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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亦傑越聽越怒,道:“魔教賊子,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嘿,暗夜殞,我也要相助幹掉他們,咱兩個各打各的,互不妨礙!你不會再拒絕了罷?”暗夜殞冷笑道:“哼,好運。”
李亦傑早已迫不及待,拔出長劍攻了過去,幾招間驅散了石臺前的敵人,搶佔地利,但眼前敵眾合圍,要開啟機關,也還不宜。暗夜殞不屑道:“一群飯桶!”摺扇隨手一揮,一圈黑衣中夾帶血光,霎時間躺倒一片。
陸黔與程嘉華不知何時停了爭吵,兩人站在一起,都是背靠崖壁,腳尖輕顛,一副悠閒看戲神情。陸黔笑道:“真正精明之人,臨戰時就該待在邊上觀瞻,等著那些好逞英雄的前仆後繼,替咱們開路,也能多省下幾分力氣。”程嘉華笑道:“正是。英雄所見略同。”
南宮雪不願與這兩人廝混,避到一邊,雙眼緊盯著李亦傑,掌心中捏了一把汗。見他被逼後退,心就猛地一顫;而見他殺死敵人,則釋然而喜。全然不知有幾名教徒趁她不備,正在悄悄掩近,到得近前,才猛挺劍刺她背心。南宮雪隱約聽得傳來幾聲驚呼,也感背後風聲有異,連忙斜身避讓,腳尖為軸,轉過個半圓,站到那人左前側,舉起“蒼泉龍吟”架住來劍,急於拔劍時,又有一人持刀砍落,南宮雪不及拔劍,只得再以劍鞘點向他手腕。先一人又橫劍向她腰身削來。若論真實武功,南宮雪未必弱於兩人,只是剛起鬥就給攻了個措手不及,這才大落下風。兩名教徒素來配合默契,一招一式攻得張弛有度,數個回合一過,迫得她情勢越來越見危急。才剛擊偏長劍,對準臂膀的一刀卻再也騰不出手來抵禦。眼看那刀已砍到肩上,忽聽嗖嗖幾聲,兩枚銀針在眼前閃過,射入兩教徒胸口。那持刀者當場斃命,刀落時勢道大減,只劃破皮肉,傷口甚淺。南宮雪向旁跳開一步,心有餘悸。片刻後抬起頭四面打量,想看哪一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見暗夜殞收轉折扇,脫出戰圈,慢慢走到她身邊站定,冷嘲道:“你的武功已夠差了,還再臨敵分心,豈不是糟上加糟?”南宮雪看了他一眼,道:“多謝不過剛才我自己也能料理的。”她待人處事,有恩必然言謝,細微處卻也極好面子。兩碼事處置分明。因此開口道謝後,連忙為自己辯解。
暗夜殞淡淡的道:“我也沒說你不能。”南宮雪因他沒揭破自己這層小心思,開懷一笑。待想起一事,心口又有些梗塞,語帶質問的道:“你今天罵我是個麻煩的女人,還說我紅顏禍水,那是什麼意思?”為配合語氣,專門板起了臉。暗夜殞一臉茫然,道:“罵過麼?我怎不記得?”南宮雪又氣又笑,只剩了無奈,別人說這話或有抵賴之疑,但暗夜殞既說忘了,或許是真的忘了,反正他除了楚夢琳的事,對其他人一概不放在心上。低頭淺笑,又道:“怎麼到了魔教總舵,你就一直對我冷冷淡淡?如果是為避我師兄的嫌,那大可不必。”暗夜殞道:“什麼冷淡!我跟你親熱過沒有?為何要避他的嫌?”南宮雪聽他若無其事的說出“親熱”二字,雖知他是無心,仍不禁滿臉發燙。兩人一齊轉頭去看場中戰況。
只見李亦傑牢牢守住石臺重地,敵人一個也不得近前。他劍法極為精妙,圈轉直刺無不有模有樣。或劈、或削、或砍,一把長劍幾被他使出了七十二般兵器的神奇。在敵圈中東遊西突,劍尖穿透對面敵人肩骨,順勢下掠,刺入左後敵膝蓋。接著肘部後擊,撞中右後敵腰眼。長劍揮灑如行雲流水,沉穩中帶有凌厲,瀟灑中帶有飄逸,已頗具一代劍俠風範。南宮雪許久未見師兄使劍,剛才在前殿是各自為戰,況且他也沒盡全力,此時直看得又驚又喜。不住跳腳歡呼,拉著暗夜殞的衣袖,笑道:“你看,我師兄武功大有進境,要恢復如初,想是指日可待了!”她對待此事猶是少女心性,胸中歡快,便立即要尋人分享。
第二十五章(27)
暗夜殞原本只是漫不經心的眯眼瞟著,聽她報喜才張眼細看,沒過幾招,已洞悉李亦傑水平,興趣盡失,冷聲道:“那也不見得。他劍上內力全無,僅憑招式取勝。對付小嘍羅也罷了,要是遇到真正高人,一交手就可輕鬆將他長劍震飛。”
南宮雪心中不服,凝神觀看,要找出可切入辯駁之處。現在與李亦傑對戰的是個使鐵棒的教徒,出招極穩。李亦傑一劍刺出,正迎上他以鐵棒相架,李亦傑不敢硬接,長劍一轉,削斷了他手腕,反手一劍,刺入身後一人小腹。這一招任誰都能看出勝得大是取巧。
南宮雪臉上微紅,又見暗夜殞就是一副“看,我說過什麼?”的揶揄表情,心中不服,既要給師兄保住面子,又不能讓他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