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猶如從地獄刮來的刺骨寒風瞬間擊了出去,直取林卓胸口。
面對這種非實體攻擊,林卓也毫無辦法,如同星矢唬人的天馬流星拳一般,他現在的功力並沒有真正達到劃破氣流的能力,他只好向旁邊避開,剛剛站著的方立刻被堅冰凍結起來,並延綿出幾十米長。
“反應很快嘛,很難想象你只是這一兩年才修成金丹的,竟然像個老手一樣。”陳良一面做出讚許的評價,一面繼續放出寒風,林卓被逼的沒辦法,只有繞著圈子躲藏,不知為什麼,林卓忽然想起從前聽過的某段相聲,左轉左轉左轉左轉,好像是個圈嘛。一盞茶的工夫繞下來,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被圈在一個圓心裡了,四周圍幾十米長的範圍內全部結滿了尖刻凌厲的堅冰。
覺察出了問題,好學生林卓打算知錯就改,亡羊補牢,卻發現抽身而退似乎已經來不及了。陳良兩手向上一招,方圓五十米圓環紛紛傳來一陣碎裂聲,堅冰全部化為大小不等的尖銳冰碴浮在空中。隨著那兩隻青白色的手掌瞬間合攏,幾千枚冰碴像子彈一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擊中在林卓的身上,白色的霧氣瞬間將他淹沒,陳良的臉上掠過一絲微笑,看上去溫暖之極。
霧氣逐漸散去,溫暖的笑容凝固在他臉上,圓環中央的林卓喘著粗氣拍了拍身上殘留的冰碴,活動活動脖子,看上去居然沒有受傷。不過自家人知自家事,天罡氣盾的確保護了他的身體不受傷害,但駕馭這些盾牌所耗費的功力,卻是他此時的三分之一,林卓已經感到自己體內的氣息有些運轉不暢了。原本他還覺得陳良和那個胡敢相差不大,縱使強也強不到哪去,誰知道這傢伙平時的時候竟是隱藏了實力使得,真打起來不比風驚雷差多少,怕是馬吞魂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如果說他自己是金丹三層到四層的某樣,那這傢伙至少也是五層左右,不超過一到兩個層次,只憑借這些小小的冰碴,根本無法將自己打成這幅摸樣。
自己如果想要取勝,大概只有一次機會,在他的冰風向前推時,似乎會有一次短暫停頓,而速度和爆發力卻是自己最不缺少的東西。林卓瘋狂的默唸著這句話,好像幼年時在考場上作弊,狂背那些因為監考嚴格一次只能看一眼的小抄,等待著監考老師回頭的機會。
“你似乎比我想象的難對付一些,看來我只有直接將你凍起來了,之後暴打一頓,這樣我的心態的就平衡了。”之前那一陣連環攻勢,讓陳良法力也消耗不少,呼吸稍微有些急促,他迅速調整了內息運轉,冷漠重新浮現在臉上,雙手向左右分開,各自散發出一圈青白色的光團,隨著靈力的輸入,光團逐漸開始變大,而林卓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你覺得自己還有出手的機會嗎?陳堂主。”這句話說到三分之二的時候,說話的人已經成為一道火紅色的殘影,真身則在幾十米開外出現,卯足全身功力衝著前方就是一拳,拳頭卷著青紅綠三色火焰兇猛逆流,竟把比重較大的寒氣都頂回去一些。
陳良是那種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人,一眼就看出自己面前這個嘻嘻哈哈的林盟主拳頭重的驚人,加上那種三色火焰幾乎是他的天然剋星,根本不能硬接。心念一動,腳下頓時出現一條冰帶,人迅速向後滑去,雙手光團左右交叉揮灑,凝結成一堵水晶牆,在陽光照射下綻放出七彩斑斕的光芒。
很快這種光芒被林卓灼熱的火焰拳融化,之後砸成了無數碎塊,拳風只是稍稍停頓,依然向著陳良退去的方向追擊,直到後者退出七十米外幻化出一個巨大的冰坨頂住,才用冰坨粉身碎骨的代價將拳風徹底壓制。林卓這拳幾乎將全身功力都用了出來,一擊不中之後頓時有些委頓的坐在地上,抓緊時間恢復法力,他現在很後悔沒帶大力丸出來。
一臉苦逼相的陳良似乎有些自怨自憐,搖搖頭笑道:“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的話,說不定我們會成為朋友,其實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只不過我要暴揍你一頓了。”說完他抬起右手,幻化出一條冰棒,向林卓砸去。棍子揮到中途時,林卓手中突然出現一張碧針符,隨手一揚,一根肉眼幾乎難以觀察到的碧綠銀刺射中了拿棍子的手腕,陳良慘叫一聲向後退去,低頭看時,他的手腕已經變得黑青一片,顯然是中了毒。
林卓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有點無可奈何的說道:“你這廝太難對付,沒辦法只好用這招,不過我法力至少還剩一半,沒你想象的那麼不堪,真打下去的話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我過幾天還要去參加天下門派大會的御前鬥法,實在是不能在這裡受傷,你如果覺得沒打通快的話,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找個時間再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