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每一劍中都伴著厲芒大盛,風聲呼呼炸響,氣勢看來極是驚人。江冽塵冷笑道:“想跟本座拼命不成?”閃過幾招攻擊,雙手騰起,在身前翻飛交錯,一層層暗藍色晶光在衣袖間流轉,眼中不時紅光大盛。李亦傑知他正全神恢復功力,七煞真訣究竟非同凡響,一旦給他得逞,自己只怕仍然不是對手。看來當務之急,倒是要先分散他心神。腦筋一轉,故作不屑之狀,大笑道:“七煞魔頭,現在的你不過是強弩之末,還逞什麼威風,也不覺荒唐可笑?當初我們正派眾人皆出,能滅了你魔教,而今單憑我一人,也同樣能輕鬆收拾下你。正好咱兩人身份迥異,一個是**上的大人物,一個是白道武林的盟主。如今先由我勝了你,既可鼓舞士氣,又是給了**一個沉重打擊。或許那些再敢不自量力,妄想與正義為敵之人,便能預先知難而退。”
江冽塵雖佯扮作無動於衷,但經李亦傑一再挑釁,卻也不由不怒,冷哼道:“你胡說八道!你們當初得以攻破祭影教,全出於本座仁慈,從未追究過你們謀逆之罪。你還真以為是你們那一群蝦兵蟹將的本事?少來自作多情。”此時袖中藍光浮動加劇,本是平穩的旋轉流動,此時卻成了毫無章法的胡亂跳躍。據此看來,處於異常下的情緒果然能影響內功程序。李亦傑見得初戰收效,當即再接再厲,道:“怎麼,輸了不敢承認,你江聖君江大人也會賴帳?這副嘴臉,倒讓我想起賭場上輸了錢的地痞無賴,百般不認,死活不肯掏腰包。”江冽塵怒意積盛,喝道:“你放肆!”袖上藍光一次大跳,半空中還能見到火苗狀的物體微微一扭曲。卻是怒意太盛,以致內息走岔了氣。江冽塵也唯恐再生前次變故,一覺體內稍有異狀,便不敢再催動內力。李亦傑瞅準機會,一掌劈出。江冽塵抵敵不住,身子大震,竟被擊得直向後退。已是極力穩住身形,腳跟狠狠摩擦著地面,向後掠出,跌到紀淺念身後,才勉強站穩。李亦傑一手舉劍,一手提掌,大喝一聲,又想衝上前乘勝追擊。
江冽塵此時顧不得身段,匆忙拉了紀淺念一把,低聲道:“幫我。”紀淺念笑道:“咦,我沒聽錯罷?你大名鼎鼎的江聖君至尊大人,竟然要我幫你?幾時變得這麼差勁,連李亦傑都打不過啦?”
第三十三章(25)
江冽塵心念一轉,忽然雙臂前探,從背後抱住了她,低聲道:“別說風涼話。你是我的女人,你忍心看著我死?”紀淺念笑道:“啊喲,剛才你還在嫌棄我,這一會兒功夫,我就又成了你的自己人?其實,那也沒什麼忍不忍心,就算你當真死了,我也不過是當寡婦而已。現在你也叫我成天守活寡啊,那又有什麼分別?”
李亦傑勸道:“紀教主,此人殘暴無德,喪盡天良,對任何人都不會有半點真心,你對他再好,如無利益可圖,他也不會真正當作一回事。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紀教主,我相信您是明白事理之人,萬萬不可助紂為虐!”紀淺念向李亦傑嫣然一笑,又略微偏過頭,向江冽塵道:“這可怎麼辦好?你們兩方叫我各幫各的,聽起來麼,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究竟是聽誰的好呢?”江冽塵道:“他與我有仇,言語間自是處處以我為非。你管我對旁人怎樣?只要我對你,是貨真價實的真,不也就夠了?”紀淺念向後輕輕一靠,身子落進了他懷裡,輕哼道:“這種話,我也不知你跟多少個女孩子說過了。聽說在這一方面,你不是很有經驗的麼?”江冽塵道:“對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而已,我可沒有胃口。”紀淺念笑道:“嗯?只對我有胃口?”江冽塵道:“咱們是從小的青梅竹馬,那些女人,相貌哪一個有你美?身材又哪一個及得上你?假如我對你全無感情,為何要娶你為妻?”李亦傑看得直欲作嘔,又道:“紀教主你若是還認不清局勢,將來殺了他,你五毒教作為從犯,也得一併論處。但如你能及時迷途知返,我還可以向皇上求一個情。給你一個江湖上立得住腳的名份。”
江冽塵道:“人家已經是五毒教教主了,還安排什麼?喂,你聽到李亦傑的許諾有多不可信了罷?還不快帶我走?”此時他外觀僅是尋常摟摟抱抱,力道卻大得驚人,緊緊箍住了紀淺念身子,大有“你不幫我,自己便也走不了”之意。不知紀淺念是否察覺,但沒過多久,突然展顏一笑,道:“好罷,沒辦法,誰叫你是我命中註定的冤家呢?我不幫你,還能站在誰一邊?出嫁從夫,李盟主,對不住啦!”抬袖一揚,一道淡紅色的煙霧向李亦傑直襲過去,同時伴有一股幽香刺鼻。還沒等他撲散眼前濃霧,兩人早已一路逃得不見了影蹤。
江冽塵此時同樣目不能辨物,雖知世上若說少有幾人,時時刻刻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