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輕舉妄動。惟恐這兩者就成了自己將來的下場。
南宮雪瞪了江冽塵一眼,咬咬嘴唇,忽然快步衝上,與李亦傑並肩而立,冷冷的道:“我和我師兄同進退,共存亡,絕不會舍他而去。你若要傷他,就先殺了我,再踩著我的屍體過去。”聲音中自有股堅定之意。
陸黔急道:“雪兒,回來啊!這些話心裡想想,嘴上別說,他不是你惹得起的”這一說卻是將矛頭引上自身。江冽塵也在此時注意到了他,道:“怎麼,你不是一向最敬服本座的麼?連你也不退?是鐵了心要跟我頑抗到底?”
陸黔嚇了一跳,道:“什麼?你說是我?”江冽塵冷哼道:“你以為呢?剛才你教李亦傑反口挑釁,本座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要是有任何不滿儘可向我直說,何必假手他人?”陸黔嘴角抽搐兩下,連忙裝出個恭敬的笑容,道:“那怎麼會呢?江聖君,就算借我三個膽不不,就算讓我渾身上下都是膽,也不敢跟您提一個反字啊!剛才小人不過是在瞻仰您的傲世風采,欣然忘神,反應也慢了一拍。但我真是您最忠心的下屬,給您隨傳隨到。您要讓我退,我這就退了,這就退了。”摟過南宮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快走。”南宮雪憤憤道:“不走!”陸黔向程嘉華使個眼色,兩人幾乎是生拉硬拽,才將她拖了出來,避在一旁。圈內眾人見到連陸黔也退了,他雖然品行不大端正,但論到武功畢竟還是一把好手。看來跟江冽塵硬碰硬絕非上策。再有了先退的好榜樣,也忙“作鳥獸散”。但索命斬就這樣被搶走,終有不甘,人人巴望的是讓寶物照亮自己所居斗室。也隨著避在左近,緊盯場內。
江冽塵向李亦傑緩慢走近,微微一笑,道:“李盟主,你辛苦了,替本座到那座見了鬼的古墓裡取出索命斬,我多謝你。不怕給你笑話,當年我妄自遊蕩一圈,也沒找著,不得不說李盟主就是有本事,這真叫愚者千慮,必有一得。這就拿出來罷,本座定會記著你這次孝敬。便是來日將你焚屍化灰,骨肉為泥,也必不忘。”他說話一貫冷酷,忽然假作和善,眾人聽了這語氣,所述之意卻是令人心顫膽寒,全身冷汗都冒將出來。
李亦傑雙手拳掌重重一擊,道:“江魔頭你休想。集齊了七煞至寶,便有毀天滅世之力。我絕不放任你行此罪業!索命斬我定會拼死守住,就算實在不敵,寧可將它毀了,也不會交給你造孽。”江冽塵冷冷一笑,道:“大言不慚。索命斬是上古至寶,豈是你小小凡人之力所能逆轉?你倒是給本座毀一毀看啊。”李亦傑額角沁下幾滴汗珠,握緊雙拳,道:“守不守得住,不是給你嘴上說出來的。不妨就來試試。”江冽塵雙指一併,一把寶劍不知從何處彈出,懸在他身側上端,微微搖動。
江冽塵握住寶劍,手指在劍鋒上一搭,緩慢滑下,觸及劍尖時才道:“本座用這一把殘影劍,跟你比劃比劃,還愁逼不出索命斬來?”
眾人一見這寶劍,立覺耀眼奪目,彷彿自己手裡的兵器都是些廢物。盯著那劍,連雙眼也不願挪開。本來也有幾人在暗中疑心,那就是曾經祭影教的鎮教之寶殘影劍,但聽他親口說出,感覺又是大不相同。南宮雪驚道:“那是殘影劍啊!師兄他他會死的”陸黔安慰道:“就算江冽塵不用殘影劍,李盟主跟他交手,也還是死多生少。”南宮雪連翻幾個白眼。程嘉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陸黔這才醒覺自己說錯了話。
眾人也都是譁然聲響作一片,都是為李亦傑擔憂。如此一來,雙方實力可太過懸殊。
滿場質疑中,李亦傑只哼了一聲,慢慢從鞘中抽出一把劍來,斜橫在雙目之間,在半遮半掩間,凝神注視著江冽塵,等他進招。
江冽塵瞟了那劍一眼,雙眉皺緊,道:“李亦傑,你就用那一把鏽劍對付本座?你瞧我不起麼?”
第二十八章(43)
李亦傑冷笑一聲,道:“是又怎樣?你說說你全身上下,有哪一點能讓我瞧得起?就連你最引以為傲的武功,也不過是些三腳貓,小孩子家使的把戲。識相的就別拿出來招搖過市,丟人現眼。我用這鏽劍對付你,綽綽有餘。原本我可是連兵器也不打算用的。”眾人錯愕得面面相覷,沒想李亦傑本人竟是毫不擔心,又不斷出言激怒江冽塵。這一番話任何人聽了,都只能覺他太過狂妄。
江冽塵雙眸黯了下去,冷冷道:“看在相識一場,本座原不想過多為難老朋友。這都是你逼的。那你就給我去死罷。”殘影劍在手中一翻,向李亦傑直劈了過去。
李亦傑側身避開,提劍相架,忽然間衣袖上臂處裂開了一道口子,幾點鮮血濺了出來。剛才