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客!”
李亦傑冷笑道:“能讓下屬眾口一詞,看來你們教主果然很忙,就不知忙些什麼了。有一點你說對了,我來找她的確不是為了解藥,而是為另一件東西”有心想試探這些人一番,看他們聽後有何反應,再來隨機應變。一字字道:“便是‘斷——情——殤’。請她交給我們保管。”
那教徒道:“你奶奶的,什麼斷情斷魂的,我們只聽說過斷魂淚,那也在六年間就失蹤了。你問我們教主要什麼?”這回答也在李亦傑意料之中,七煞的秘密事關重大,或許也因穆青顏囑託,在五毒教中只能由歷代教主口耳相傳,位份低微的下屬自然無緣得知。看眾人臉上都是一副茫然神色,不似作偽,更是認定了自己猜測。默默想著,點一點頭,道:“不懂也好。我能理解你們護主之心,但此確是不幹眾位的事,無須枉送性命,我也不想跟你們動手。還是快快退下了罷。”
陸黔晃了幾步,笑道:“李盟主是咱們中原武林的盟主,那可是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你們這幾位兄臺,跟他是無論如何不能相提並論的。你們見不到教主,可李盟主偏偏就有這份特權,教主言道‘不管何時何地,但須李盟主要見我,務必儘快告知,不得有誤’。怎麼,她沒叮囑過你們?哦,這也難怪,大概教主日理萬機,實在太忙,一時沒顧得上說。作為她的知交,我當時就在場聽著,可以做個見證。”李亦傑聽著他毫不臉紅的說謊,不知怎地自己倒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又聽他道:“你們一定覺得奇怪,都知那十香軟筋散的毒性極為難纏,解藥配製也就更是不易。可送解藥的分明還沒動身,這病也不是街上隨處可見的毛腳郎中治得好的。要是大夫能開出方子,你們就要虧大了。但李盟主未服解藥,卻能自行痊癒,這不奇怪麼?”
那幾名教徒順著他話,都點了點頭,道:“奇怪,奇怪。”“老子長到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等怪事。”陸黔道:“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這位李盟主不是凡人,他可是位得道高人,修仙已有小成。不僅能掐會算,法力也十分驚人。只消在嘴裡這麼嘰裡呱啦嗚裡哇啦的念上一通咒語,就能讓死的變成活的,活的變成死的。這麼一念,就將本深侵入肺腑的毒藥輕鬆化解。有了法力,什麼事不能做?他想讓你們變成石頭,你們也得乖乖的變,卻也不過是那麼一眨眼的事,就再不能思想,也不能動。”
第二十七章(19)
那幾人多數是不信,因此都覺好玩,而少有膽怯,笑道:“等你先變了石頭,再讓我們相信。”陸黔道:“我是個資質拙劣的,李盟主的法術,勉勉強強也只學了個一、二成,今日斗膽在此獻醜,就表演把一塊石頭變成一隻鳥。”眾教徒鬨堂大笑,都道:“石頭變鳥?那是什麼玩藝兒?”陸黔道:“君子從不強人所難。知道你們聽不明白,我也就長話短說,儘量淺顯些。天下間各種道法均有相通之處,佛道兩家也是一脈相承,足可舉一反三,李盟主的法術也是這樣。能把石頭變鳥,換言之,也就能把鳥變成石頭。人和鳥同為有生之物,差不了多少,自然也能這麼變法。你們若是信了,那麼大家各自干休,誰也別再來為難誰。若是不信,等你們變成了石頭,不信也得信,但那時再說卻是晚了。”
一名教徒道:“你倒是來試試看!我們沒少見過些巫婆神棍,玄乎其神的話聽了一大堆,真講起來,未必比你差多少。但你說好好一個人,有血有肉,憑空就能變成石頭,我可真不相信了。非親眼所見,不能妄言。”陸黔嘆道:“好吧,我就給你們做個示範。哎,現在的人當真可悲,你對他的好意忠告,他一概只當耳旁風置之不理,好像你處心謀慮著想害他一樣。非等自己也在錯誤的道上走了一遍,不撞得遍體鱗傷,頭破血流,就堅持不肯回頭,你能拿他怎麼辦?”說這話時神情真似痛心疾首。一邊拐向小道,道:“等等,我去揀塊石頭,再來給你邊說邊比劃。”
眾教徒都是滿臉興奮,不住竊竊私語。南宮雪臉色陰沉,悄聲道:“師兄,這這能行麼?簡直就是胡鬧!不如,咱們還是動手”李亦傑道:“他一向不是個不知輕重的,怎會突犯糊塗?我也以為動武還比坑蒙拐騙來的好些。”南宮雪道:“不錯,打三個是打,打三十個也是打。如果這群人都如先前所見一般水準,咱們也不是對付不了。”兩人打定了主意,都準備去摸身上兵刃。
李亦傑手才碰到劍柄,忽見道觀大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身影從中鑽出,低垂著頭向前疾奔。眾教徒都錯愕的看著她,誰也沒去阻止。等她奔得近些,才看清是個瘦弱的少女,披頭散髮,就如剛經歷了世間最大的傷心事,哭得渾身顫抖,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