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幹笑兩聲不作答,心知肚明季河說的是什麼。既然理虧,腳底自然抹油,又道了兩聲謝,快速拎著小徒弟逃之夭夭。
季河瞅著白老離開的背影,心裡冷冷道:這事兒沒完。
【沒有要跟我交流的麼?!真的沒有麼?!好吧。。。T。T我遁了。。。】
☆、023。沒完的事
【謝謝see__an菇涼~~~謝謝十八妹紙~~~~咩哈哈哈】
武羅望著不遠處的四嶽神君,無聲笑起來。她的笑,不過是在嘲笑自己,竟然在那個時候尋問薰池會不會被天雷劈死。倒是忘記了,當年四嶽是如何一絲不苟保護著這個小神女,今日又如何會眼睜睜看她陷入險地。
“泰逢,你的預言,似乎也有不準的時候。”武羅被冷風一吹,清醒不少,轉身坐回青要山殿裡頭。
泰逢面上早就恢復了平靜,瞧著時辰晚了,起身步到武羅跟前,彎腰勾起她的美顏邪笑道,“我講與你聽,不過為博美人一笑。準不準、信不信,全憑美人做主。”說罷,俯身在武羅的額頭印上一吻。
正此曖昧之間,一抹鵝*的窈窕倩影忽地從天而降,蹦躂到泰逢身前,大喊:“主子!!和山殿東面的廂房著火了!!快回來救火啊!!”邊喊邊拉著泰逢就要走。
她身後傳來一陣冷笑,“今日這瓢潑大雨還能燒得起火來?葉裡,該不是你自己用靈火燒的吧?”武羅抬手拭去泰逢沾著酒氣的吻漬,臉上倒沒有對那吻的嫌棄,只是看著小黃鸝露出滿臉的戲謔。
小黃鸝被武羅一噎,愣在原地眨巴兩下眼睛。心中懊惱,方才瞧見泰逢的動作,一個激動蹦躂得太急,編的謊話也沒有深思熟慮,讓自己露了馬腳。正在尋思如何亡羊補牢,泰逢不在意地說,“走吧,是時候回去了。”反手揪著小黃鸝就離開了青要山。
“主子,你怎麼光看著那小神女受罪也不去幫一幫?”葉裡幫泰逢撐著仙傘,回去的路上有些小高興,因著今日泰逢的脾氣似乎特別好。
泰逢側頭瞧瞧冷清下來的夜色和天空,四嶽已然帶著薰池回了傲岸山,他笑道:“她的事情,與我何干。”
葉裡微愕了一瞬,復回味一遍她主子這話,心中的小高興的火苗躥升得旺了一些。心想,可不是麼,小神女的事情關她主子什麼事,只要他不放在心上,那我也不用如此掛心。可嘆我一隻小黃鸝,瓢潑大雨裡還要掛在牆角偷窺主子,就怕他一個高興也去湊湊天劫的熱鬧。
一鵝黃一銀白的兩個身影,漸行漸遠,在白色仙傘和濛濛雨霧的映襯下,也倒有幾分匹配。
回看薰池那頭,小糰子被雷一劈,雖然身上沒有什麼皮肉上,但始終不見醒來。四嶽守在薰池寢殿中,氣氛沉默得十分詭異。
算算今日洞庭湖小白龍的天劫,也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先是太極白老的天罡陣銅鏡陣亡,爾後薰池手上的西極靈鍾殉主,至終時連父神賜給西嶽神君的靈葫蘆也沒有幸免於難,一個晚上毀了三件八荒至寶,後來山神界裡眾山神議論起來,都心疼得心肝一抽一抽。
西嶽神君坐在桌子邊,手裡還在摸索那報廢了的玉葫蘆。倒不是他心疼,但凡需要用在薰池身上的,就算是要四嶽把身上所有的神器都祭出來,他們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他不過是在自責沒有看顧好薰池,自從上次薰池半夜帶著夫諸玩了半宿失蹤,季河就覺得薰池似乎正在慢慢脫離他們的管束。
從前省心的小娃娃,如今卻急著想要成長,想要獨當一面。
“咳咳”床上傳來薰池的咳嗽聲。
長歲立馬從椅子上彈起,撲到薰池床邊檢視。“熏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薰池睜開眼睛,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無辜瞪著長歲焦急的俊臉,思索了一番才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爾後小臉一皺,哇哇大哭:“嗚嗚嗚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嗚嗚嗚嚇死我了”
北嶽小爹萬花叢中過,但最穩不住女孩兒哭。姑娘一哭,長歲就跟被人摸了一把的害羞草,整個身子就不由自主顫抖得厲害。他瞧著小糰子那慘樣,手忙腳亂想哄,又不知從哪兒入手比較妥當。
“嗚嗚我要是死了以後誰來服侍四位爹爹嗚嗚”薰池大朵大朵的淚花開在錦被上,那無助的哭泣聲澆在四嶽神君的心頭,一瞬間軟化了他們本來要狠狠教訓一頓小娃娃的決心。
九厚趕忙去找來娟帕一邊哄薰池一邊給她擦眼淚。
薰池被九厚沒輕沒重得手擦得生疼,硬是忍著沒躲,繼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