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一點,我也就死得快一點了。”我“招呼”著那四隻小蛇。
剛被它們咬穿面板的時候確實很疼,但是現在寒冬臘月的,我很快就被凍得沒知覺了,也就有閒心和這些小蛇套套近乎了。
我要是花玄月,是絕對不會採取這麼幼稚的手段虐待囚犯的。囚犯感受不到痛苦的虐待那哪能算虐待呀?不行,下次見到他時一定要提醒他這一點。
還記得在原來的地方,那些人的虐待才比較上檔次啊一群人把我綁在暗邊的礁石上,等著漲潮的時候我被淹沒,只剩下頭髮還處在海面上。那時還沒想著死,於是只好就著又鹹又澀的海水汲取那少得可憐的氧氣,一直捱到一波海浪下去的時候才能大口呼吸一次,然後就再被海水淹沒其它大大小小的,就記不太清了。反正從那以後,我就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太大的感覺了,就算是發生再殘忍的事,我也可以很平淡地對待,彷彿自己所有的感受都被大海淹沒了般。
現在看來,那也算是好事吧?
“你還活著嗎?”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舉著火把過來問道。
“很不幸,還沒死呢!”我沒好氣地說,聲音有些發抖,估計再在這水中呆一天我就可以幸福地凍死了。所以我對這個在我死之前就出現的傢伙沒什麼好感。
“來人,放了他!”那太監陰陽怪氣地轉向一旁叫道。
怎麼?這麼快放了我?才兩天啊,我還沒死,最多就是有點貧血,有點餓,還有點冷罷了。這就要放了我?
隨後來了兩三個軍士,開啟了牢門,摸下水,開啟了我的鎖鏈,我渾身無力,就這樣被他們攙扶著出了水牢。
我扯出一絲笑容:“可不可以把那幾條蛇從我身上拔走啊?”
這種形象實在是不雅觀嘛!
花玄月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哈欠!”身體越來越金貴了,才泡了兩天的冷水澡就感冒了。
可是我現在的待遇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囚犯呀!
我從水牢出來後就直接被扔進了這個浴池裡。
就我不太強的方位感來說,這裡應該是花玄月的寢宮華餘宮
到底是要怎樣啊他?怎麼還不打算殺了我嗎?
不過,一暖和起來——就想睡覺了之前凍了兩天都沒閤眼呢。
不過剛合上眼就聽見那個討厭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啊。”
我懶得睜開眼睛:“要殺就趁現在吧。”
他邪邪地笑著:“殺你?我暫時還捨不得。”
我頓時睜開了雙眼,回頭看向他:“你想用我做什麼?”
“你能做的事還是挺多的”他靠在門柱上,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比如暖床。”
“你休想!”我一下叫了出來。等等,不對,這個時候我應該要冷靜,我要引導他才對!
“我知道了晉陽與人通姦的事,還放走了晉陽你不記恨嗎?”
他慢慢走近,邊走邊說:“恨啊,恨不得把你一塊一塊地卸下來下鍋煮瞭然後全部吃到肚子裡!”
我寒毛聳立:不失為一個好死法,但你未免也太變態了吧?
“我推薦你用劍一劍刺死我,那樣不是又幹脆又解氣?”我笑著對他說。
他已經走到了浴池邊,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沒有閃躲。
他說:“直接就讓你死了的話,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越發覺得他話裡有話:“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笑了,還是很燦爛的那種笑容:“有人要拿你做交易,我又怎麼捨得殺你呢?”
我腦袋一下轟了:怎麼可能?!還有誰會為了我?!
元旦禮物1
曾經有一個少年,13歲,他殺了一個人。或者說,他算計了一個人,讓他走上死亡之路。沒有人知道兇手是他,唯一可能知道的那個人,也已經無法證明那一切。
13歲的那一天,他殺了人,也殺了自己。
從那一天起,他真正地學會了一項生存的技能
我叫秋藍,秋天的秋,藍色的藍
“交易?什麼交易?”我喉中竟有乾澀的緊張不可能的,所有的路應該都被我算到了能夠有資格和花玄月做交易的人,還會有誰?
我腦中一個人的形象一閃而過。
不會吧?!
“我要的東西無非是權力、地位。你說會是誰呢?”花玄月的手慢慢摸上我的臉,那溫度和他的笑容一樣冰冷,“其實昨天就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