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於是當了幫兇把混了期萱草的飯端到夜白床前親自喂他:“來,夜白師弟,你受傷流血厲害,小師姐特地給你做了補身子的膳食,快趁熱吃了!”
夜白感動得險些哭出來,立即端起來吃了個底朝天。結果——“嗷嘔!”吐了一地不止,拉稀拉得虛脫,病上加病,雪上加霜。薰池見狀內疚不已,不惜把太極白老送給她的那珍惜的解蓮子也拿出來,扣了一粒給夜白服下才算制住期萱草的毒。
失敗~!
計劃三:
“糰子!我們在試一次,你不是教過我一不過二二不過三的咩!”白龍還是不死心,直覺夜白身上肯定有問題。
薰池心軟,何況事實擺在面前,“夜白吃了期萱草都傷成那樣了,你還有什麼好不信的?!”態度很堅決,如果白龍再敢做傷害夜白的事情,就等著絕交吧!
白龍表面上不敢忤逆薰池的意思,可到底是心有不甘,於是乎某天夜裡趁著夜色正好,薰池睡著,偷偷溜去了夜白屋子裡,“這次本少爺一定要打出你原形!”(親,你以為是三打白骨精麼?!)
只見小白龍從衣袖裡摸出來一根細長銀針,人有人骨,仙有仙骨,魔自然也有魔骨,而他手裡這根針是施了法術的,只要插到脊樑骨上再拔出來,若針變成紅色為人,變成白色為仙,變成黑色則為魔。
小白龍下手十分不留情,狠狠紮在睡熟的夜白背上,正拔出來對著月光去看銀針的顏色變化,夜白悄無聲息就睜開了眼睛,“白龍師兄,這些對我是沒有用的。你裝傻裝得渾然天成,我裝無辜也是一流,咱倆一類人。”
※
卻道薰池睡著正香,忽然覺得脖子裡有些涼意和潮溼,不舒服地睜開眼睛,沒想到月光打在床前,隱隱綽綽里居然有個人影。小神女膽子不小,可避免不了受到驚嚇,刷地從床上彈起來,背後牆壁擺出一個攻勢。
“大仙~”那人影一點不害怕,從月光裡仰起臉,期期艾艾一聲喚,好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親孃。
薰池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吼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五臧山院近期防衛森嚴,尤其是薰池這裡,季河特地下了專門的陣法,任何安全名單以外的人員進入薰池房間,都會被反彈出去,毫不客氣。
“大仙~你不認識我了!?”那人哭得梨花帶雨,想來方才的冰涼和溼意就是這傢伙的傑作。
“你哪位?!”薰池嘴上雖然這麼問,心裡其實也很奇怪,為何此人看著如此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只見不速之客後退一步,衣袖一甩,恭恭敬敬中不失一股子風流倜儻,鞠躬行禮道:“大仙,小人姓張,單名一個楹字,小字林之。”
☆、299。吵架
從前有個英年早逝的膽小*哭書生狗腿鬼,被某隻畜生丟失在找不到的地方,薰池為此懷恨了泰逢很多年,她雖然和張楹接觸的時間不長,但說實話還是挺喜歡那樣性格的一隻鬼。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在她的生命中一波一波的人來了又走,又有多少是被長久懷念?
到底,對於每個人來說,重要的人是有限的。
不過張楹突如其來的出現,著實讓薰池又驚又喜了一把,她猛地湊過去仔細打量張楹,伸手想去觸碰書生,魂魄是沒有實體的,普通人觸碰不到,但對於神女來說,終歸有別於普通人。薰池的手在張楹書生脖子處停留,靜靜感覺,片刻才開口:“你真的是鬼靈芝!”
“小人自然是鬼,倒是想變成活靈芝!”
“你這一百年去哪兒了?當初泰逢把你丟出去,我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瓶子,還以為你遇到不測,魂飛魄散了!”薰池故人相逢,心中十分欣慰,一點隔閡都沒有。
張楹跳腳:“大仙莫提此事,此事叫小人好生憋屈!活活在那小瓶子困了那麼久,這不剛出來就馬不停蹄來找大仙了!”
“鎖你的瓶子掉在哪兒?”薰池好奇,不可能啊,那瓶子只不過是普通的瓶子,怎麼會像用了隱身符似的憑空消失,一點影子也找不到?!
“正好掉到了一處寒泉水底。”張楹邊回答邊做了個顫抖著擼胳膊的動作,“那泉底冷得小生以為要死第二次,每天盼著大仙快點把小生找到了脫離苦海,真的是死不如生。大仙你咋就沒找著小人呢?!”
薰池滿額頭的黑線,哪裡有這麼誇張的寒泉,如果在水底下倒的確有這個被忽略的可能。因為水作為一種媒介,會隔離許多氣味。只是——“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張楹道:“正好有人取水,把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