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身子比我大得多。它往我身上一趴,我根本動不了分毫。聽見青龍這麼說,不由得問他:“它這是要幹什麼?”
青龍大叫一聲,鋼刀砍在蜈蚣背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砍出來一道口子。嘴裡不停:“這姿勢你都不知道?它是想要交配啊。”
青龍的話聽得我身上一緊。村子裡的母豬配對我是見過的,可不是嗎?就是這麼個姿勢。看來這蜈蚣深居淺出,不僅分不大清公母,連是不是同一物種都不管不顧了。
我雙手摸索著向下,護住緊要部位。
剛送了一口氣,我就覺得蜈蚣的出手兜頭勒住我的脖子,我冷不防,腦袋被它扳起來。
然後,我看見蜈蚣大嘴張開,裡面伸出一根舌頭。那舌頭也是身披黑甲,左右扭動。媽的,這舌頭居然也是一隻小蜈蚣。
蜈蚣的大腦袋湊到我的臉旁,嘴裡的小屋工行開始左搖右擺得往我嘴裡鑽。我突然,明白了交配的涵義。
心中一沉,全身嚇得發麻。源源不絕的尿意滾滾而來。
青龍估計已經看出來了情況不妙。舉著刀想要砍下來,但是這一刀力氣小了,救不了我,力氣大了,我的脖子也就跟著斷了。
於是他只好一刀一刀砍蜈蚣的身子。青龍估計也是急了眼了。那柄刀把蜈蚣的身子砸得一震一震。但是這蜈蚣還真就死了心了。仗著身上有黑甲護身,居然硬生生得把這幾刀全都受了下來。
我在下面動彈不得,只能把腦袋左搖右擺。這時候,上面的青龍改變了策略。拿著刀在撬那些鱗片。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制不住的東西。只是看你的方法對不對了。
青龍撬了幾下,我就看見一大塊一大塊的黑鱗掉在地上。
緊接著,噗地一聲,應該是青龍的刀捅進去了。
蜈蚣疼的身子一顫,連帶的我也左右晃動。但是它嘴裡的那隻小蜈蚣始終不肯放棄。仍然在使勁往我嘴裡鑽。
我牙關緊咬,就是不松嘴。這時候,蜈蚣大嘴張開,我看見裡面成團的小蜈蚣爭先恐後湧出來。如果數一下的話,約莫有十幾條。
這些小蜈蚣湊到我的腮幫子上,開始啃食我的臉。
我心想,這下肯定完了。就算我能咬緊牙關,這些畜生從我喉嚨裡鑽進去,我照樣是個死。
就在萬念俱灰的時候。我看見一隻光腳,從不遠處走過來,走得步履蹣跚,但是步子很急,幾乎是跌跌撞撞得跑過來的。
然後,我聽見噗地一聲。蜈蚣的身子整個被劈成兩半。然後,我的手臂被人拉住。硬是從大蜈蚣的包圍中逃脫出來。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了看拉著我手腕的青龍:“兄弟,多謝了。”
青龍伸了伸他的腳,上面已經幾乎千瘡百孔了:“剛才為了救你,被蜈蚣給扎的。”
但是我沒有再說話,因為我的注意力全都被那隻蜈蚣吸引過去了。
那裡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狀如餓虎,正在啃食蜈蚣的白肉。蜈蚣未死,在地上扭動不休。這人就一直和蜈蚣周旋,是不是得吃上一口。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面的景象。
青龍說:“是楊碗,剛才被楊念魂打暈了,這會,估計是醒了。”
楊碗神志清醒的時候都不一定是蜈蚣的對手,更別提現在了,三分打鬥,七分吃肉。完全一副吊兒郎當,心不在焉的樣子。
即使她趁著青龍把大部分黑甲撬下來的機會一刀將它切成兩半。蜈蚣畢竟還是蜈蚣,依然勇不可擋。
楊碗很快被蜈蚣纏住,壓在地上。這時候的楊碗,在兇狠之餘甚至多了幾分天真,因為蜈蚣正在使勁撕扯著她的身子。而她卻掙扎著想從蜈蚣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我問青龍:“咱們不過去幫忙?”
青龍神色漠然:“楊碗沒那麼容易死,容易死的是咱們。誰該惜命誰自己心裡有數。”
青龍的話讓我很不爽。好像多活了幾年就像個哲學家似的。其實那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也就會講個烏鴉狐狸的故事。
我正在胡思亂想,看見陰影裡一個人慢慢站起來,然後也是歪歪斜斜得向那隻蜈蚣走過去。
☆、第二百零四章 解毒
這裡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蘋果?”
那個人沒有搭理我,只是走到楊碗身前,幫她一塊拉扯那隻蜈蚣。我看到她手腕上的紅菱,看來,是蘋果無疑了。
蜈蚣在地上翻翻滾滾,好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