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活。

那一天,我們早早地到了王府的大院中,低著頭卻站得筆直。等了約莫三炷香的時間,遠遠地聽到了嬉笑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病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那一刻卻是緊張的有些發抖,默默地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控制住自己。

“起吧。”如玉石般清潤的聲音似乎隱隱地帶著笑意,盈盈於耳。

我緩緩地抬起頭,藉著靠後的位置偷偷地打量著站在臺階之上的人。他那天穿著一身藍色的銀絲絞緞長袍,頭髮鬆散地簪了個髻。清秀的面容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明明看著平易近人,可卻有著讓人敬畏的貴氣。

管事恭敬地遞上了記有我們所有人資料的名冊,世子隨意翻了一下,就遞給了身後的兩個少年。那時我也偷偷地打量過那兩人,韋德從小就生的俊美,一身紫紗衣隨意地披著,很是放蕩不羈。他笑嘻嘻地依著柱子,站的隨意極了。姬銘心與他站在一起,卻規矩了許多。臉上也帶著笑意,淺灰色的長袍也穿得極為規矩。

本來世子是把名冊遞給姬銘心的,可是韋德卻在半路上搶了去。世子笑了笑並未責怪,反而走下臺階,若有似無地打量著我們這一群人。

世子緩緩地走著,有些膽子小的人已經戰戰兢兢地開始發抖了,還有些人難掩自己的崇拜,目光灼灼地看著世子。我反而倒冷靜了下來,看著人才濟濟的人群,心想自己無論有什麼樣的情緒都是選不上的。

“你叫什麼?”世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奴婢聽柳,見過世子!”婉轉妖嬈的聲音是我熟悉的。那個名叫聽柳的女孩與我同歲,我雖與她從未交談過,卻一直關注著她。因為她生的一副傾國傾城的美貌,眼角下的那一顆淚痣更是讓人見了就心生憐惜。

聽柳回答之後,腳步聲又響起。我看著一道陰影漸漸地靠近自己,直到一雙白色的錦緞長靴停在了眼前不再走動。我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不明白為什麼世子會停在我的面前。

“你叫什麼?”陽光應著世子溫和的笑容,是那麼的炫目。我甚至覺得自己失掉了所有的神思和理智,心不可抑制地狂跳。

“奴婢無名,見過世子。”

我沒有名字,因為沒有人叫過我。聽著世子突然問起,我只想快些回答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無名”兩字脫口而出。

世子笑了笑,說道:“這名字不錯,不過在王府上犯了忌諱。你可知我的名字?”

我不解地搖頭,不知道這個隨口胡謅的名字犯了什麼忌諱。

“我的名字是姬無荀,雲寧王府只有嫡系子女的名字中間才能用這個‘無’字。”

心裡一緊,我自知是犯了大錯,後悔自己的不走腦子,竟然犯了如此的忌諱。我立刻跪下來說道:“奴婢該死,請世子責罰!”

然而片刻卻沒有想象中的責罵,也沒有人把我拖走。世子反而語帶笑意地問道:“幽蘭如何?空谷幽蘭品性高潔,你文靜又不善言辭,用幽蘭做名可好?”

我抬起頭有些怔忪地看著陽光下的世子,他臉上依舊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可是那話卻如同溫暖的陽光照進的我的心裡。

“多謝世子賜名!”我第一次用心磕頭,恭敬地叩拜我的主人。

最後和我聽柳都成為的世子的旎伴,一同的還有雪卉和畢國。那天晚上我們四人便被下了血誠咒,然而那時的我滿心都是喜悅,幾乎不曾感覺到任何的疼痛。血誠咒雖然是死咒,但是卻讓我可以永遠跟在世子的身邊。世子是我的主人,這句話每天我都會在心中重複上百遍,我早已經不計較這其中的原因了,我認定了他就是我要服侍一生的人。

那時世子的旎伴一共有七個人,因著我性格內向,除了雪卉和韋德,幾乎都不曾與其他人有什麼交集。韋德是自來熟,與誰都能笑鬧一番,也就是承孤星冷心冷性不搭理他。姬銘心是王府的二公子,也有著高人一等的身份地位。偶爾他也會與我寒暄幾句,可是因著他的身份,我一直都儘量保持著距離。

世子十六歲時收了兩房侍妾,聽柳雖然沒有正式的身份,府上卻也都知道她已經是世子的人了。原本我一直都是羨慕聽柳的,她不但有著無與倫比的美貌,更有著細膩的心思和堅定的意念。凡是她要達成的目的,無論如何她都會做到。

所以當雪卉告訴我要提防聽柳時,我根本就沒有走過心思。我只覺得自己本本分分地照顧著世子的起居,規矩地做事,根本不可能招惹到聽柳。

然而真的是我想錯了,聽柳就是不喜我日日跟著世子身邊,哪怕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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