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唇,嘆了口氣道:“五叔可怕?”
“怕什麼!哪有硬塞給別人一個大活人的?”賀樓逸坐下,抖抖衣袍說著。
他北越雖然現在剛剛新皇上任,但是不代表混沌一片,十年上下背地裡的努力,怎麼可能不堪一擊?他南楚兵力本就不及北越,現在又處在關鍵時刻,真的碰上,量他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想來最近南楚太子日子過得太滋潤,一天不出事兒他就不安分,君天,你自己看著辦吧。”賀樓逸搖搖頭笑起來,這個楚澤炎也算是個奇怪的人,鐵了心的要跟樓君天過不去似的,處處作對。其中的緣由他也略知一二,只是這件事若是讓水月羽那丫頭知道了,恐怕就是兩個人一起怒火中燒地去打人了。
“本還想快點解決完這裡的事情。”樓君天看著桌上的紙,一擺手,那紙張變成了粉末,吹散開來。
“你可別跑得太快,說好了要交人的。”賀樓逸站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兩人別想把他栓在這裡,趕緊交個小侄子過來,好好培養自己也好遊山玩水去。
“自然,五叔放心。”那鳳眼流光四轉,精明一閃而過。
“如此,那這件事我就不過問了,你處理好,省的再生出麻煩來。”賀樓逸說著拍拍樓君天的肩膀道:“我看月羽這丫頭越來越美了,這才十五、六歲呢,任重而道遠啊!”說完便搖搖扇子走出去了,留下樓君天在原地對著賀樓逸的背影不語。許久,樓君天轉過身:“把宮叫回來。”頓了下:“直接讓他去南楚。”
“是。”商嘴角一歪,宮啊,你就是個奔波的苦命。
“什麼?不過生辰?這怎麼行!”蘇芩搖搖頭,一臉堅決。這丫頭整天胡鬧,生辰可是大事兒,怎麼說不過就不過了。
“娘,君天說了要帶我出去的,你就答應吧。”水月羽笑了笑,按照她以前的性格,早就拍屁股走人了,這天下誰能管得了她,只是現在,她真的把他們當做家人、朋友,也願意前進去接受這些感情,所以,自然不能說走就走。
“我會帶著她的。”蘇芩還想說著什麼,樓君天從外面進來,蘇芩見準女婿發話了,立馬就轉變了態度道:“啊呀,既然你們想出去那就去吧,不過好歹也要晚上回來一起吃飯才行。”
“好的。”說罷,樓君天摟了摟水月羽,一臉寵溺看著她,只是月羽覺得他眼裡的眼神明明只有:“看吧,還是我好說話。”的得意。
生辰前夕,水月羽便被樓君天叫了出來,坐在馬車上,駛向郊外。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一個人也沒有,晚風習習倒是舒服。
“怎麼還要半夜走?”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偷偷摸摸的。
樓君天拿出披風給月羽蓋上道:“翼體型太大。”這話一出水月羽倒是明白了,看來要去的地方很遠。
果然,馬車行出城鎮便停了下來,翼的巨大身形展露在她眼前,商停了馬車站在車邊,水月羽挑挑眉,這次只有她和妖孽同去?
“走吧。”說罷樓君天一手攬著月羽躍了上去,有苦力不用白不用,水月羽也是樂在其中。沒過多久二人便“著陸”了,水月羽只覺得雙腳剛一落地身後的翼便帶起一陣強勁的風,飛走了。
“怎麼?”
“就我們二人,不好?”
“沒有,很好!”水月羽立馬點點頭,一邊觀察著附近的環境。一座木屋架在湖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那水車吱扭扭地轉著,面前一座小橋通往那木屋,很是愜意。只是,這妖孽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個地方出來?
“這是我在北越時經常去的地方。那時候一個人,便來這裡休息,散心。”拉著水月羽,樓君天伸手在那小橋的橋墩處注入一絲靈力,水月羽只聽到“啵”的一聲,像是瓶塞拔出來一般,這地方還有結界,自己竟然也沒有看出來。
“走吧。”月羽抬頭看看他,跟在身邊踏上了小橋。
不得不說這妖孽審美很是高雅,且會享受,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自己也是分外喜歡的。推開小屋的門,裡面的擺設簡單卻透著典雅,樓君天點上燭火,屋內明亮起來。雖然不明顯,但水月羽依舊嗅到了一絲絲藥味,輕輕皺眉似是想到什麼,在屋內尋摸起來。
樓君天也不阻止她四處亂轉,去外面燒起了水,準備泡茶。月羽在房子裡左轉右轉,來到一個小隔間,這裡的藥味最為濃重。踏入隔間,是一個僅容兩人的空間,三面的牆壁一格一格,拉開來看,都是各種各樣的藥材,有些很普通,有些珍貴,但卻都是止血化瘀,生肉結疤的好藥。一旁還有個小臺子,上面的盒子裡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