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每一個角落,恍然之間就要回歸,就要遠離。那笛聲彷彿遠在天涯海角的唾手可得,卻又是近在咫尺的不可及。是的,一切都將黯然失色,在這黃昏時分,夕陽將最後的一抹紅灑向了天地,告別蒸騰,漸漸地沒下,漸漸地。。。。。。
羽塵也因這樣的聲音走進了另一個世界,浩渺的宇宙,星辰的璀璨,天地的宏大,歲月的無邊,生者的奔波,死者的遊離。世間的規律恰若漩渦一般,深深的席捲著萬物生靈,它們在軌跡之中相生相剋,生生不息,一切都是自然的相安無事,運轉亙古不變。
“這就是幽深的歷史吧,世間的一切都起於此,亡於此,生於此,永不停息。”羽塵感嘆道。“若不是這笛聲,怕也見不到這樣的畫面,平淡無奇才是感動的真切所在,原來這時間的氣息竟是若此的漠然,它的冰冷讓人覺得滾燙,而它的熱烈卻讓人心寒徹骨,原來是看不到的,看不到的。。。。。。”
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下,無從察覺的到來,無從察覺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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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已感覺到了,為何還不回來!”白衣人滿臉的哀愁,滿臉的憂傷,仰望著周天的星辰感嘆著,淚水靜靜的落下。
“主人他在哪?”默音走到雪夜的身旁站下,低聲問道,因為他感覺到了那絲絲的變化。
雪夜並沒有說話,依舊抬頭望著天空,那是天空麼?
“這又是為了誰?”默音嘆了口氣,問道。
“已經不重要了。”雪夜低聲道。
“是呀,已經不重要了,那是我們無法逾越的界限,永遠都到不了的地方,主人他一直是孤獨的,那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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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一個人尋著笛聲趕來,只見一襲白衣的羽塵站在亭中,一隻竹笛停在嘴邊靜靜的吹奏者,笛聲直射靈魂,無法述說的動人。兩行清淚溼在臉頰上,這樣的羽塵給人一種飄渺的美麗,遠如仙人。
羽塵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笛聲戛然而止,萬籟俱寂,轉瞬世間又喧鬧起來,還是從前的人間煙火,還是從前的世俗流彩。眼前恢復了正常,羽塵很是吃驚,剛剛發生了什麼?她什麼也不記得了?怎麼會這樣?剛剛到底怎麼了?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驚醒的羽塵已經將剛剛的一切忘得一乾二淨,什麼也不記得。曾經出現的,看到的,想到的,感覺到的。。。。。。全都不復存在。羽塵覺得記憶像是被抽空了,但是卻是滿滿的,毫無縫隙。是的,那一切都不曾有過,什麼也沒有!
“你沒事吧?”那個人小心的問道。他見羽塵被驚醒後的樣子有些驚慌失措,感覺她像是被自己嚇到了。這個神情複雜,惶恐不安的女子,讓他有些緊張,她的身上有種不同於常人的氣質。
“沒事。”羽塵見人連忙答道。“請問你是誰?”
“在下蕭楚歌,玄音宮宗主門下大弟子。”蕭楚歌施禮道。
“在下羽塵,天嵐宮清風真人門下二弟子。”羽塵施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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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的弟子?”一個聲音又突然出現,只見一位老者急匆匆的趕來。
“拜見師尊。”蕭楚歌對老者施禮道。
這個老者正是玄音宗的宗主,也就是蕭楚歌的師尊,善若真人。
“在下天嵐宮羽塵拜見宗主。”羽塵一見蕭楚歌那麼說,立刻就明白了那位老者就是玄音宗的宗主,當即施禮道。
“你是誰的弟子?”玄音宗的宗主兩眼放光,也不管羽塵說什麼,滿臉的激動神色難以掩蓋。
“天嵐宮清風真人。”羽塵道。
“你不是我玄音宗弟子?”玄音宗的宗主有些驚訝道。
“我是天嵐宮的弟子。”羽塵一愣。
“天嵐宮,可惜可惜。”玄音宗的宗主感嘆道,若有所思,又道“這樣,不如你拜入我門下,我收你為親傳弟子,清風那面我自會和他說。”
“不可,多謝宗主好意。”羽塵施禮道。
羽塵回答的是不為所動,可是跟隨善若真人一起來的人可全是呆呆的,啞口無言,就連蕭楚歌也都有些驚訝。宗主的親傳弟子,那是什麼概念?玄音宗宗主門下四弟子,只有蕭楚歌是弟子,其他三人都只是記名的,平日裡善若真人高興了就管一管,不高興時連名字都忘了。到現在為止,真正讓善若真人看重的就一個,只是這位蕭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