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經常和寒門子弟打成一片,見田耀祖出人頭地,心裡也是高興,擺擺手道:“這倒不用謝我,還是你自家努力才有今日,你這是要出門辦事?”
他這一說,田耀祖才想起正事,便把自己回家看望父母的事一說,順便問問出去的路。劉鐵哈哈大笑道:“師父是個愛掌總的,這些小事想來也急不得,這出去的路怕是忘記對你說了。你順著這條路一直向前,看到兩片楓樹林中間的那個路口便過去,裡面有三條岔道,走最左面那條便可去連江縣了。我剛從那邊過來,看到向鐵鷂和幾個衙門口兒的在那邊待著,說是來等你的,我還以為你們出去辦什麼差事。”
“沒有,全是師父照顧,說讓我衣錦還鄉,多帶幾個人去。”田耀祖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又和劉鐵聊了幾句,便即告辭上馬而去。
有幾個大少爺看著有趣,問劉鐵道:“我說大哥,這位師弟是不是當初那翩翩小生,幾個月前和那批文吏一起進府的?這混的夠不錯啊。”
劉鐵看看他那小弟,搖了搖頭道:“你別小看這小子,他們這批文吏裡面其他的倒也罷了,這田耀祖可是很得師父賞識的,他這個記名弟子和你們不同,你們主要負責跟著我到處和人開打,他是負責幫師父辦理那些雜佐事務。咱沖霄門的攤子現在越鋪越大,往後這些文吏也要成為一方勢力了,假以時日,此人必成氣候。”
田耀祖自然不知道身後的幾位師兄正在聊著他和文吏們的將來,他會和了等在路口的向鐵鷂,接收了二十名飛鷹堡弟子和十名衙役,便帶著隊伍騎在馬上沿著大路奔跑,一路上飛馳而過好不快哉。沿途各處都有飛鷹堡的分舵和依附他們的江湖幫會,見到他身上服色,以及身後跟隨的人員,忙都站在道旁肅穆而立。田耀祖不明所以,卻也懶得理會,只管自家趕路,到了傍晚的時候,大隊人馬已經到了連江縣城門口。
越州大部分地盤都是青陽無極觀的勢力範圍,但連江縣因為緊鄰南華府,而且掌門修為較低,沒被無極觀的道爺們看上眼,所以一直屬於自行發展的三不管地段。至於現在,他們已經成了舞陽沖霄盟的附庸城市,雖說該處的幾個修真門派還沒有被林卓吞併,不過沖霄中人在此卻是暢通無阻,和來自家後院沒什麼區別。
連江城門口守衛著兩名軍士,目下正懶洋洋的看著城門內外來回走動的人群,正在百無聊賴之際,卻一眼看見田耀祖騎著高頭大馬過來,一個高瘦軍士便準備上去找個茬兒尋些油水。剛走幾步,旁邊那矮個軍士一把將他拽住,低聲道:“你他孃的不要命啦?”
高瘦軍士有些不解,再仔細看時,卻見到田耀祖月白長袍上那讓人蛋疼的圖案以及“沖霄”字樣,再看看身後跟著的飛鷹堡人等以及十名衙役,頓時篩糠般抖了起來,一路小跑過去,沖田耀祖作了個揖,諂媚的笑道:“小的見過這位大人,大人來連江縣公幹,若有用得上小的地方,請儘管吩咐,小的一定盡力。”
田耀祖有些詫異這兩名軍士的諂媚做派,要知道即便是在南華府內,尋常人見到他也不至於這樣,其實這倒是他相差了,倒不是因為這些軍士不要臉皮,實在是因為連江縣目前的尷尬地位。
連江縣修士地位高過官府,這個田耀祖是知道的,眼下這些修士都靠著林卓吃飯,整個縣城當然也就靠著林卓吃飯,偏偏林盟主因為輿論問題,不太方便現在就吞併連江縣,所以這群人屬於待接收人員。熟悉抗戰史的都知道,等待接收的偽軍往往最賣國,那些已經投靠鬼子很久的,反倒不怎麼拿鬼子當回事兒,沒事兒還琢磨著坑鬼子一票軍火,轉手賣給八路。
雖說兩者不是一回事,林卓也不是鬼子,但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半接收程度的人總比已經被接收的看起來忠誠老實。
好在田耀祖也知道舞陽沖霄盟在這裡勢力甚大,不光是本縣縣令大人,怕是幾個修士門派的掌門人們,也要看他師父林大盟主的眼色行事,好為本門換來生存空間。他生性低調,也不想和這些軍士有什麼交集,只淡淡的說道:“不必,我回家。”
那軍士卻會順杆子爬,忙道:“回家好啊,大人平時日理萬機的,難得有機會回家見見爹孃老婆,這是好事啊!您家住在哪裡?小的去安排轎子送您回去吧?”
“不必了,我自家有馬,不用坐轎子,另外我也沒老婆。”
“沒老婆?”軍士一聽這個,眼睛卻亮了起來,諂媚中透著親切道:“大人,不是小的說您啊,您這麼大人物沒個老婆怎麼行?小的認識咱連江縣裡最有名的李媒婆,您放心,這事包在小的身上了,保證替您尋一個滿意的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