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裡關係也不錯,他這一使眼色,楊平立刻便知道他要做什麼,衝自己身後同屬學院派的弟子們喊道:“立刻緝拿李純一,頑抗者格殺勿論!”說罷當先向城東方向飛去,李大樹和眾弟子們也景從而上。
孫鐵手還沒反應過來,李大樹和楊平已經帶著一群弟子飛走了,他怒不可遏的對手下喝道:“追,今天老子非要將這李純一保下來不可,讓這幫學院派的崽子們知道,這南新縣到底是誰的地盤!”
在場眾人誰都沒有注意,旁邊飯館的酒桌前坐著一名彪形大漢,這漢子上身幾乎脫得精光,卻還是順著腦門往下冒汗,嘴裡嘟囔著:“尊主也真是,好不央的讓我上這裡來做什麼,還不許使用法力,這不是要活活把俺烏達烤死嘛。話說回來,這江南地面上可真是夠熱的,尊主居然在這種地方長大,也真是夠可憐的。”
江南地面上自然溫暖潮溼,與北疆的天寒地凍不可同日而語,烏達按照雷忌的吩咐,把江南地面從頭到腳走了個遍,整個人被曬黑了許多,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這才準備在江南荊州交界的南新縣大吃一頓,之後返回北疆。
舞陽沖霄盟和南新縣衙門的大肆排查搜尋,自然給烏達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好在他此行的任務已經基本完成,又已經吃過了飯,只需要往西前進一段路程,就能徹底離開江南地界了,到那時便可以使用法力直接飛回北疆。
烏達這次到中原有一個深刻的體驗,不僅僅是江南地面上,甚至在沿途經過的所有地方,尊主那位師兄的轄區管制最為嚴格。你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只要在他們的轄區內用出法力,立刻就會被人找上門來,他這一路上已經見過好幾個外來的修士被人不聲不響的堵住,直到核查清楚身份之後才被放行。
自己是個北疆修士,這個身份在中原本身就敏感,如果自己不擺明了大砍大殺,到了其他地方雖說會被懷疑,但還不至於有人明著堵住自己。可在這江南地面上,烏達十分確信,如果自己用出法力的話,一定會被人堵上,說不定還會被人悄無聲息的做掉,他對尊主的睿智和先見之明佩服之至,果真不愧是江南出來的人,雖說十幾年沒有回去,對這裡的情況還是瞭如指掌。
離開南新縣地面兒,烏達終於可以放棄步行飛上天空,他也不在路上多做耽擱,直接朝著北疆的方向飛去,沿途雖然也有不少修士注意到了他這個北疆來的異類,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也沒有人上前對其進行盤問,就讓他這麼一路暢行無阻的飛回了北疆。
巴餘村因為是雷忌起家的地方,所以現在已經被辦成了一個對中原的商貿中心,在科達城主雷忌的大力扶持下,短短几個月工夫,這裡就來了一個大變樣,從前那個貧苦破敗的村子早已消失不見,一個新興小鎮在這裡應運而生。
烏達來到巴餘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發暗,鎮子裡已經有人點起了篝火,南來北往的商隊湊在一起,在酒店裡興高采烈的喝酒划拳。
這裡的酒店不會打烊,科達城裡面也是如此,這是雷忌當初在舞陽縣的那幾天跟林卓學的,在草原上則更受歡迎。中原人畢竟有家有業的,徹夜不歸在外面喝酒玩樂的只是少部分人,可草原上有的是背井離鄉之人,這種不打烊的酒店,成了他們大部分時間的歸宿,只要賺來些銀子或是靈石,便在這裡住上十天半月,也讓這裡生意好得不得了。
烏達是雷忌的親信手下,也是科達城裡面叫的上號的人物,巴餘村的人們自然不會陌生,見他出現在這裡,幾名修士和大商人立刻過來套交情,死說活說的非要拉他進去吃酒。
不過此時的烏達卻是沒有什麼心思吃酒的,他雖說也是貪杯,卻能分得出輕重緩急,雷忌那邊還等著他去稟報,雖說他不明白手中的情報到底有什麼用處,可他還是決定先回科達城報告,之後再回來和這些人一起吃酒。
剛剛要和這些人說明情況,就聽身邊有人說道:“烏達回來了,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烏達轉身一看,說話之人正是雷忌,身後還跟著科爾蘭、阿瑪依,以及那個剛剛來這裡不久,叫做李婧兒的中原女人。
“事情都查清楚了。”烏達湊到雷忌身邊說道:“江南那邊正在整軍備戰,而且那邊和尊主說的一樣,崗哨查的特別嚴,若不是扮作一般的行腳之人,說不定我都被人抓起來了關進大牢了。”
“我就說嘛,他那種性子的人,怎麼會對這些事情無所知覺。”雷忌笑了笑,轉身對身旁的李婧兒說道:“怎麼樣,這次放心了吧?你這人就是這樣,都已經離開了,還總是惦記著他,也不知道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