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或修為上面,自然是比不過林卓手下的弟子,可在治理地方和百姓上面,在經濟之道上面,總還是要強過這些弟子的吧?可想來想去他忽然發現,自己這個論據沒有任何考證點,舞陽縣現如今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在林卓弟子治理下的縣城,無論經濟、治安、民生等各個方面,都要比李有才在的時候強上很多,雖然這麼說有點打朝廷官員的臉,但事實就是事實。
如果是在一個公開場合裡面,他還可能會為手下這幫不爭氣的東西辯解一下,可面對陳書德卻沒有必要,這幫廢物不止是他宇文術的手下,也是人家陳書德的手下,人家說不定摸得比她還清楚,要不也不會提出這種問題來。
“確實是多有不如。”宇文術很光棍的承認道:“舞陽縣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同樣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偶然現象,林盟主那邊培養出來的弟子,確實是要比那些只會讀書,要不就只會撈錢的官員和吏目強很多,只不過年紀太小,歷事不多,缺乏一些經驗而已,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教出來的。”
“你先別管他是怎麼調教出來的,至少這批人現在可以用,而且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大用,只要有了這批人在,從今往後的江南只會比現在更加繁華,到時候名頭可是咱們兄弟和林盟主一起分。”
宇文術聽罷也有些心動,但還是有些擔憂道:“可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多少會有些不妥吧?”
“老弟啊,愚兄剛剛不是說過了,這件事情林盟主肯定會有一個妥善的安排,他才不願意讓人按上一定居心叵測的帽子呢。”陳書德撫髯大笑道:“你看看他對舞陽縣李有才是怎麼做的,高薪奉養,大筆銀子給你,你愛上哪上哪,衙門裡的吏目和衙役們也都是餵飽了的,誰都不會說三道四。至於你說傳到御史那裡怎麼辦,愚兄雖說還沒琢磨出來,但他肯定會有辦法就是了,他自己比咱們還看重名聲,定會想一個合適的名頭安插進來,你操的哪門子心?”
“照兄長這麼說,此事可為?”
“大有可為!”陳書德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見自己這個老弟陷入沉思,陳書德知道他已經動了心思,他也不想再多耽擱工夫,直截了當的點醒道:“愚兄的意思很簡單,這林盟主是個命裡有福之人,誰跟他粘上都能交上好運,而且這人做事很是乾淨利索,從不拖泥帶水,心思也是細膩的可以。你覺得這件事讓人傳出風言風語不好,他比你更加在乎名聲,這往衙門裡安排自家弟子的事情,他若不是已經算計好了,那決計不會這麼幹的,所以老弟放心就是,該吃吃該玩玩,其他事情自有林盟主抹平。”
宇文術想了又想,覺得自己這位兄長的話很有道理,這林卓做事的確是滴水不露,而且也是個在乎名聲的人,這一點和一般修士不太一樣。普通的修士就算是在乎名聲,那也是在自己有些名頭或基業之後,才會想著讓自己在民間和官府那裡的聲望良好一些,這位卻是不同,他似乎從出道伊始就很在乎這些東西,哪怕當初剛來金陵城的時候,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他是誰,他給人的印象也都很不錯。
若說這是個忠厚老實之人,宇文術自己都不信,林卓與人爭鬥時手段多黑多陰,他還是有一個比較全面瞭解的,把這種人歸結為忠厚老實、本分實在,他覺得良心上實在說不過去。
既然林卓不是這樣的人,可給普通百姓和一般官員的形象又非常之好,那麼只能說這人善於經營,非常看重臉面這個事情,對於這樣的人應該是可以放心的。
原因很簡單,看重臉面的人,通常都不會把事情做絕,也會在潛意識裡調整自己的方略,這是最好的合作物件。
不過這林卓既然這麼在乎自己的名頭,勢必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堂而皇之的進入各個州縣衙門,怎麼說也要和自己這邊打個招呼,商量一個對策啊。
剛要把自己這層意思說出來,就聽外面的管家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二位大人,林大護法有書信至。”
“哈哈哈哈!我說什麼來著,這不就來了。”陳書德倒也不曾喧賓奪主,從管家那裡接過信函,直接便塞給了宇文術,後者立刻投桃報李,拆開後和自家兄長一同看信。
林卓在信上寫的很明白,自己手下弟子行政經驗不足,請求到江南的各個衙門裡面實習,協助州縣官員處理政務,而且數量定為一期四個,到了日子再換班,請兩位江南大佬批准。
同時還表示,這件事情他已經報到了京城,讓小皇帝和朝中的袞袞諸公知道了,靠他在京裡面的人緣,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朝廷也應該不會拒絕這份請求。畢竟像林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