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隱約約知道鐵蛋的意思了。恐怕連村長自己也看出來了,他苦修了半輩子,終於融會貫通,修成了一尊神像,但是眼看著別人服用蠱毒,簡簡單單就擁有了這麼高強的身手,心中不忿,所以想和鼠面人聯合起來,想找到蠱毒的源頭,得到它。
看守不明白,還在一個勁的問,但是鐵蛋懶洋洋的,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他坐在地上,對我說:“大力,你也不用再去聽了,我已經大概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
我往地上吐了一口:“你想的美,誰說我要再去聽了。”
我也坐下來問他:“這串銅錢怎麼回事?”
鐵蛋說:“我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麼辦法修煉的,但是他們的聽力範圍肯定已經改變了,。所以能聽到我們察覺不到的聲音。這串銅錢,恰好起到一個干擾作用,屬於他們聽不到的一個範圍。銅錢一響,就相當於把我們罩在這個範圍裡面了。”
我低聲說:“這銅錢可真是好東西。”
桃花站在那裡,看了看我:“大力,咱們走吧。”
我看看阿花。反正阿花也已經救出來了,這裡亂糟糟的和我沒什麼關係,我還是走吧。
我要走,但是鐵蛋把我攔住了,並且以全人類的名義要求我留下來。
我哼了一聲:“鐵蛋,你別說這種不找邊際的話,我小時候挨家挨戶要飯的時候,全人類在哪?”
鐵蛋一臉對牛彈琴的樣子:“大力,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萬一真的讓他們找到蠱毒。一旦傳開了,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我開玩笑:“能有什麼後果。人人都像楊念魂那樣唄。”
楊念魂的眼睛在晚上閃閃發光,期待的問:“像什麼樣?”
我說:“還能什麼樣?整天打打殺殺,一口一個你麻痺。”
楊念魂馬上氣的臉色漲紅,握了握拳頭,低聲說道:“你麻痺。”
鐵蛋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情開玩笑了,一本正經的跟我說:“不止如此。你看見青龍體內的蜈蚣了嗎?看見鼠面人那張臉了嗎?到時候人人變成那樣,多可怕?”
我撓撓頭:“也不一定吧。萬一變成楊念魂這樣呢?那不是皆大歡喜?再說了,即使變成青龍、鼠面人那種,沒準到時候大家的審美就不一樣了。可能是,誰的臉越像老鼠誰就越好看。誰肚子裡的蜈蚣越長誰就越英俊”
鐵蛋急的快要跳起來了,衝我簡直嚷上了:“你別跟我閒扯淡了行不行?你不想想別人,也想想你自己啊,沒準到什麼時候你體內的鼠毒發作,你也變成一隻老鼠。你還記得西安西站那些人嗎?背上長著一隻大老鼠,張牙舞爪的,你不想變成那種人吧。”
鐵蛋說的也太噁心了些,我聽得又有點毛骨悚然。不過,他越這麼說,我就越想反駁,不然好像我怕了一樣,我輕描淡寫的說:“唐凱麗說了,她能把我治好。”
這下鐵蛋啞口無言了。他和唐凱麗是一夥的。總不能直接說唐凱麗是胡說八道。
過了一會。鐵蛋輕輕的問我:“你相信她?”
我瞪瞪眼:“我為什麼不信?”
鐵蛋撓撓頭:“有的事可以信,有的事最好別信。”
我說:“你滾蛋,有你這樣的嗎?對你有好處的我就信,沒有好處的我就不信。”
我們正說著,看守忽然說:“有人來了,快藏起來。”
這時候往哪藏,周圍都是光禿禿的一片。連棵樹都沒有。
我們幾個聊盡人事,草草趴在地上。
地上是厚厚的草灰。確切的說,是玉米杆燒完之後的灰。
我們幾個趴到地上的時候,身子折騰起來了一大堆灰塵。我趴在地上,一個勁的想咳嗽,但是又拼命忍住。
這時候,看守說:“沒關係,別忍著了,他們還還遠。”
這就像一個號令一樣,我們幾個紛紛咳起來。聲勢浩大,像是大喊加油的觀眾。
桃花遞過來一塊布:“矇住鼻子,不然一會來一陣風,又想咳嗽。”
我點頭讚道:“好辦法。”連忙接過來矇住口鼻。
果然如看守所說,他們還遠,我們在地上趴了幾分鐘,都沒有見到人。
楊念魂開始發牢騷:“以後我也這麼說,前面有人,然後再加一句,那些人還遠。在路邊趴上一天一夜,肯定有人經過。”
看守卻不是胡蒙出來的,他開始給我們轉播那些人的話。
其中一個說:“柴教授派的差事太苦了,咱們兄弟幾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