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大傻。心想,這人五大三粗,長相粗糙,要是變成女的,那真是不能看了。
醫生冷笑一聲。看了看周圍嘈雜的人群,提高了嗓門說:“八成是青春期到了吧,回去給他補補課就好了。”
那女的把菸頭扔在地上,又重新拿起來一根:“放屁。你耽誤了我孩子的病情我可跟你沒玩啊。我跟你說,聽說有的男人特別變態,明明是個男的,說話辦事都像個姑娘。總是穿得乾乾淨淨,拿衣服洗得一塵不染。哎,大夫,我覺得你這白大褂挺乾淨啊。”
我們在二樓窗戶上向下偷看,捂著嘴不敢笑出聲來,生怕被下面那些人聽見了。
那醫生抻了抻白大褂,冷冷的說:“聽說有的女人看起來像個女的,但是髒的要命,說話辦事像個男的。這位大姐,我覺得你家孩子問題不大,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願意給你做個諮詢。”
那女的把菸頭一口吐到醫生臉上:“媽的,你怎麼說話呢。”
醫生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就要打。
這時候,那些二叔三叔們大喊大叫:“醫生打人了啊。”
那醫生一聽這話,兩忙把手放下去了。估計這事見得多了,知道這一巴掌下去,就再也解釋不清。
沒想到,那女的抓起醫生的手,輕輕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
然後,一腳把醫生踹飛了。
那些混江湖的一片喊打喊殺聲,有的從懷裡抽出刀來。
我有點擔心:“不會出什麼事吧,砍死人可不大好。”
鐵蛋神情冷漠:“死人怎麼了?稀鬆平常。”
我這才想起來,鐵蛋曾經在楊家禁地隨手殺了十幾個地痞流氓。
我正要反駁他。
鐵蛋接著說:“何況,這裡的醫生是不會被殺的。”
我問他:“為什麼?”
青龍拍拍我的肩膀:“大力,以前我覺得有的人單純,是因為讀書太多了。直到認識你,我才發現,原來是天生的。你自己向下面看看。”
我這才發現,原本斯斯文文的醫生,已經大開殺戒了。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染上了很多紅色。
醫生手腳麻利,一雙肉拳把那些混江湖的打得東倒西歪。
那些混江湖的仗著一股狠勁,越打越眼紅,喊著口號,拿著鋼刀,一個勁得向前衝。
衝在最前面的,正是剛才抽菸的女子,手裡拿著一把匕首,狂風驟雨般向醫生身上扎去。
我讚歎不已:“這女的真是勇猛。”
鐵蛋笑了一聲,顯然很悠閒,像是看戲的大老爺:“這女的可有名的很,叫血娘子。每次打架都是衝在最前面的,不沾滿身血不肯退下來。”
我嘖嘖稱奇,看著下面的那些人。
血娘子一夥憑藉人多和群毆經驗豐富,已經牢牢站住上風。醫生和一眾護工完全被他們壓下去,只能自保,根本沒辦法突圍更不用說反擊。
讓我奇怪的是,被我們認為身手絕佳的看門人並沒有動地方,只是很關心的向這裡望了望,始終守著大門口,一步不肯移開。
但是醫生這裡絕對有些堅持不住了。我們看見醫院方面還是抽掉了一下人手趕過來增援。只是,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門外,湧來了更多混江湖的。這批人個個膘肥體壯,一副殺人不眨眼,打架不要命的樣子。
醫院的很很快被淹沒了。他們像是海中的一艘小船,時不時露一下頭,然後向外面逃去。
混江湖的,已經從形式上佔領了這家醫院,他們開始打人和縱火。
醫院方面的人,有的在報警,有的在逃跑,個別熱愛集體的在百忙之中救火。
鐵蛋對我們說:“差不多了,咱們行動。”
我還沒完全明白過來,不明所以得跟著鐵蛋向外走。
楊念魂自然而然得跟著出來了。
鐵蛋回頭看了她一眼,隨手從牆角摳了點土。抹到楊念魂臉上了。
楊念魂一怔,隨即破口大罵:“麻痺的你什麼意思?”
鐵蛋說:“出去不想給人砍死就照我說的做。”
鐵蛋把上衣撕了幾道口子,明晃晃的到握在手裡:“打扮成混江湖的,咱們混在裡邊,趁亂好行動。”
混社會的是什麼樣子。大家心裡都沒什麼譜。青龍倒是輕車熟路,很快弄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來。
做完了之後開始教我們:“混社會最終重要的就是狠,而且不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