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龍詫異得回過頭來,指指我身上的衣服:“咱倆本來就是朋友啊。不然我借給你衣服穿?”
我把他拽到後邊:“既然咱倆是朋友了,那麼朋友妻不可戲,你離桃花遠點。我覺得楊念魂不錯,你可以多湊湊她。”
我把桃花扶進病房。發現八嬸還在昏睡。
這時候外面傳來柴教授的一聲大喊:“大力。快點把這女的拉開啊。趁現在她還醒著,趕快預測一下明天出什麼事啊。”
我心想這話不錯。忙快步走到外邊。
柴教授現在模樣很悲慘。臉上被楊念魂撓了幾道。醫院的保安遠遠得看著。有心過來勸架。可一看見打人的女的是剛才在一瞬間扭傷七八個人胳膊的楊念魂。又猶豫了。
我一把拉開楊念魂:“別打了。快開飯了。”
楊念魂一聽這話,馬上住手:“飯呢?快上飯,餓死我了。”
醫院給有貧困證明的病人準備了免費的晚飯。這時候天已經擦黑。護士已經推著小車過來了。
楊念魂如狼似虎得撲過去。嚇得護士花容失色:“這是給病人準備的。”
我在一旁說:“她就是病人,神經病。你看不出來?”
轉眼間一車飯已經被楊念魂吃下去三分之一。護士已經嚇跑了。
我見她吃得差不多了,把她拉開,說:“別吃了。差不多了。一會萬一吃撐了,柴教授又請你吃藥了。”
楊念魂恨恨得瞪了柴教授一眼。
我說:“麻煩你快點給看看。明天都出什麼事啊。”
楊念魂伸手抹去嘴上的飯湯。然後坐在床上,緊閉雙眼。拿手一下下得捶床板。
過了一會,她睜開眼。我問:“什麼事啊。把你氣得捶床?”
楊念魂說:“疼痛感能刺激我的感官。讓我快速得看到畫面。”
柴教授在一旁忍不住插嘴:“看見什麼了?趕緊說吧。”
楊念魂說:“我看見一片死屍,有人的,有各種動物的。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我們沿著死屍,向前尋找道路。氣氛很悲傷,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教授有些不安:“我們死了沒?有什麼東西攻擊我們沒?我們找到什麼沒?”
楊念魂搖搖頭:“其餘的看不到了。”
我點點頭,至少總比什麼也不知道的好。
我想起一件事。問靠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桃花:“你怎麼被那些老鼠圍住的?什麼蛇奴快逃?”
桃花睜開眼說:“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遇見八嬸的時候她已經神志不清了,嘴裡一直嘟囔著這一句。”
我心說難道昏迷之後的胡話還帶傳染的?
桃花斷斷續續講她失蹤的經歷。
原來,當時桃花和柴教授在汽車剛剛翻倒的時候就已經溜出來了。後來她跑了一段,想返回來救我,可還沒等她靠近,就看見我就被小黃毛眾人押上汽車綁走了。
柴教授嚷嚷著要給上邊的朋友打電話。但是出事的地方已經挺偏僻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個電話亭。她在電話亭外等著。等了沒兩分鐘,就被好多蛇束手束腳拖走了。
她想呼喊,可有一條蛇纏住她的脖子,根本發不了聲音。
就這樣,她被蛇群半拖半趕,一直趕到郊區。期間她也曾經拿出蛇牙項鍊來。但是蛇群根本不認帳。
等走了一段,她發現蛇越來越多。而蛇群中多了一個人。這人就是八嬸。
八嬸也被蛇趕著。踉踉蹌蹌得走。
桃花覺得奇怪。八嬸怎麼會在這裡?
於是想方設法得湊過去,問:“姑姑,你怎麼在這?這些蛇怎麼了?”
八嬸像一個老年痴呆:“蛇奴,快逃。蛇奴,快逃。”
桃花不明所以。想拉著八嬸返回去找我們。但是隻要方向不對,就有蛇來拖她們。她們只得順著蛇群的意思,一路向南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蛇群數量龐大。所過之處,小動物們幾乎全都被吃盡。
直到今天中午。蛇群開始受到輪番攻擊。麻雀、兔子、山雞、蜈蚣、青蛙、野貓。各種動物像是瘋了一樣成群結隊襲擊蛇群。可能它們知道,不在這裡解決了蛇群,任由它們向南流竄,不知道還有多少動物要遭殃。
這些動物的戰鬥力很差。雖然給蛇群造成了一些傷害,但是自己的損傷更大。幾乎每一次衝鋒都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蛇群千里迢迢得趕路。不斷受到騷擾。數量已經開始減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