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墓裡久耗,我這就走了。”
他剛一轉身,忽聽一聲沙啞蒼老的聲音沉聲喝道:“慢著!”只見本應暈倒在地的劉慕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前攬著一個姑娘,正是同樣昏迷不醒的南宮雪。劉慕劍雙手已失,胳膊緊緊勒在南宮雪頸中,緩緩轉過身面朝著眾人,眼神中充滿怨毒。群雄在原翼表態後,本就都覺讓他帶走索命斬不妥,卻又不知該如何阻攔。他武功既高,身手又靈,即使不能將眾人盡數打敗,但他滑如泥鰍,要帶著索命斬全身而退,只怕一個不留神,就給他溜了。正在各自發愁之時,聽得劉慕劍出聲阻攔,心裡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李亦傑驚叫道:“雪兒!劉師伯,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放下雪兒!”不顧一切的向前奔去。劉慕劍沉聲喝道:“站住了!我現在雖然是個廢人,但要跟她同歸於盡的力氣,還是有的。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給我退後三步!”李亦傑怒道:“劉師伯!用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做擋箭牌,你枉為一代武學宗師!”劉慕劍冷笑道:“一代宗師?我早就不稀罕啦!”一臂仍勒在南宮雪頸中,另一臂慢慢抬起,將血淋淋的斷腕向前一遞,道:“我雙手斷了,看見沒有?我是個殘廢了,你看見沒有?我再也不能使劍,再也不能動武,還談什麼武學宗師?正派那些沒完沒了的規矩我是受夠了,再也不守了!”
李亦傑心想雙腕齊斷,確是再沒可能接上,說些虛言哄騙他是全無意義,只盼能曉之以情,道:“師伯,此事在下也十分抱歉。但你雙手中毒,又無解藥,若不及時砍去毒源,一等毒質蔓延全身,可就連性命也難保,小不捨則失大。不過天下武功千變萬化,也不是隻有雙手才能習武”劉慕劍冷笑道:“放屁,放屁,你抱個屁歉!死人也比廢人好些!她害我失去雙手,我就要她拿命來賠,這很公道罷?”
李亦傑忙叫:“萬萬不可!這此事雪兒才最無辜,你不要傷害她。有什麼條件,你都開出來罷!”
原翼與李亦傑的態度完全形成對比,不慌不忙地走上前,笑道:“為什麼要聽你的?為什麼要她活命?為什麼要把寶刀交給你?”他連問三句,問得理所當然,劉慕劍卻愣怔片刻,沒想到自己抓來的籌碼對他竟然全不管用,喝道:“那麼你是要她死了?”
原翼仍道:“為什麼要她死?這姑娘年紀輕輕,前途大好,在古墓中草草送了命,未免可惜。”
劉慕劍道:“那好,你要她活,就把索命斬給我。我付出了雙手,難道還不能得到這柄刀?”
原翼道:“好啊。”手腕一揚,將索命斬橫在他眼前。其時兩人相距尚遠,劉慕劍全無可能暴起搶刀。原翼又淡淡說了句“看罷。”
劉慕劍眼望著這一把上古寶刀,劍柄大塊藍寶石眩人眼目,銀白色的刀身,散發出一股凜然殺氣。剛才自己也曾將一把與此一模一樣的短刀握在手中,卻中了刀柄上所塗的劇毒。現在看到真正的寶刀被那後來的小子握在手中,那原應是屬於自己之物。想到被砍斷的雙手,兩方互動,這刺激是愈發深重。恨不得揮刀將滿室之人都砍翻了。他更恨剛才為何不是李亦傑或南宮雪先行拿刀,便能代他將毒挨去。卻已忘了剛才是誰心急火燎的將刀劍都搶在手中。
呆望了好一陣子,哆嗦著嘴唇道:“我不要看我要刀!你想她活著,就把索命斬給我,快啊!”自己在有生之年再也無法將這把寶刀握在手裡,但即使能揣在懷中,讓它始終跟著自己,總也聊勝於無。
原翼道:“沒問題。我給你就是了。”說著滿不在乎的向前走去。劉慕劍想到他年紀輕輕,能在一眾高人手下搶得索命斬,必然藝業不凡,讓他近身,只怕是個威脅。臂上將南宮雪脖子又勒緊了些,喝道:“站住!不準再往前走啦!把索命斬丟在地上,踢過來!快點!”原翼笑道:“索命斬又不是皮球,怎能亂踢?它是上古寶刀啊,是拿來愛護的。你這樣虐待它,當心它不肯認你為主。”劉慕劍怒道:“少囉嗦,這個不用你操心。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踢過來,快點!”
原翼二話沒說,抬臂橫在身側,五指一張,索命斬脫手落地,作勢欲踢。劉慕劍瞪大了雙眼,呼吸聲音之粗重,連距他有段距離的眾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天台飛鷹急道:“不行啊,原公子,切不可因小失大。劉劉道友他渴慕寶刀,已然失常成狂。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將索命斬交到一個老瘋子手裡啊!”
陸黔嘻嘻一笑,攬過天台飛鷹肩頭,推著他走到一旁,低聲道:“你緊張什麼?我知道你也不服氣原家小子後來居大,奪得索命斬。可他武功的確是沒話說,我們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