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在酒樓裡,雅間裡打起來還是有情可原的。因為人一高興就容易喝酒,酒喝多了容易誤事。頭腦衝動之下,鬧出點什麼也很正常。
只是他們現在可不是在前面酒樓吃飯,而是在後面的客棧裡吃飯。
能在一個房間裡吃飯的肯定都是自己人,又怎麼會打起來?
自己人打打鬧鬧也不需要外人去勸解,所以馬大爺他們一行人也沒在意,繼續吃喝自己的。
可就在片刻之後,他們跟隔壁相連的那道牆壁猛的震撼一下,聽著那動靜就像是有人被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之上。
馬道爺他們這邊房間裡靠著那堵牆的桌案都被那巨大的聲響震的晃動一下,上面的花瓶應聲而碎。
清風緩緩起身,“我出去看看。”
倒不是要管隔壁的閒事兒,而是這花瓶都撞碎了,總能因為隔壁打架,他們還要賠客棧的損失。
所以這事勢必要跟小二說清楚,讓隔壁一起賠了。
可清風剛開啟門,就看到隔壁被打出來好幾個人都躺在地上呻吟。不過這被打出來了幾個人,卻不是剛才他們看到的那一行人。
清風一愣,上前打了個招呼,“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馬上有小二過來招呼,“對不住,對不住,打擾到各位客官了。”
小二笑臉相迎,將清風請回了房間內,過了片刻又送來了四樣小菜,權當是賠償剛才的打攪。
這家的飯菜並不貴。而且招牌的香肉十分好吃。
據說這家客棧的名字就是因為肉好吃才叫做香緣樓。意思為因為這香肉有緣走到一起的意思,同時也是為了呼應本城的名字。
小二放下四碟小菜兒就準備離開,被清風攔住了。
“小二哥,剛才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沒事兒,沒事兒,和幾位客官無關。”小二陪著笑臉說道。“就是幾位客人和本地的幾位公子哥打起來了。沒大事兒。”
“哦,原來如此,可是剛才他們打架撞到了這面牆壁。你看我們這花瓶都碎了。你看這需要我們……”
“原來如此,幾位客官不用擔心原有頭債有主,這銀子不用幾位賠。”
“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
“得了,幾位客官吃著小的還得出去忙呢。”
小二陪著笑臉兒轉頭出去了,還體貼的給他們帶上了房門。
而這小二將房門一關閉,屋裡眾人的臉色頓時都沒了剛才的笑模樣。
“大師父,二師父,怎麼了?”
龍寶兒小嘴裡塞的滿滿都是好吃的,有些不解的含糊不清的問道。
“剛才那小二有事隱瞞咱們。”雲城子問問龍寶兒的頭笑著說道。
雖然那店小二說話時候始終笑意盈盈的,可他將清風往客房裡推的時候,動作卻是不容置疑的。
顯然是不想他們看到外面的情景。
剛才雖然只是驚鴻一瞥,可清風看的清楚。還有幾家客房裡的客人出來檢視怎麼回事,都被其他的小二客客氣氣的推了回去。
“我看呀!不只是有事兒瞞著咱們。恐怕這客棧事情不小。”
“那師父咱們還繼續住嗎?還是連夜趕路?”清風詢問道。
“住啊,銀子都花了,為什麼不住啊?”馬道爺在旁邊說道。
“就是!”
看雲成子和馬道爺態度都很淡然,清風也就不再說這件事,至於三位大妖壓根兒就沒將這件事兒放在眼裡。
隔壁愛吵愛鬧,關他們什麼事,本來妖就生性涼薄,所以他們壓根兒就不在乎隔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家吃吃喝喝完畢。就各自收拾回自己的房間沐浴一番。雖然說他們都是修道的人,大多數身上都可以用自潔術,可到底還是泡個熱水澡才舒服。
龍寶兒從被接回薛家之後,每天都是高床暖枕。這一次出來竟然天天都不是露宿街頭就是住在貧苦農家。今天總算又睡到了客房裡,還是舒舒服服的客房,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他們前腳睡著,後腳客棧裡也逐漸安靜下來了。
雖然這香緣城看起來還算正常,可馬道爺他們一行人也不敢放鬆警惕,所以始終有人打坐練功負責警惕四周。
三位大妖也是不睡覺的。他們都是晝伏夜出的主兒,晚上比白天還有精神。
最先發現端倪的就是舒絨。
舒絨習慣性的走一路撒一路種子。他走過的地方全都成了他的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