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不如你就先躲在這墓室裡,暫時別出去露面?不過這這似乎也不大妥當。”原翼笑道:“不是不大妥當,是極不妥當,我現在可還沒死哪,這冥殿建造得再豪華,我也不想住。等將來真正入土為安,還愁沒有墓穴躺的?到時再慢慢享受不急。”
天台飛鷹道:“不如不如我們找幾個人跟著你,隨時保護你?”原翼笑道:“我敢大言不慚地說一句,就只怕那幾個人功夫還不如我,到時是他們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他們?我要索命斬,是為了這件寶物,總不見得大花力氣弄來些累贅?前輩,你是見識過我功夫的,對我就那麼沒信心?寶物我既奪得來,難道還守不住麼?”
天台飛鷹訕訕道:“這主要也是為了有備無患。原公子有所不知,江冽塵那魔頭武功極高”原翼笑道:“這個自然。他要是武功極差,你們也不用怕得他這般厲害。不過派幾個功夫不行的跟著,到時仍然對付不了他,還害得那幾人枉送性命,豈不大是冤枉?我要索命斬,就不該只貪好處,退避災禍的,是不是?放心,江聖君的麻煩,我替你們擋了。”
李亦傑道:“原公子本來不是我們武林同道,怎能讓你為此擔負危難?我這盟主,心裡也總是說不過去”原翼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自有準備。江聖君早就跟我說過,等我此行得到了索命斬,就要來尋我,以武決分高下,判定索命斬歸屬。天下第一的寶刀,本來就該配上絕頂高手。”陸黔抓住漏洞,追問道:“他跟你說?他怎樣跟你說?莫非你們本就是同夥?”
原翼笑道:“我倒是想交他這個朋友,就不知他肯不肯認我這個同夥啊。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是前祭影教的教主,我可不是他教派中人。”李亦傑追問道:“他是幾時跟你說的?你在哪裡見過的他?”原翼道:“見過他?我沒有見過他啊。”陸黔冷笑道:“沒見過麼?剛才不是還說,是他親口跟你說的?難不成用的是千里傳音入密之術?”天台飛鷹急道:“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原公子以實相告。”見他竟是不明白此事如何關係重大,急得幾欲跳腳。
原翼道:“我說的本就是真話。大約在半個多月前,我沒記錯的話,也就是祭影教剛剛給你們剿滅不久,我途經荒山野嶺中的一座破廟,就遇上了江聖君。當時他身受重傷,已近垂死,連外人也不敢見,始終躲在一根廊柱後,還得要他的女人到前頭給他擋駕。做魔頭做到這種地步,也夠可悲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他當時估計是自慚形穢,不肯相見,我就得尊重他。所以我站在廟內,隔著廊柱跟他說話。一直沒見到他面,又怎能算作是‘見過他’?可惜這位天下聞名的大人物,我卻連他長相如何也沒看著過。”
程嘉璇心緒湧動,就想說幾句讚美之詞。但她畢竟還存有些理智,知道以她所假扮的身份,絕沒可能見過江冽塵。要是給別人疑心到那個魔教蒙面妖女,再有幾條命也不在了。硬生生地將話咽回肚裡。
天台飛鷹喘息急促,道:“你說那魔頭當時重傷垂死?是了,是了,我們到處翻遍了也找他不著,原來是躲在那破廟裡養傷。按你所說,他傷得連人都不敢見,想必是隻剩最後一口氣,只要隨便補上一劍,就能要了他的命。你你為什麼不殺他,為武林除此大害?”他語氣雖有疑問之意,但更多卻顯出責怪,怪他白白放過這大好機會。
原翼道:“他既然受了傷,我就不能趁人之危。爹爹教過我,武功要是真正高強,就堂堂正正的將對手打敗。即使不敵,也不能耍詐弄鬼,贏了也叫人看不起。”
天台飛鷹道:“對待正人君子才講究光明正大。那江冽塵,他可是個大魔頭啊,你跟那種惡棍講什麼仁義?”原翼道:“在我眼裡,不論是好人還是壞人,統統一視同仁。這是我的原則。”
天台飛鷹嘆道:“原公子啊,你好糊塗啊!所以老夫一早就說,初涉江湖之人全沒戒心,是靠不住的。你自管宅心仁厚,寬恕了他,他本性卻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縱虎歸山,再想殺他可就難了。哎,可惜!可惜!”眾人聞言,也是盡皆嘆惋。
原翼道:“其實也沒什麼可惜。江聖君躲在小廟裡靜養,他哪有工夫去探查情報?你們不覺得奇怪麼?他會知道喪心魄藏在少林寺,都是我告訴他的。我家本來也是專門幹這一行的,能查知此事,全不為奇。”
那雪山派漢子怒道:“什麼?是你告訴他的?你你怎可如此?就算再如何不曉世事,也不該這般是非不分,善惡不辨!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他震怒之下,竟忘了繼續討好這位原家少爺。李亦傑也皺眉道:“是啊,原公子,我們跟他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