儻,略薄的毒嘴一刻不肯放過侷促的“帝江”:“帝江神君,你為啥會在魔界呢?是不是做臥底來的呀?”問得十分天真,大眼睛賊亮賊亮。
“我”帝江舌頭打結,支撐在膝蓋上的那隻手臂有些顫抖,“我沒有做臥底。”
“那你在做什麼?”
“就是,養身,清淨。”
“那你平時都做什麼養身的事情呀?”
“咕~~(╯﹏╰)b,彈彈琴、喝喝茶、畫畫畫。”
“欸?你不是喜歡跳舞的麼?不跳舞麼?”
“我,我身體不好,跳不動了。”
“帝江神君最喜歡喝什麼茶?”
“白茶。”
“請問有見到一個與神君面相相似的女孩子了麼,大概這麼高,長得就是女版的你,有看見嗎?”
“沒有。”
“她是陸吾的徒弟,陸吾要叫神君一聲師父,那圓歸就是帝江神君的徒孫,徒孫有難,師公難道不用幫忙的嗎?”
親,你有完沒完啊?!
這次不等帝江回答。某人的茶杯已經蓋砸在茶杯上咚咚響,倒不是要罵白龍煩,陰測測就說了一句:“我記得你以前最*喝的茶是萬春山上的木蘭花茶,如何變成了那長白毛的白茶?!”
犀利的目光射向對面的“帝江”,直把人的胸膛看出兩個大窟窿。
薰池換了風格,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就鐵了心一門心思當一個旁觀者,任由那三位暗流湧動波濤洶湧。說不定能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些線索,攻破背後之人的詭計。
白龍的盤根式提問法給了陸吾靈感,沉色兇巴巴問“帝江”:“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失憶了?”他搶過白龍的話頭,準備展開更加猛烈的攻擊。薰池佩服地望了一眼白龍,行啊。臭小子,變得越來越聰明瞭!
“我沒有。”帝江這句答得中氣十足,方顯一絲絲神君該有的氣度和風姿,“人心易變,海誓山盟過的*人最後都會各奔東西。又何必為難我喝茶的喜好?”
他這麼說著,還幽幽地瞪了一眼陸吾,好像在說:連自認情聖的陸吾神君現在都能毫不客氣地質問用情的物件,我不過是把木蘭花茶換成了白茶,是誰更加賤一點?
好犀利的反駁,把陸吾狠狠將了一軍。戳中心事,瞪得陸吾立馬熄火,房間內流轉詭異的氣氛。
白龍見狀。眼珠子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一個餿主意,轉頭對薰池說起悄悄話,陸吾和帝江的目光不由跟隨過去好奇觀望。薰池聽得白龍耳語,先是奇怪瞟他一眼。白龍搓手一臉猴相,她想也沒啥大不了。就掏出衣袖中的珠璣筆遞給他。他說他想借用她的珠璣筆做個試驗。
到底是什麼實驗?
但見白龍大手一揮,頗有大家風範,提筆對著半空瀟灑潑墨,珠璣筆所畫之物在未成畫之前僅僅是金色的線條,只有當最後一筆添上,那東西才會變作立體的幻象。他勾畫的速度極快,橫橫豎豎遊走之間,一頭展翅飛翔的雄鷹就躍然空中。
“蒼茫雪山上的大老鷹,就是你了!上!”白龍霸氣十足得一聲喝,金光一現,那半空中抽象的畫就好像開啟了一道任意門,衝出一隻兇猛的老鷹,往畫畫所對的方向——帝江小臉門前,似有刮花他皮相的架勢。(作者寵物小精靈看多了,別管她。)
帝江神情淡定,見老鷹攻擊向他,動作猶如水蛇,靈敏地躲開幻象的攻擊,根本就不把長毛帶翅膀的畜生當回事。只不過望向白龍的目光有一些異樣,似乎對白龍如此沒禮貌感到不滿。
可這不滿的情愫根本沒持續多久,最多是他眨四次眼睛的時間,從之前同一個方向又飛來一隻雄鷹,嗷嗷直叫,連那劃破空氣阻力的風度也是感受親切。“帝江”神君的不滿情緒又上升一個等級,你說你一次沒禮貌也就夠了,居然還來第二次,反正也是個幻象,他就索性任由白龍胡鬧。
誰料這次飛過來的居然是隻如假包換的真畜生,那尖利的喙捉在“帝江”的腦門上,立馬兒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帝江”驚叫,待要再保護自己的時候,為時已晚。
薰池和陸吾看得也是一驚,薰池見人受傷,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帝江都不應該無緣無故弄只鳥兒來傷人,二話不說訓斥白龍:“你出門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你因為人在魔界,性子也魔氣起來了麼?!幹嘛弄傷別人,你皮厚不疼,人家可疼,萬一腦門上留下個月牙形的疤,這不是毀容了麼?!”氣得小胳膊直接打在了白龍身上,恨鐵不成鋼。
白龍任由薰池打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