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帶著一臉的假笑,拉著曹鶯鶯的手進了花房,就挨著寧氏坐了下來。
“瑩瑩,去那邊跟著你哥哥他們坐。”
仗著是在伯府長大的,曹鶯鶯在常家其實還是挺有地位的。
畢竟,常家孩子很少,只有常軒一個,還常年學藝不在家。
所以伯府就只剩下了曹鶯鶯一個。
曹鶯鶯也是個憨的,再加上年紀還小,對於自己的身份也不太清楚,就知道伯府是她家,她是伯府的小姐。
常軒是她哥哥,薛家七兄弟是她的表哥表弟。現在突然多了一個龍寶兒,她一個小女孩也有了危機感。
聽到曹氏這麼說,鶯鶯立馬就跑到了薛雷身邊,“大表哥,我要坐你旁邊。”
薛雷一邊是龍寶兒,另一邊是薛霸。聽這話一愣,轉頭對著老六說道,“老六你和鶯鶯換個位置。”
老六一聽,樂不得的起身跑了。
他可不樂意挨著他大哥,遠離才是自由。
此時常軒也重新換了衣服回來了,一身淺藍色的錦衣,看著多了幾分書生氣。
“哥,坐這裡。”薛雷將龍寶兒抱到了自己懷裡,將位置給常軒讓了出來。
鶯鶯比薛霸還大一歲多,看到薛霸讓了位置,卻沒有坐過去,反而是看著薛雷若有所思。
就在眾人都在納悶她在想什麼的時候,鶯鶯忽然開口,“大表哥,你能不能也抱著我吃飯啊?”
薛雷一手抱著龍寶兒,正從果盤裡挑出一塊水果準備喂龍寶兒,突然就聽到了鶯鶯的話,頓時一皺眉。
剛剛給鶯鶯讓了座位的老六眼睛一轉直接開口,“鶯鶯表姐,我大哥才抱不動你咧。他連我都抱不動,你都有我兩個重了。大哥只能抱妹妹!”
薛霸這話一說出口,飯桌上頓時安靜下來,隨後曹鶯鶯也反應了過來,手一指薛霸,“你在嘲笑我胖?”
沒等大家反應,曹鶯鶯朝後一坐,開始哭嚎起來。
曹氏本來在另外一桌,跟老夫人他們一起,聽到這邊鶯鶯哭了,頓時起身衝了過來。
別看只是侄女,但是曹氏將鶯鶯當成自己的親骨肉,疼著慣著,罵都捨不得罵一句。
今天鶯鶯都哭了兩次了,曹氏哪裡還能坐得住。
“你們欺負鶯鶯了?是不是你們推倒她的?她還是個小女孩,你們都是當哥哥的,怎麼能這樣無理?”
“二舅母,我們沒有欺負她啊。是她自己要哭的。”
“對啊,不是我們推的,是她自己坐在地上的。”
“胡說,無緣無故的,她為什麼會自己坐在地上。”
“嬸嬸,我們都在這裡看著,周圍還有丫鬟婆子的,難道還會冤枉她不成?”常軒開了口。
曹氏眼睛發紅,“你們都大鶯鶯這麼多,你又是伯府世子,難道這些丫鬟敢實話實說麼?”曹氏將一腔怒火都發到了常軒頭上。
“夠了。”沒等常軒說話,身後有人打斷了他們的話。
曹氏回頭,打了個哆嗦。
她身後站著的,竟然是她那鮮少回來的夫君常茂名。
“夫君……”
“還不帶著鶯鶯去那桌。”常茂名說完,從她身邊走過。
剛才還哭鬧不停的鶯鶯,也瞬間老實了,讓小丫鬟帶下去洗了手和臉。曹氏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等曹氏回到主桌上,發現常茂知和常茂名兄弟都已經就坐,席上還坐著薛青松。
常家兄弟和薛青松相談甚歡,曹氏頓了一下,也拉著鶯鶯坐在了常茂名身邊。
“夫君,你今日怎麼突然回來了。”曹氏低低地問了一句。
“妹夫和小外甥女回來了,我這個當舅舅的自然要回來。”常茂名看了曹氏一眼說道。
曹氏一愣,隨後滿腔怒火。
那龍寶兒算什麼外甥女,那不過是薛青松那村姑妹妹不知道跟誰生下的野種。
她可是聽到傳言了,薛青松的妹妹被人拐賣之後,成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妾,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
而且這孩子一直不受那家人待見,都說是個災星。現在薛青松將這個小災星接回來了不說,還帶來了常家。
這是想將災運也引到常家不成?
再者說,正要論起來,也該是鶯鶯更親近。
夫君數日不歸家,現在回來竟然是為了龍寶兒那個小丫頭,怎麼能讓她不怒。
“龍寶兒呢?”常茂知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