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源於他那隻能要死人命的左手。山院弟子也因此,喜歡叫他小怪物。當時的陸吾確實有些可憐。(陸吾咬小手絹:其實我從小是忍辱偷生過來的!)
關於這個誓言,則一直延續至今,陸吾始終沒有背棄過它。山院的小弟子們不知,就算他們真的爬到陸吾神君頭頂上,他其實也不能拿他們怎麼辦。陸吾不是沒想過要背棄。只是,一旦此念生,立即會冒出另一個念頭。那就是:與瑛雅定下的規矩,萬萬不能亂破,就算瑛雅現在不在了,陸吾也相信若他傷害了山院的弟子,報應立現!
不過。因禍得福,陸吾小狼被欺負的可憐樣,打動了我們善良的帝江神君的心。帝江過去制止了那些弟子的野蠻行為,把受傷的小狼帶回自己的善舞堂,細心包紮照顧。
陸吾原先自然對他是敵意又排斥的,不過帝江神君是誰啊,那張全天下數一數二的俊臉成天晃盪在你面前,也是一種美的享受。沒過多久,帝江就以其親民的形象攻破陸吾防線。
那段時間,陸吾回憶起來。是他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心很小。很容易滿足,只要帝江夫子的一個微笑,就能樂上半天。帝江夫子一句話,就能叫陸吾乖得跟條小狗。帝江還會跳新編的舞蹈。唱清揚的小調,外人不知道,其實帝江的畫技亦是一流。
就是帝江,沒事把靈力彙集在畫筆上,首創了那些會動的畫像當作怡情小趣。
可惜。好景不長。小狼,始終會長成獨當一面的野狼。野狼的心,就變得越來越大。原始的佔有慾激發延伸演變成各種畸形的心態。
他也說不清心裡的那種顫慄,每當帝江指導他一個舞姿動作,任何身體上的觸碰,哪怕是輕輕吐出的幽蘭氣,身上散發的幽蘭香,都叫陸吾血液往下半身衝。
他見不得帝江對其他弟子擺手舞姿,更見不得別人親近他,同他說笑。當時數瑛雅最喜歡調戲帝江,於是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陸吾不自量力地偷襲瑛雅,被其反奸在地。
瑛雅問他,“你可是喜歡上了帝江?”
陸吾一開始覺得難以接受,他老母的,帝江可是個男的,他也是個男的,這男人與男人之間怎麼可能產生*情?!
不過後來經過瑛雅神君不懈努力地說教,甚至微服私訪到了凡間的勾欄院裡觀賞了幾回小倌如何接客,終於叫陸吾相信,*情,是不在乎性別年齡空間這些外在界限的,只要有心,什麼都有可能!尤其是男人之間的*情才是真*!
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薰池聽到此處,對自己孃親如此不拘一格的心態和做法,震驚之餘又有些意料之中給。她頗為同情地看了一眼現在的白髮神君,嘖嘖,倘若那時候瑛雅把陸吾朝另一個更加正確的積極的向上的方向引導,會不會現在陸吾和帝江仍然相安無事地保持著師生關係?
“你這種假設,不成立。”陸吾一眼看穿薰池的心思,意味深長呻吟,“就算你孃親當時不支援我,遲早有一天我自己還是會想通,對帝江下手。到時候孤注一擲,或許結局比現在更慘。我倒是很感謝你娘,讓我早些開竅,還給我出謀劃策。”
“”如此,她便沒什麼能說得了。
帝江在兩大魔星的左右夾擊下,自然難逃魔掌。半夜爬到帝江床上裝可憐,讓帝江不忍心踢他下去,天天跟貓一樣賣萌打滾求撫摸,陸吾還把下了妙夢咒的玉簪戴在自己頭上,演了一出苦肉計,騙得帝江輕柔一吻。若一定要把瑛雅和陸吾的計劃加幾個形容詞,那就是叫直男慢慢淪陷的迂迴戰術。
“後來你們把帝江神君惹毛了?”薰池按照現有的故事結局,推測道。
陸吾搖搖頭,露出那種你怎麼這麼看不起我和你孃的本事的表情。這才說到故事的前半葉,後半段開始時,帝江已經在他和瑛雅的輪番攻勢下,做到陸吾爬床時能翻個身徒自繼續睡,而陸吾趁他洗澡時闖入時能面不改色繼續洗,還問他要不要一起洗,就連下了妙夢的玉簪子也因為一直被陸吾戴在頭上而產生了免疫,每次陸吾都歹自己裝死,等帝江來救。
帝江自然不會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他卻總說陸吾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自己則以孩子的長輩自居。那雙美眸,笑眯眯充滿*意地看著陸吾時,陸吾就知道他前路依舊任重而道遠。
直到有一天,某個人的出現。
這個人是誰,陸吾不僅閉口不談,可以說是刻意忽略這人的存在,把故事的發展強行跳過原來的軌跡,凌空變成了現在這樣。但是薰池從陸吾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氣。真的是恨不得將一個人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