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九公主。
這個家,早就沒了什麼意思,她周圍的兄弟姐妹,死的死,走的走,只有她的這個皇兄,一直穩穩坐在那皇城之中。她對於楚澤炎,又恨又怕,無奈她勢單力薄,無人幫助,只能被他牽制著,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次回去,定然是想讓自己做些什麼事了,沒有用的人,楚澤炎不會留著。
出生在皇家,一切早就不屬於自己了,而未來的路,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延伸去哪裡的。
不出幾日,楚澤雨就到了南楚皇城之中,這日洗漱過後,便匆匆趕去了皇上的書房。雖心有不爽但她依舊精心打扮了一番。
“皇上,九公主到了。”
“嗯。”楚澤炎放下手上的書卷,看著門外的人,緩緩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楚澤雨只覺得面前像是一座山壓了下來一般令人窒息。下巴一疼,冰冷的觸感傳來,低垂的頭被強迫著抬了起來,雙眼對上了他毫無一絲情感的藍色眼眸。
“長得不錯。”楚澤炎冷眼看了看,也不知道這妃子是跟誰生下的,倒是水靈。隨手放下那下巴,雖然不漏痕跡,但是那力道依舊很大,楚澤雨向前一倒,那公公扶了下她,而楚澤炎一言不發就走了回去。
“讓嬤嬤好好教導教導,該學的一樣都不要落下。”說罷,擺擺手道:“下去吧。”
楚澤雨愣了愣,猶豫了一下道:“皇、皇兄。”
楚澤炎轉過身,看著她,沒有說話。
“您您叫我回來,是什麼事情?”別了好半天,她終於開了口。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楚澤炎才緩緩開了口:“做好你自己的事。”說罷便讓人帶著楚澤雨下去了。
一連三日,楚澤雨都被關在屋裡學習這繁瑣的禮節,在這段時間裡,她終於搞清了自己要做什麼,對方是蒼楓公子,也是北越的皇子,她聽說過,也聽說過那男人身邊,還有一個如天仙一般的女人。
“公主,您怎麼不休息?”
楚澤雨沒有看侍女,而是繼續盯著那蠟燭,看著那跳躍的火光,嘆了口氣道:“你可曾聽說過那蒼楓公子身邊的女子?”
“奴婢其實也沒聽過什麼,倒是有許多人說她厲害著呢。”那侍女停頓了一下,彎下腰小聲湊到主子的耳邊道:“聽說咱們皇上也喜歡人家。”
楚澤雨聽了佯裝生氣道:“嚼什麼舌根,去去去!”只是那話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心中生根發芽。皇兄喜歡那女子?想來,是得不到吧。呵呵呵,這世間竟然也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那女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楚澤雨對於自己的才華容貌很是自信的,況且她是一國的公主身份,比她那什麼相府的小姐強多了,就算是被皇兄利用,但也是皇親國戚。蒼楓,或許真的是自己改變命運軌跡的救命稻草。想到這裡,楚澤雨倒是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留在蒼楓的身邊,這樣才能離開皇兄。
而這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做“救命草”的樓君天還在過目著成親那日的最後安排,本來這些事情並不需要他插手的,宮裡自然有人張羅。水月羽雖然從相府出嫁,但是卻還是按照郡主的禮制規格,相府早在水楚風重新出任官職之後找人修葺恢復了,自然不能怠慢了,這幾日水月羽雖然住在他這裡,但是提前還是要回去的。
“主子,你還有什麼吩咐?”
“把南楚王安排的近些,務必讓他看得一清二楚。”樓君天想了想,惡趣味又翻湧上來,輕聲朝著宮吩咐道。宮心裡只覺得自己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但是這命令卻不得不去傳達。
“臭小子,你就這麼成親了,望天涯那倆老頭子都不清楚呢!”洪蒼的聲音突現,把宮倒是嚇了一跳,行了禮便默默退了出去。
“還要回去入了祠堂,自然會知道。”樓君天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老頭子道:“你又去哪兒尋花問柳了?”
“嘿!你這臭小子翅膀硬了,有你這麼跟師傅說話的麼?”
“有你這麼騙徒弟的麼?”垂下眼眸看著書,也不管洪蒼的鬍子都要飛了起來。
洪蒼聽了嘿嘿笑了兩聲道:“當時我要是點破,不就讓那丫頭心不在焉的了嘛,你小子還怎麼趁虛而入啊,唉,再說了,那時候我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她究竟是不是,沒跟你說也沒礙著你們什麼大事兒不是嗎?”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她知道?”呼了口氣,樓君天正色問著。
“這件事急不得。”洪蒼拂了拂鬍子道:“縱使是我也一時激動差點接受不了,更何況是她自己的事情,沉睡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