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似的哆嗦著答道。
“我叫李萬,木子李,萬百千的萬。”李萬也跟著搶答道。
以為這個問題過去了,誰知道小丁子再次從桌子後面竄了出來,這次棍子的目標指向李萬,將其擊倒之後,小丁子再次回到座位上,滿臉冷森的說道:“我問什麼,你們說什麼,沒問到的不許搶答!明白了嗎?”
“明白了。”張千李萬苦著臉道。
“明白了就好。”小丁子換回那張溫馨笑臉,問李萬道:“你,姓名?”
“李萬,木子李,萬百千的萬。”
“很好,報上你們的身份。”
這個問題剛剛也回答過,可張千李萬卻不敢再說什麼,問題是如果回答的話,從誰開始說起,這同樣是一個很讓人為難的問題,如果順序不對,保不齊又是一頓暴揍。
好在小丁子懲戒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在這個地方和他們較真兒,用短棍指了指道:“從張千開始說吧,之後如果有這種類似的問題,都從張千開始說。”
“是。”張千點了點頭道:“我是鳳尾分壇內壇的執事弟子。”
李萬隨後道:“我是鳳尾分壇治安大隊的弟子。”
“一個執事弟子,一個是治安大隊的,你們壇主可真是會挑人手。”聽說是鳳尾分壇來的,小丁子心中暗自竊喜,因為這個分壇是上面打算徹底摧毀的,因為鳳尾縣當初歸順的時候,就被李立庭和向雲大殺特殺了一通,現在的壇主就是當時殺剩下的,據說對林卓還抱有一定的怨氣,這種人一定要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
作為一名情報人員,小丁子最害怕的是什麼?不是出現突發事件,也不是審出大案要案,他是怕事情不夠大,事情不夠大的話,又怎麼能顯示出他的能力呢?鳳尾分壇既然已經是上面點名要幹掉的地方,那麼往那個壇主身上潑多少髒水都無所謂,只要你能說得圓乎,上面肯定是照單全收,這可是自己立功的大好機會啊。
想到這裡,小丁子強自壓制住自己的喜悅之情,不屑的笑了笑道:“為什麼來這裡,不知道這裡是獅子大街,是情報總局的所在地嗎?是不是你們壇主派你們來的?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個問題剛剛也有問過,不但胡掌櫃和小虎子問了,就連小丁子也問了兩三次,只是張千和李萬當時在裝忠貞堅毅好男兒,所以並沒有說出一絲半點。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了,面前這個相貌清秀的小夥子可是真敢動手的主兒,他很明顯是不會和你講絲毫同門情誼的,和這種人對著幹,那確實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太要命的問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倆為什麼到這裡來,至少能夠判斷出是他們堂主派過來的,否則你一個偏遠地區的執事和治安弟子,沒事跑到這裡賣什麼梨?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當然還有一種滾刀肉耍混的方法,他倆可以硬說是跑出來創收了,賣些梨子貼補家用,或者直接說我就到這裡體驗生活來了,這都是可以使用的方法。
可張千和李萬很清楚,如果他們敢這麼說,對面這個笑容滿面的小夥子百分之百會繼續之前的毒打,直到將他倆打至半死,之後很可能還會用大力丸幫他們恢復神智,等清醒後繼續再打。
他倆在鳳尾縣也算有些資格的修士了,儘管修為不怎麼地,但見識的事情和人著實不少,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惹,什麼樣的人萬萬不能得罪。像小虎子那樣的,如果是在搏鬥的時候自然很危險,但如果主審官是他的話,張千和李萬根本不怕,因為那是個形如烈火的主兒,儘管可能一言不合便對他們嚴刑拷打,但那種嚴刑拷打是有度的。因為這種人在戰場上面對敵人下手毫不容情,可在審訊室中面對無法還手的犯人,反倒是下不了太狠的手,甚至會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軟,或者與能熬過酷刑的漢子惺惺相惜。
所以面對小虎子的時候,只要你能扛住他兩三暴打,後面的事情基本一馬平川了,他甚至還可能給你送點傷藥和酒肉來,跟你聊聊天交個朋友。
可對面這位卻不一樣,這是真正綿裡藏針的主兒,看上去無害的很,但下起手來卻是比誰都毒,一般人不敢玩的東西他都玩的津津有味。他可不會跟你玩什麼惺惺相惜的把戲,你和我就是犯人與審訊官的身份,你招了一切好說,你不招我就往死裡整你,這是一種做事一板一眼,很理性很機械的人,比那種容易熱血澎湃的漢子難對付多了。
如果不想死在這裡,就不要和這種人作對。
張千和李萬來的時候,也是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來的,而且這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