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向你求親了。”
見鄔雁靈慾言又止,林卓忙笑道:“你別跟我說不是,這世界上人跟人生來就是不平等,你家裡迎來送往的貴客都是什麼身份的人,想來你也是清楚得很,總之絕不是之前的我能夠比肩的。這事我也從來沒怪過誰,想要和這些人平起平坐,自己好生努力便是了,換做統合江南之前的我,絕對不敢像昨晚那樣和關應龍大打出手,因為我知道自己現在身份不同了,即便不是你玉茗堂的女婿,肯定也有人想要罩著我,不會讓天雄門把我給滅了。”
鄔雁靈咬著下唇不再說話,心中卻是認可了林卓的這種說法,確實如他所說,他現在身份地位已經和十幾年前不可同日而語,所以才有資格登上自家的院門,站在這茶樹林中和自己說話,甚至求親。只是林卓這話說得太過直白,讓他一時有些適應不了,她一直覺得玉茗堂是個清淨自在的地方,不會有什麼俗不可耐的風氣,鄔天長也很少讓她參與堂口裡的事情,以至於這位三姑娘心思還算單純,對一些事情的看法總是有些想當然,從來不會往深裡去琢磨。
可從她和林卓相識以來的種種跡象表明,他老爹從最初的不聞不問、不置可否,到後來的適度關心、詳細詢問,以至於最後公然派出崔珏去江南送援兵,一步步都是和林卓的發展勢頭相吻合。從前絲毫沒有感覺這些事情,直到林卓這幾句大白話說出來,她才有了一絲明悟,卻依然感到難以接受。
林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無所謂的笑了笑,向那邊傳來極強靈氣的地方說了句:“我從來不覺得你爹是個勢利眼,換做我我也會這麼做,自己的女兒要嫁人,總要嫁給一個像樣的姑爺才是,而不是一個只有築基修士,在江南朝不保夕的窮小子,你爹這也是為你好。何況他的手段比起那些俗人來,已經強上不少了,至少他沒逼著你去嫁給一些大派的少門主之類,與謀求兩派盟好,而是一直等著我這個窮小子混出頭來,給了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就這一點來說,我還是很感激他的。”
鄔雁靈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林卓今日這番話給她的刺激很大,當然最大的刺激還是來自於求親,她已經完全可以確認林卓是說真的了。若是費了這麼大一番工夫,最後林某人來一句我開個玩笑,她會毫不猶豫的將此賊斬殺當場,省的這廝再去欺騙其他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偷東西的賊有些還情有可原,偷心的賊絕對罪無可恕,特別是偷完之後把心還給你,說是演練手法的那種。
好在林盟主不是這樣的人,他這趟來也確實是真心實意的求親。
長篇大論之後,一男一女相對無言,直到鄔雁靈輕輕的點了點頭,聲若蚊蟲道:“你若真心待我,我便允了。”
林卓胸口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剛要放浪形骸一番,以慶祝自己人生路程中的一次重大勝利,崔珏崔執事很不識相的轉了出來,笑道:“林盟主,我家堂主已經出來了,正請您過去呢。”說罷還故作神秘的看了看茶樹林中的青年男女,眼神曖昧之極。
“有勞崔執事了,咱們這便過去,千萬別讓堂主他老人久等了。”林卓客客氣氣的跟著崔珏走了,誰知沒走出幾步路,突然轉過身來對還在茶樹林中發呆的鄔雁靈大聲吼道:“你等著,回來我就跟你定親,我娶定你了!”
突如其來的暴喝,讓鄔雁靈驚愕之餘,迅速感到一股難以言表的甜蜜遍佈全身,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回喊道:“好啊,本姑娘等著你這個窮小子娶我!”
崔珏嚇得臉都綠了,玉茗堂和他前任的天威堂成立至今,還從來沒有人在堂口內這麼幹過,誰家大少爺進來不是客客氣氣的走斯文路線,就算是粗豪之輩裝也要裝出一副老實孩子的模樣,今天算是被這位林盟主開了先河。
林卓絲毫沒有規矩破壞者的自覺性,反倒是一把摟住崔珏的肩膀,十分愜意的說道:“這下舒服了,胸中鬱悶之氣全部會發而出,呦,老崔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沒什麼,今天早點沒吃好。”崔珏趕緊拉著這位大爺往裡面走,生怕他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來,剛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裡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早就聽說林盟主行事作風與世人大不相同,初時還以為是路人風傳有誤,今天才知道乃是實至名歸,還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
林卓知道說話這人肯定是鄔天長無疑,將幾乎一心求死的崔珏放開,幾步邁了進去,對面前那一身袞服打扮的儒雅老者躬身行禮道:“晚輩林卓,見過鄔堂主。”
“哎,叫什麼鄔堂主,聽著就顯得生分。”鄔天長溫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