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氣兒,省得到時候沒準備,被他們小叔叔逮個正著,打個當頭,那就不好了。
一聽學生們的話,何先生哪有不答應的道理,本來多一個人看著學生們不亂跑還正好呢,更何況還是陳紫微這麼一嬌滴滴的小姑娘同行,那正好是香花佳人啊!
但是有道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顧致辰小朋友的念頭才剛起來,這邊何先生才剛答應,顧長安就出現了
“顧院長。”何先生和學生們一塊兒施禮,獨獨陳紫微沒那她要施禮的概念,就這麼直愣地站著迎著顧長安對眼兒。
幸好有這一眼啊,她完全能透過顧長安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暴躁,雖然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可這時候她知道要明哲保身!
“何先生,那我們一塊兒去騎馬吧,顧院長,我們就不多留了,會耽誤了課的。”陳紫微渾沒覺得自己的造句有什麼不對勁兒,她反正覺得語法通順。
可是聽在顧長安耳朵裡完全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於是原本暴躁的人就更加暴躁了:“何先生領著學生們去上馬術課吧,我和陳先生有些話兒要好好說說。”
感覺得出顧長安的不妥,何先生一縮脖子就閃沒影兒了,連帶著孩子們跑得都比平時快一些,於是陳紫微愈發覺得自己的末日到來了。
只剩下他們倆的時候,陳紫微一個勁兒的笑,她堅定地認為——伸和不打笑面人,所以哪怕她腿發軟她也擠出滿臉笑來:“嘿嘿顧院長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紫微”顧長安喊道。
正是這一聲兒讓陳紫微意識到,顧長安他他竟然叫自己的名字了,而且叫得十分親暱!我的天神爺爺啊,果然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咱在現代沒趕上,卻在景朝趕上了
“是,顧院長,我在呢!”陳紫微小心翼翼地答道。
“過段時間,你和我一塊兒去遊學六洲,大約需要半年的時間,你記得和陳閣老事先說一聲。”顧長安眯著眼,明明極暴躁的眼神,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溫柔得跟小春風似的。
末日危途,這絕對是條徹底的不歸路:“我能不去嗎?”
只見顧長安笑得特別溫柔,特別美好地說:“當然可以了,奉賢院從來不勉強任何人,你要是不想去也沒關係。那你是想去,還是不想去呢?”
看著顧長安勾魂壓魄的臉,那用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的“姿色”,陳紫微卻只能苦著臉說:“我去,我非常、十分、特別想去!”
這下顧長安睜開眼來了,伸手輕輕拍了拍陳紫微的肩說:“別勉強,要是改主意了隨時來跟我說。”
“院長放心,我絕對不會改主意的,為了奉賢院我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矣!”陳紫微其實真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了,明明顧長安看起來跟頭頂上的大太陽似的,可她愣能覺得自己在南北兩極來回轉悠——惡寒啊!
她這話讓顧長安加了點兒力度,又拍了拍她說:“好一句鞠躬盡瘁、死而後矣,紫微不愧為我奉賢院的典範先生,連皇上對你都讚不絕口呢!”
看來今天她的遭遇和皇帝有關,禿那穿黃衣服的,姐饒不了你!
正在她以為自己可以解脫了的時候,顧長安又來一句:“廚房說你做的面不錯,不知道紫微肯不肯為我做一碗麵呢?”
“當然不”她這“不願意”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忽然覺得一陣陣飛刀向自己劈過來,她就特沒骨氣地把將要說出口的話兒改了:“當然不能不願意了,能為院長煮麵,是我的榮幸”
淚流碗麵,姐的人生果然充滿各種悲劇、各種浮雲
只是姐想不通啊想不通,為什麼呀,今天發生的一切為什麼這麼詭異啊。為什麼顧長安看起來就跟爆發了小宇宙似的,看著就讓人覺得這廝的破壞力和暴力值都蹭蹭地往上翻了好幾番。
最後,她找到答案了!
“陳先生,對不起,是小朋友的錯,你要怎麼罰都沒關係。”說著顧致辰還特乖的伸出手來,在他看來被先生打手心兒就是最可怕的懲罰了。
看著那肉肉白白的小手,陳紫微覺得人生最大的杯具也不過如此。
老話果然說得好:背後不說人,當面不說鬼!
老話還說得好:不聽老話,吃虧在眼前啊!
姐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好喜歡紫微“被”違心說話的時候,我果然不是個好媽
另外,還是那件事:乃們自己決定
最近收到好幾封郵件,問《誘春懷》開不開定製,我想應該把這個決定權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