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可不成啊。我怎麼總覺得你是要帶著叫花子逃跑,然後讓我頂缸呢。”
青龍說:“沒想到你小子還知道頂缸。文學水平不低啊。沒錯,今天就是讓你頂缸。”青龍說這話的時候,一腳向我踹過來。
要是幾個月前,我肯定不敢和他對打,但是現在不同了。,我經過一番歷練,總也不能輸給他啊。
於是我腿上發力,迅捷無比得向後一躲。同時雙手蓄勢待發,伺機反擊。
在那一瞬間,我看見青龍嘴角正在向上挑。這孫子在笑。這裡邊有陰謀。
我馬上明白過來了。我腿上有傷。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用力。我覺得腿上一股鑽心的疼傳過來,我咬牙忍著,心說:不能倒下,倒下就輸了。
可惜,我的腿根本不受大腦控制了。它麻酥酥得一軟,我坐倒在地上了。
青龍臉上有點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啊。明天肯定接你走。這不是怕出事嗎?咱倆這關係,千萬別計較這個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罵罵咧咧:“你小子就沒有幾句實話。”然後我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是青龍在我後脖子上敲了一下,我眼前一黑,又栽到地上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這一覺睡得真舒服,什麼夢也沒有做。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覺得很暢快。
我伸了伸懶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來。
於是我滿屋子找那個地洞。我掀開一床破被子,高興地發現它還在。
於是我馬不停蹄得往下鑽,剛鑽了一半。發現前面已經被青龍給堵上了。
我心說:“不讓老子過去?老子還偏偏就過去。”
我兩手來回倒騰,想一隻靈活的土撥鼠。這些土已經被青龍挖碎了,挖起來很是方便。只要給我五分鐘,我就能出現在隔壁,青龍面前。
這樣挖了沒一會,我突然觸到一團粘粘的,溼溼的東西。
這東西不能想,我狂吐著從洞裡退出來。在牆上抹手。
然後我靠著鐵門向外破口大罵:“青龍你個王八蛋。”
隔壁房間沒有青龍的的聲音。過了一會,只聽見一個嘹亮的聲音說:“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我一聽這聲音就樂了。叫花子醒了。
叫花子先是吟詠了一會,然後是一陣驚詫:“咦?怎麼改天換地了?”
然後這叫花子又是唱又是跳,一會想喝水,一會要吃飯。我真服了青龍,他這隱形人裝的也真不容易。
過了一會,叫花子嘴裡唸叨著,什麼“一個聲音高叫著:出來吧,給你自由。但是,人的身軀,怎麼能從狗洞子裡爬出”
我聽這話心想:這叫花子是真瘋還是裝瘋?昨晚上是睡著了還是裝睡?怎麼今天這詩話裡有話啊。
叫花子不過折騰了十分鐘,然後,突然一下,沒聲音了。估計,是讓青龍給打暈了。
幾分鐘後,老王穿著白大褂,領著幾個年輕人走過來了。
那幾個年輕人顯然不知道老王的底細,一個勁的“王院長”,“王院長”的叫著。
老王很自然的應聲,不時的點點頭,一臉猥瑣倒多了幾分派頭。
然後,那幾個年輕人指著隔壁說:“裡邊這倆壯漢不錯啊。”
老王說:“倆?哪來的倆壯漢?”
然後,他看了看,忽然恍然大悟:“對對對,是有兩個。這裡邊有一個是昨天新來的。另一個來了幾天了。我跟你說啊,其中一個整天拿塊布把自己蒙上。今天他長什麼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幾個年輕人說:“這倆人是我親戚,您看看?”
老王輕車熟路得接過一沓錢:“既然是家屬,接回家去也好。雖然咱們醫院設施完善,照顧周到,比在自己家強了不少。但是,畢竟不如守著自己家親人的好啊。你別瞅著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其實啊”
老王在那羅嗦了大半天,然後開啟門,把青龍和叫花子給放出來了。
青龍面色驚恐得被兩個年輕人架著往前走,後邊的叫花子鼾聲如雷,被人拖著走
我大叫:“我呢,我呢,怎麼把我忘了?”
老王過來踹了我的大鐵門一腳:“人家是親戚,你瞎起什麼哄?”
我大喊:“我也是親戚。青龍,你個王八蛋”
那幾個小年輕聽見我喊青龍,顯然有點觸動。然後偷偷看了青龍一眼。青龍也回了一個眼神。
然後一個小年輕走過來說:“院長,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