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鼓腦門上的青筋,不由突突跳了跳。主子?主子夫人?這烏龜叫的可真順口,跟真的一樣。
烏七七扛著白龍正欲辨認方向找回去的路,薰池又在後面喊住他。他納罕轉頭,“少主夫人怎麼了?”
“額,你先把白龍放一放。”
“夫人是要親自扶少主回去?”烏七七欣喜。
薰池腦門上的青筋也跳了跳,擺手回答:“不是。是想問問,你龜殼裡有沒有能密封的小瓦缸?”(未完待續)
☆、068。釀酒(上)
“欸?”小瓦缸?
“要帶收口的那種。”薰池強調。
烏七七抬頭想象,“像醃白菜那樣的?”
“差不多。”
烏七七實在跟不上薰池的思路,呆呆點了點頭,雖然猜不透夫人的心思,但是他背殼裡什麼東西沒有!
薰池笑起來,“太好了,快拿兩個出來!”
那絢爛得好似春日裡暖驕陽的笑容,照得烏七七飄飄然,立馬丟了自家主子縮回背殼裡翻找。小瓦缸,小瓦缸,夫人欽點你呢,快出來!
“師妹,你要做什麼?”阿鼓也摸不著頭腦,疑惑瞧她。
薰池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想採些果子回去釀酒。”
“那我們少主怎麼辦?”烏七七怪叫,雙手各提著一隻小瓦缸,就是釀酒的那種罈子。
“你帶他回去。”薰池見器皿,兩眼放光,親自走到烏七七跟前接過瓦缸,順便不以為然地吩咐下來。
“可是,可是”烏七七的目光在薰池和地上的白龍間遊走,心裡一萬個不情願少夫人丟下少主子。
“認得路麼?順著這路一直往前,能出百草園的門,然後再往上一直走就行了。”薰池說完,忽然有些不放心,烏七七不像是那麼聰明的娃兒,遂轉頭問圓歸,“圓歸你能陪七七回去麼,我收點果子就回來。”
圓歸猶豫,看看白龍主僕,心裡自然不願離開。可但凡是薰池開口所提,無論什麼要求,它腦子裡都不存在拒絕的餘地。就是一種天性,本能地說:“好。”慢慢挪至烏七七那兒。還幫在地上打滾的白龍拖起來。
“少夫人”烏七七小小的眼睛盯著薰池,還想試圖說服她跟他們一起回去。
薰池撿起白龍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股腦塞進烏七七懷裡,催促他們趕快回去。自己心中,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摘果子釀酒。
釀酒不是件難事,但要釀出好酒就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好的酒。光過濾就要花上三四次。還十分講究適宜的溫度,材料的選擇。
薰池精通釀酒之術,歸功於同樣嗜酒如命的長歲小爹。*喝酒的人如果還會釀酒,可謂如虎添翼。事半功倍,人生其樂融融。至於長歲是如何學到一手高超的釀酒技術,據他自己所說。那皆因他曾纏九重天的酒神儀狄纏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天,愣是把儀狄床底下那壓箱底秘方都偷到了手。
小薰池拿著小瓦缸,準備去摘果子。目光觸及還站在原地的阿鼓,就問:“師兄要一起摘麼?”笑容可掬,兩個酒窩圓溜溜襯得臉蛋十分可*。
阿鼓若有所思看著她。
現在,一下子,只剩下她和他。
第一次兩個人單獨接觸,阿鼓忽然有些無所適從的緊張。縱觀山院上下,表面是雲師兄最風輕雲淡。好像泰山崩於前而不亂,實則。向來最淡定的人是阿鼓,因為凡事都不放在眼裡,所以無情到逍遙。與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讓我幫你一起摘?”
“嗯,師兄不是站著沒事做麼?”
“你自己去摘吧。”他依舊站在原地,雙手抱胸,冷眼旁觀。
薰池撇嘴,自行穿梭於果園之中。
她之前喊圓歸幫忙帶小白龍和烏七七回湄山居,而沒有拜託阿鼓,實乃私以為阿鼓是師兄,怎麼好意思去使喚師兄?自己又不是非脫不了這身,只不過是為了省個來回跑的時間快些摘好果子回去釀。阿鼓沒有自覺跟著離開,她也不好意思趕人家走,好心問問要不要一起摘,卻換來他的冷臉,委實有些鬱悶。
也算好,薰池已稍微習慣鼓彆扭的性子。既然他不肯摘,那就晾他在百草園裡罷了,說不定下一刻他覺得無趣,便自顧自回去睡覺了。
然,鼓少年心裡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他立於月光下,靜看採摘投入 的薰池,眉頭隱隱皺著。清輝灑在她的臉龐,依舊如此動人。之前在他的腦海裡思索的問題又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