠是說過你好像在參加鄉試什麼的原來,你是我的旎伴。”
無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寇夜。寇夜則拿過了無芮手中的白玉,靜靜地在手中把玩著,一時間兩人又是無話。
寇夜不同於尤翠和孟君嬰,那兩個人在見到她的時候,都是驚喜和憧憬的,他們期盼著她,無任何理由地惟命是從於她。在尤翠和孟君嬰的身上,無芮知道了什麼是旎伴。可是寇夜卻不同,他待她如同普通人一般,沒有卑躬屈膝,沒有惟命是從。
叱責
“你何時知道我的身份的?”
“就是那晚你與夏彥詩說話的時候,姬家刺傷了三皇子而出逃在外的,除了我那失憶的主子還能有誰?一聽便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不”
“不什麼?”寇夜冷冷地打斷了無芮的話,“不和你相認嗎?”
無芮不解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為什麼寇夜的語氣冷漠而又怨怒。
“為什麼要和你相認?你改變了模樣,又出逃在外,不就是不想別人認出來嗎?我自然是貼心地服從你的意願,裝傻充愣了。”
聽得出寇夜語氣中的不滿與嘲諷,無芮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試探地問道:“你生我氣了?”
寇夜不答反問道:“為什麼不傳訊息給我們?”
“傳訊息?傳什麼訊息?”
“你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你說應該傳什麼訊息?”
無芮有些內疚地說道:“我自是平安的,當時離開的匆忙,也沒有想著再回去。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傳訊息,又該傳給誰”
“涵易王府各個地道的出口都有自己人守著,尤其是你離開的那一個。你還問傳給誰?這裡有誰擔心你,為你食不下咽,你應該最清楚才是。”
不知道為什麼無芮腦海中閃過了那雙藍色的眼眸,想起那夜的事情,只覺得心裡壓抑的厲害。“涵易王他如何了?”
“還沒死,不過也快了。”
“什麼?怎麼會?”無芮驚詫道,“你在騙我嗎?”
“我如何敢欺瞞自己的主子。涵易王那夜被誠王打斷了三根肋骨,卻因著你的離開而不顧傷痛追出王府,第二日又為了牽制禁衛軍而奔走勞碌,有根肋骨插進了他的肺裡,弄得傷勢更加嚴重了。可是這些日子涵易王卻依舊四處奔波,他思慮過度又食不下咽,這幾日高燒不退,已經臥床不起了。”
無芮的心被揪的緊緊的,一時間只覺得壓抑的厲害。她很清楚白淨玄對她用情極深,也知道她一定會擔心自己。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不顧惜自己的身體,為她奔波而致病。
“你可告訴他找到我了?”無芮焦急地問。
“為什麼要告訴涵易王?你不給我們傳遞訊息,還隱姓埋名地來參加國試,為的不就是躲避我們嗎?我是你的旎伴,自然要遵從你的意願,你不願意被人發現,我便裝作毫不知情。”
“那白淨玄他”
“涵易王如何那是涵易王府和白家的事情,便是死了,也與我無關。你既然不給涵易王府回信,那我這個做旎伴的更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