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宮!”皇允琪上了馬車,語氣中都難掩焦急和慌亂,“廉殤你用輕功先回去,叫勾離準備好醫藥,快去!”
從未見過皇允琪如此不鎮定,廉殤立刻飛身回宮。雷沐則親自駕車,急速趕回皇宮。雖然他並不認識那個跳舞的女子,可是這世上能讓他主子如此慌張的,也就只有姬無芮一人了。即使面貌不同,雷沐也可以確定在皇允琪懷裡的那個就是無芮。
皇宮的侍衛見馬車內的皇允琪衣衫不整,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子,自然不敢多問什麼,直接放他們入宮。過了前殿,皇允琪下了馬車,倉惶地抱著無芮用輕功趕回自己的宮殿。雷沐見皇允琪此刻早就沒了冷靜,只得替他四處觀望,確保此事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皇允琪衝進殿裡,急忙把無芮放在床上,他顫抖著雙手去拉開那佔滿血跡的錦被,當看到無芮那慘白沒有生氣的面龐時,心揪的死死的,甚至忘記了如何去呼吸。他想要探探無芮的氣息,可是手根本不聽使喚,抖得如同篩子一般,怎麼也無法伸到無芮的鼻下。
早一步得到訊息的勾離抱著藥箱跑了過來,她顧不上一旁已經失了魂魄的皇允琪,急忙幫無芮診脈醫治。無芮蒼白的臉色已經隱隱泛青,無聲無息地橫在床上,如同失了生氣的石像。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亂哄哄的?”皇緋煙推門而入,就看到皇允琪跌坐在床邊,臉色刷白,比無芮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到底是誰?”皇緋煙從未見過皇允琪如此驚慌的模樣,她走到床邊看著滿臉血跡的無芮,卻根本認不出來。只是側頭又看向落魄皇允琪,緋煙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不會不會是芮芮吧?”
皇允琪沒有吭聲,可是雙手卻攥的死死的。看到他這樣子緋煙已經知道答案了,她著急地湊到床邊,正好勾離要施針,把那滿是血跡的錦被都掀開了。緋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無芮身上的吻痕,和她裸露的上身,而後才看到纏在她手臂上的血紅魔石。
“哥,你”本想問問皇允琪是不是強要了無芮,可是看到他一顆心全都懸在無芮身上,緋煙實在問不出口。
強撐
嘆息一聲,緋煙伸手把皇允琪從地上拽起來,並強制地要把他帶出房間。皇允琪想要掙開她的手,卻被緋煙攥住了命門,根本無法反抗。
“你在這裡也只是添亂,還是讓勾離安靜地醫治吧!”
皇允琪不再掙扎,卻依舊站在原地不動。
緋煙繼續道:“你大張旗鼓地把她帶回了宮裡,雖說面貌有所不同,可是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能讓你如此緊張?你這幾乎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這就是芮芮。”
皇允琪強迫著拉回自己的神思,不去想無芮奄奄一息的模樣。他知道此刻他應該冷靜,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可是想到無芮,他就心慌的厲害,第一次他意識到無芮的病是致命的。他甚至後悔自己當初想要恢復無芮記憶的舉動,若不是如此,無芮也不會恢復原來的模樣和現在這樣的身體。
趁著皇允琪走神兒的工夫,緋煙就把他帶離了寢室。兩個人站在門外,雷沐和廉殤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你在哪裡發現她的?”見皇允琪一直不吭聲,緋煙只得率先詢問。
“在老二的府上,他想要設計顧鷹川和我反目”皇允琪正說著,不由得蹙了蹙眉,那時他太過擔憂無芮的身體,所以沒有想過此事的怪異,此刻回想起來,就發覺出不對勁兒了。
“為什麼會扯上顧鷹川?”緋煙不解地問。
皇允琪沉聲道:“顧鷹川管她叫‘筱梨’,據姚舉說是他心儀的女子。所以皇允治才會特意用她來挑撥我和顧鷹川。只是”
“只是顧鷹川實在不像是個糊塗人。”緋煙已經明白了皇允琪的思慮,“若是他真的被二哥利用還好,若不是就麻煩了。”
“緋煙,之前芮芮在風月樓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做雲霄月的女子。這個女人和顧鷹川有舊,芮芮也是見過顧鷹川的。就是在那天白淨玄和韋德發現了芮芮的身份,只是後來白淨玄抹消了風月樓所有人的記憶。再後來夏彥詩和郝青艾被父皇指派到刑部,顧鷹川負責控制他們,而且被告知了他們的身份。緋煙,你覺得顧鷹川有多大可能早就知道了芮芮的身份?”
緋煙皺眉苦思,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事不好說。你說的兩件事都牽扯到顧鷹川和芮芮,可無論是那件事他知道實情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顧鷹川向來都是個軟硬不吃的主,所有的心思都撲在朝政上。若是他知道了芮芮的身份,他會隱瞞不報?”
“不管他以往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