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而且今日清早醒來時,幾個圍著她轉的爹爹都臉色沉重氣氛怪異,她眼珠子轉來轉去,也略略感覺到了日子的不同尋常。聽到她三爹這樣講,小臉轉向前方,去看那大大的石碑。
石碑上刻著“中嶽神君之衣冠冢”幾個大字,簡單瞭然。中嶽神君隕落,其身泯滅,只好拿了她平時*穿的衣物放在陵墓裡,權當是她。薰池自然看不懂那幾個字,只心想這奇怪的石頭是什麼?孃親怎麼會在這個裡面?
忽然,她在孃親安睡的地方後頭,發現了一隻小小的腦袋。被季河抱著的身子抖了三抖,是被那人驚到。那後頭是山崖,山崖下面是大湖,哪裡來的人能夠躲在這懸崖峭壁邊的灌木叢裡,偷窺她!
待仔細看清來人的臉,是與她一樣的小包子,忽然想起昨日的情景。薰池現在的記憶能力並沒有完善,能記住的事情有限,但這小包子她絕對不會忘記。因為只屑一眼,就能發現這是她的同類,歡喜得很。
“親!親!”她開口,朝著那涯邊的灌木叢,揮舞小手。
白龍眼見不妙,連忙撒手跳回了洞庭湖裡。
他今日本來等著太極白老來教他八荒裡頂頂厲害的仙法,卻沒有想到師父竟然放他鴿子,在洞庭湖邊等了半宿沒見那衣衫襤褸的身影出現。倒是剛好看到這四個昨日見過的大叔,抱著個小糰子往洞庭山上去了。
自家糰子媳婦從自己眼前而過,他豈能無動於衷,連忙繞道洞庭山側面,去偷看他媳婦。洞庭山雖然不是他洞庭湖龍王家管轄的地界,但是山上之事也曾聽說。他爹說山上有座神君的墓,叮囑他沒事不要再上洞庭山去玩兒。沒想到小糰子,竟然與這山上陵墓的主人有關係!
可恨將將偷窺到,就被薰池逮了個正著,還喊出了聲。想他堂堂洞庭湖龍王的獨生寶貝兒子,怎麼能被人在此等事情上抓住,連忙化成一條小白蟲,鑽進了洞庭湖。
卻說四嶽神君,聽得薰池這一聲“親!親!”時,皆是震驚。因為太過震驚,所以沒有發現小白龍一晃而過的身影。只當是薰池看到她孃親的陵墓,母女情深,在動情的喚她孃親。
九厚哭道:“瑛雅,你生了個好女兒啊!你聽到她在喚你麼,快回來吧!”說著已經撲到在了瑛雅的墓邊,渾身哭得顫抖。
長歲下巴脫臼般張大了嘴,口吃起來:“這這熏熏剛才剛才是說話了?說話了?!”又激動地在季河身畔蹦躂,歡天喜地。
季河輕聲“嗯”答,也是滿臉欣慰。
“瑛雅的女兒,還是需要瑛雅的福澤。”桑枝感嘆,看了一眼這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就算是中嶽隕落,她的氣息彷彿還存在這天地間,不曾消失。那愁得他們夜夜難眠的問題,只須在孃親墓前一站,就迎刃而解。
薰池後來,一直沒敢告訴她四個爹爹真相。若他們知道,她的“親!親!”是如此不純潔,如此吃裡扒外,豈不無言以對,豈非羞愧難當!
而小包子白龍那天游回龍宮,直接殺到了他爹媽的屋子前,用短腳猛力一下,踢開了屋子的大門。
屋子裡原來滿室春光,只聽龍王妃一聲驚呼,“跐溜”鑽進了被窩沒了影。龍王的衣衫凌亂,也正慌亂地整理著,邊極力掩蓋方才的狼藉,邊怒罵他兒子:“臭小子,進來不會先敲門啊!”
“爹爹,你和孃親,是在給我生妹妹吧?”白龍老成得很,雙手環胸看著龍王傲風,一點也沒有被他爹唬住。
龍王傲風頓時大窘,他就知道這兒子沒那麼簡單,小小年紀就這樣聰慧老成,以後可想而知有多無量。所以一面恨一面寶貝,糾結十分。最後他猛咳嗽幾聲,正色道:“你找爹有什麼事?”
白龍問:“爹前些日子對我說洞庭山上有座墳,是誰的?”
“你問此作甚?!”龍王傲風龍軀又是一震,小心翼翼瞥了眼被窩裡的娘子。
“今天我看見有四個叔叔,抱著一個女娃娃在那裡祭拜,我看上了那個女娃娃!”白龍倒是坦白,倒豆子般全數落出來。
他兒子,看上了一個女娃?!而且這女娃好像是
傲風凌亂,還不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躲在被窩裡的龍王妃忽然揭開了被子,大吼:“臭小子,這八荒裡你誰都能看上,就不許給老孃娶那狐媚子生的女兒!若你敢宵想一下,老孃立馬閹了你!”那氣勢,嚇得白龍倒退數步,驚呆了看著他娘袒半胸露半乳的樣子。
龍王心中哀嚎,他就知道,躲不過,躲不過。只要一提到有關瑛雅的事情,他的龍王妃就會爆發,孽債!孽債!
“兒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